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南你能看到玄龍山的龍霧,就說明你是玄云龍脈的有緣人,也許你并不能碰見一千兩百年后才現(xiàn)世的玄龍山龍脈,但至少說明了一點……”
茍不理黑漆漆的眼睛,又掃回牧南。
牧南吞了口口水:“說明了什么?”
鬼知道茍門主是不是看出來他對玄龍山龍脈有[吞之而后快]的意思。
茍不理的大手再次沉沉地拍著牧南的肩,他的聲音格外的厚重:“說明了你是玄云州的天選之子,以后帶領(lǐng)玄云州力龍崛起的艱巨任務(wù)就交給你了?!?p> 牧南嘴角抽了抽,覺得荒唐:“門主怎么就看出來我是玄云州的天選之子,能擔(dān)此重任?”
“能看到玄云龍霧就不是一般人,我相信自己的眼光?!逼埐焕磉@樣說道。
牧南:“……”
“玄龍山的龍脈對整個玄云州這么重要,如果這條龍脈被戰(zhàn)龍吃掉了會怎么樣?”牧南問道。
茍不理點點頭,“這個問題問的好,玄云山的龍脈關(guān)系著玄云州上下一百二十五口龍井,如果被非玄云系的戰(zhàn)龍吸收了,那這一百二十五口龍井將失去靈氣,而成為死井,召不出戰(zhàn)龍,整個玄云州也就廢了?!?p> 牧南道:“其實也不見得就廢了吧,我曾見過古書上這么說,一旦有新龍脈的存在被發(fā)現(xiàn),就可以借助這條潛在龍脈的運勢,讓該地重新煥發(fā)起來,如果重新打井,也是可以召喚到戰(zhàn)龍的?!?p> “能說出這番見解,證明你看的書不少,對龍脈之術(shù)有點見識,但事實卻并不是像書上的寥寥數(shù)筆那么簡單?!?p> 茍不理怪異地看了眼牧南,而后苦笑道,”確實,如果一條龍脈沒了,那么借助新龍脈的運勢,重新打井也能召喚出戰(zhàn)龍,但問題是,從發(fā)現(xiàn)新龍脈的發(fā)源地,到確定靈氣通聯(lián)的打井地,是極其苛刻的,沒有幾百上千年的摸索,根本做不到?!?p> 他瞇起眼,再次看向玄龍山,“知道嗎,整個玄云州,千年來,所勘測到的,也就只有玄龍山這一處符合龍脈風(fēng)水穴術(shù)。”
“就是說,玄云州的龍脈就此一條,如果被斬斷,或被外系戰(zhàn)龍吃掉,那玄云州就徹底葬送了?!?p> “你明不明白?”
牧南識相的點了點頭,不確定要不要告訴茍不理云城郊外三百里的云龜山還有一條潛隱的龍脈。
“玄云山龍脈是玄云州的根基,一百二十五口龍井是玄云州的命脈,如果失去了,我真不敢想象那是什么樣令人絕望的景況?!逼埐焕碚f道。
牧南也朝玄龍山看去,疑惑的道:“既然玄云龍脈這么這重要,那門主為什么還希望有玄云系的戰(zhàn)龍可以吸收這條龍脈?”
茍不理點點頭,“這個問題問的好?!?p> 看著玄龍山,茍不理的眼中流露出期待的光芒,“我真希望玄龍山的龍脈能遇到一個玄云系的有緣人,即便是一千兩百年后?!?p> 牧南一愣。
茍不理繼續(xù)說,他的聲音越發(fā)激動和高亢起來,“玄云系的戰(zhàn)龍是由這條龍脈發(fā)源而出的,如果玄云系的戰(zhàn)龍吸收了這條龍脈,就叫本源歸宗?!?p> “對于龍脈來說,那就叫祖龍現(xiàn)世,它所掌管的靈脈也全部會活起來,由此,整個玄云州的靈氣將會爆棚,進入另外一種境地?!?p> “你知道那會是一種什么樣的境況嗎?”
