相互介紹,彼此很快相識,大家都是盛名遠(yuǎn)播的名士,共同的話題很多。后世有句俗話:酒逢知己千杯少,便是說的這種氛圍。
很快,一瘦弱,臉色蒼白的年輕文士舉杯笑道:“劉公子才情雙絕,一手詩詞更是風(fēng)靡天下!今日有酒,豈能無詩?你說呢?劉公子?”
作為近一年聲名鵲起的鹿門名士,郭嘉知道劉烈很正常。郭嘉的話引發(fā)在座所有人的推波助瀾,即便是龐統(tǒng)黃月英也是如此。
劉烈臉色一僵,只好笑道:“奉孝這是要把在下放在火上烤??!”
郭嘉笑道:“劉公子詩詞流傳于世無數(shù),天下無人能及。這樣,以七步為限,公子吟詩一首如何?”
七步為限?
七步詩?
劉烈臉色又是一僵,更同時暗地老臉一紅!剽竊后世大豪的詩詞也就算了,連曹操三子曹植那七步成詩的名頭也不放過?
天地良心!這是郭嘉這混蛋的主意...
但既然已經(jīng)被一臉賊笑兮兮的郭嘉架在火爐上,劉烈便不好推辭。
起身,一步一步,眾人的眼睛跟隨劉烈步伐,嘴里在數(shù)數(shù):“一步,兩步,三步...”
當(dāng)劉烈踏出七步,收住腳步,轉(zhuǎn)頭看向窗外天空那一行孤雁稍一沉思便吟道:“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滟滟隨波千萬里,何處春江無月明!江流宛轉(zhuǎn)繞芳甸。月照花林皆似霰;空里流霜不覺飛,汀上白沙看不見。江天一色無纖塵,皎皎空中孤月輪。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相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白云一片去悠悠,青楓浦上不勝愁。誰家今夜扁舟子?何處相思明月樓?可憐樓上月徘徊,應(yīng)照離人妝鏡臺。玉戶簾中卷不去,搗衣砧上拂還來。此時相望不相聞,愿逐月華流照君。鴻雁長飛光不度,魚龍潛躍水成文。昨夜閑潭夢落花,可憐春半不還家。江水流春去欲盡,江潭落月復(fù)西斜。斜月沉沉藏海霧,碣石瀟湘無限路。不知乘月幾人歸,落月?lián)u情滿江樹。”
當(dāng)劉烈將這一首煌煌長詩吟完,在座之人個個瞠目結(jié)舌...
劉烈詩詞,天下無人能及。如今親眼目睹,他們才知道什么叫做盛名之下無虛士!如此才華,當(dāng)?shù)闷鸾陙硖煜虏恢l取的雅號:詩圣!
詩圣劉烈,果然是名不虛傳??!眾人苦笑不已。
一般來說,限七步為詩,已經(jīng)是非常非常的難了。再次所有人都是身負(fù)盛名的一代名士,但真要說七步成詩,難,非常非常的難...
這時,荀攸旬文若和戲廣志戲志才也舉杯致敬笑道:“詩圣劉烈,果然是才思敏捷,學(xué)識淵博!吾等公子一杯!”
一時間酒席間其樂融融,氣氛融洽。仿佛并不知道,在不久后的文會上,彼此會成為對手。
至少在這一刻,彼此是知己,是朋友...
只是,郭嘉看劉烈的目光,意味有些深遠(yuǎn)。而身邊的戲廣志戲志才,也是眉宇間路出一抹沉思。
這潁川書院里,不多的兩個寒門士子,彼此對視一眼,便不再說話,只是舉杯喝酒。
郭嘉和戲志才與荀彧兄弟出身世家不同,他倆是寒門子弟。正是他們極其優(yōu)秀的才華被荀彧看重并推薦到書院學(xué)習(xí)。不然,在世家當(dāng)?shù)赖漠?dāng)今時代,郭嘉和戲志才連進(jìn)入潁川書院的資格和機會都沒有。更談不上,建立自己的一番功名...
在這個世家壟斷知識的時代,寒門之難,難以想象。當(dāng)今時代,讀書,軍功,都是世家豪門所把控。寒門,絕大多數(shù)是沒有資格讀書的。即便是是軍隊上,軍官職務(wù)同樣被世家把控。寒門子弟只能是做士兵,當(dāng)炮灰。即便是有極少數(shù)妖孽之人以軍功拜將封侯,也做不到關(guān)鍵是職位...
一句話,這個時代,是世家豪門的時代!
劉烈可不是只顧喝酒,潁川這幾人在關(guān)注自己的同時,劉烈也在關(guān)注著眼前這幾人。郭嘉和戲志才彼此的神情,落入劉烈眼中。作為歷經(jīng)前世今生的人精,又怎會看不透郭嘉戲志才心中泛起的那一絲漣漪?
如果郭嘉和戲志才夠聰明的話,在潁川書院文會之后一定會追隨自己。至于荀彧兄弟,劉烈說不準(zhǔn)...
不過,一旦郭嘉戲志才跟隨自己,劉烈滿足了。好事總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占盡不是嗎?
旬氏兄弟跟隨自己,那便是錦上添花。自己日后勢力范圍內(nèi)內(nèi)政無憂,不跟隨自己也沒有什么。
有召喚系統(tǒng)在,召喚就是了。更何況,有了郭嘉戲志才,自己那系統(tǒng)給的任務(wù):潁川鹿門四名士追隨,便算是完成了。自己便有了開啟召喚頂級文臣的一次權(quán)限...
不過,劉烈目前從荀彧兄弟眉眼中看不出什么來。事情的發(fā)展,也還沒有到最終決定的時刻。劉烈在想,對于讓這對兄弟為自己效力,機會不是一點都不沒有。
由于郭嘉這家伙的不安分,席間劉烈又被迫吟了幾首詩。不過劉烈倒是不太在意。腦海中前人所作的詩詞何止萬千?剽竊就是...
散場后,幾人也是結(jié)伴同行。大家目前都是住在一個書院,同行,增加友誼和了解,便成為了一個極為合適的契機。
此后,眾人相互互訪,期間荀彧他們也結(jié)識了諸葛亮馬良,也算是成為了朋友。
對于自己未能得到臥龍的認(rèn)可,劉烈倒不是真的那么在意。劉烈介懷的是,不管怎么樣,同門師兄弟,該有的友誼應(yīng)該還是有的吧?
讓劉烈郁悶的是,諸葛對自己一直都是不即不離,不冷不熱。該有的禮儀,諸葛絕對有。但僅限于此了...
馬良也是一樣...
很多時候,劉烈都在尋思,這諸葛和馬良,難道依舊是會死心塌地追隨劉大耳。
諸葛早早回到隆重,建一草廬等劉大耳三顧?那如此說來,此時如喪家之犬的大耳,其實已經(jīng)是諸葛為之效力的目標(biāo)?
其實,諸葛是聰明人,對于劉大耳那所謂的中山靖王血脈有多大可行度,應(yīng)該是明白的。
看來,諸葛更看重的應(yīng)該還是獲取最大限度權(quán)限和利益。而這個劉烈給不了他。對于這一點,劉烈知道,孔明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