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萬籟俱寂,蒸騰了白天本不可能出現(xiàn)的情緒,云蕪原本推搡的手松松地抓住了顧恒宇的衣襟,從剛開始的掙扎到后面的順從不過只有兩秒鐘的時間。
云蕪的配合讓顧恒宇有些詫異,隨即就是更深的掠奪。
他很自持,但排除云蕪在外,當(dāng)初是這樣,現(xiàn)在也是。一下午的煩躁不安,在看到云蕪下樓假裝夜跑的那一刻淡然無存。
這混蛋,總是口是心非。
杜明說得對,他是作到了自己,得知蕭朗和她待了一下午,他喝多了醋,渾身都冒著酸味。
直到顧恒宇略帶繭意的手不安分地鉆入云蕪的衣擺,她這才如夢初醒,連忙按住他的手,稍稍離開警告,“顧恒宇,你別太過分。”
這句警告根本沒有威懾力,聲音又軟又啞,眼底還含著薄薄的水霧,即使目光是嗔怒的,但看起來更像含羞帶怯。
顧恒宇喉嚨又是一緊,他扭頭不看云蕪,手將她的衣擺拉好,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平復(fù)呼吸。
云蕪自然不愿意在這個時候招惹他,直到覺得肩膀?qū)嵲诔粒@才忍不住拿腳尖踢了踢顧恒宇的小腿,“你好了沒?”
顧恒宇被她氣得有點(diǎn)頭疼,沒好氣地回:“男人遇到這種事半路被終止,就像吃壞肚子找?guī)瑤鶇s偏偏掛著維修牌子不讓你上一樣難受。”
云蕪:“……”那確實(shí)很難受。
話糙了點(diǎn),道理卻不糙,還很接地氣。只是為什么聊天聊出了一股奇妙的味道,讓她下意識想皺眉屏住呼吸。
又過了兩分鐘……
云蕪問:“還沒好?”
顧恒宇咬著牙:“再問就讓你伺候它。”
“……”脾氣可真大。
行吧。
云蕪認(rèn)命的保持同一個姿勢一動不動,直到感覺自己肩膀已經(jīng)被顧恒宇壓麻的時候,那人終于有了動靜。
顧恒宇放開云蕪,低頭在她唇邊輕輕啄了一下,眼底像好氣又像無奈,“你可真煩人?!?p> 云蕪臉都黑了,嫌她煩人手還摟得那么緊,干脆剁了得了。
整條胳膊都麻了,云蕪不耐煩地推了推他的頭顱,“我說發(fā)情也有個時間限制,這都這么久了,情緒也該都稀釋了吧?”
這下臉黑的顧恒宇了。
發(fā)情?當(dāng)他是泰迪?
可看云蕪這態(tài)度,跟對待泰迪也沒什么兩樣,若不是察覺的到她剛才明顯的動情,顧恒宇真要被她這副冷漠的表像騙了過去。
他翻身靠在座墊上,手依然不松不緊的攬著云蕪腰,逼迫她靠在自己身上,“我記得你之前說你出過意外傷到了腦子?”
云蕪偏頭看向顧恒宇,剛好對上他的視線,男人眼底幽深,讓她怔忪了一下。
她移開視線不看他,“問這個干嘛?是有那么回事?!?p> “有沒有因此忘記了一些什么東西?比如人或是事?”
“沒有?!痹剖張?jiān)定的回答,她又重新看向顧恒宇,一字一頓,“不過我最近卻總有點(diǎn)懷疑。”
黑暗中,顧恒宇的眼睛亮了一下,“懷疑什么?”
云蕪:“懷疑你是不是早就認(rèn)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