茍不理露出一個癡迷的表情,“那時候玄云州的每一口龍井都將成為活井,甚至連你所待的邊陲云城的龍井都有機會召喚出史無前例的王品戰(zhàn)龍?!?p> “震撼不?”
茍不理的宣講是熱血激昂的,是激情萬丈的,整張臉看起來有一種濃濃的州族自豪感。
牧南自顧點了點頭,他的太古暴龍其中一半的龍體是在云城龍井召的,算是半條玄云系。
如果太古暴龍吃了【九玄寒火龍脈】應(yīng)該不至于讓這個玄云州崩潰,或許,還可能對玄云州產(chǎn)生超乎想象的推進作用,想到此處,牧南對吃【九玄寒火龍脈】的心理負(fù)擔(dān)大大降低。
“一扯就扯到?jīng)]邊了,玄龍山有十八道護山結(jié)界守著,云霄府的那些混蛋要再來一次偷襲也沒那么容易,吸收龍脈那更是沒譜的事,畢竟還要一千兩百年才現(xiàn)世,我們還是說說當(dāng)下最該注意的事。”
茍不理看著牧南,目光冉冉,“八門大比你可要努力了,這是我們力龍門翻身的機會,但要參加八門大比之前,七天后的晉龍禮卻是尤為關(guān)鍵?!?p> “魚躍龍門,進階二階鰻龍,才有資格參加八門大比?!?p> 茍不理此刻的眼神就像狗皮膏藥一般黏在牧南的身上,“你能看到玄龍山的龍霧,便是天選之子,我想,你一定不會讓我失望的,是吧!”
八門大比的獎勵——進山,正是牧南向往的,因為他對【九玄寒火龍脈】勢在必得。
不論如何,他必然要進山。
“放心吧,我會拿下八門大比第一的?!蹦聊系f道。
聽得茍不理目光閃耀,內(nèi)心波濤洶涌,差點就想沖上前去抱住牧南,順便再親上兩口。
就在這時,茍不理額上的龍紋閃了一下。
“怎么這樣子,還給不給時間帶新人?。??”摸著額上龍紋,茍不理突然叫罵。
“怎么了嗎?”牧南問道。
茍不理道:“還能怎么了,又通知要開會了,龍府全體干部會議,要說晉龍禮的事,這會推不得,萬一遲到了,我力龍門又第一個挨批?!?p> “哦?!蹦聊厦靼琢恕?p> “我本來要帶你去力龍門報道的,一聊起玄龍山就什么都忘了……”茍不理火急火燎地從儲物兜里掏出一把鑰匙,“給你,這是力龍門宿舍的鑰匙?!?p> 剛交完鑰匙,茍不理火急火燎的跑了。
牧南:“……”
那個會應(yīng)該很重要吧,牧南想。
看著手中的鑰匙,上面刻著“主力”兩個字,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力龍門在哪里,也沒有大體說個方向。
正走著,一個臟辮少年跑來,喘著氣道,“你是牧南吧,聽說你剛剛在龍力的較量上贏了四大新秀的黃嘯?”
牧南”恩”了一聲。
那臟辮少年一下激動起來,“果然是你。”
“找我有事?”牧南看著他。
那少年道:“我是力龍門的二年級生,去年沒來得及參加晉龍禮,算起來,我應(yīng)該是你的師兄,不過你要是不見外的話,直接叫我東方就行,我領(lǐng)門主的命,帶你回咱們的家?!?p> “東方?”
“嗯?!睎|方道,“咱們還挺有緣分的,一個東一個南?!?p> 東方的嘴就像一個話匣子,一打開就停不下來了。
“知道嗎,力龍門好久都沒有新血了,我孤單著呢,好容易見著一個力龍新生,我激動??!”
“門主很看好你,我也很看好你,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敢和黃嘯叫板的,這人是你,而且還是我力龍門的師弟,我感覺倍有面子,走路都比以前有風(fēng)了呢?!?p> 牧南:“……”
一路上,東方講了很多關(guān)于力龍門的事。
終于,他們來到了力龍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