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塵追問道:“你說什么,只是這么回事?”
先知鎮(zhèn)定道:“除非他的父親是西漠人。”
凄涼回道:“不錯,就是這樣?!?p> 凡塵又道:“可是這又能說明什么呢?”
心語說道:“那就只能說明他,是潛伏在中土王身邊的西漠臥底。”
眾人聽后更是為之一振。
凄涼欽佩道:“不愧是神界的神鳥。”
凡塵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什么,你是臥底?”
凄涼稍作緩息,深情的望著眾人。
隨道:“事到如此,我凄涼也就沒有必要隱瞞,就將這其中的緣由,親自詳細的告訴你們,也了卻了你們的心煩?!?p> 于是在眾人的專注的遙望下,娓娓道來。
凄涼的母親是中土一家官商的千金,時常聽父親說西域的神秘奇景和奇遇。
心下無不好奇,終究在十八歲那年,苦苦央求父親帶她隨商隊一同前往西域。
父親無奈之下答允,就這樣踏上了千里迢迢的西域之行。
先前的奇景對于一個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而言,欣喜的不得了。
可隨想商隊遭遇了大沙暴。
只有女兒一人存活了下來,才沙漠中迷了路,眼看就沒命了。
隨將唯一的紗巾隨風(fēng)飄蕩,希望能夠回道家鄉(xiāng)。
可隨想?yún)s落到了一名西域大將的手里。
當(dāng)時正在帶兵開采山石,巧合下救了女子。
帶回國都,細心照料下,活了過來。
本想著相求送她回到中土國。
可是這位大將心下愛上了這位女子。
可謂千里姻緣一線牽,倆人就成了家。
隨后就剩下了凄涼,可就在凄涼十五歲那年,父母相繼離他而去。
成了一個孤兒,好在王念在他父親戰(zhàn)功累累,就讓他世襲了爵位。
心下發(fā)誓要報答王的恩典。
一直在尋找機會。
明月國吞并了諸多國家,隨改名西漠國,可謂雄霸一方。
與王相談,無不流露出對中土國的眷戀。
于是凄涼答應(yīng)前去中土國尋找機會。
隨商隊來到了中土國都,從小身體健壯,又有戰(zhàn)術(shù),被一名中土將士發(fā)現(xiàn),就帶到了圣殿,最終得到中土王的信任,做了一名貼身護衛(wèi)。
可是他心中救救不能忘記西漠王的恩情,于是暗中與西漠王聯(lián)絡(luò),有機會行刺中土王,讓西漠國更加強大。
說到此時,眾人都明白過來。
望著凄涼的身影,不但被父母凄美的愛情說打動,還有失去父母的痛苦,和他的名字一樣無不凄涼。
更讓人欽佩的是,終究沒有忘記西漠王對自己的恩情。
月光城堡內(nèi)刺客鴉雀無聲,每一個人沉浸在凄涼深情的回憶中,到將雙方對持化為烏有。
先知意味深長道:“沒想中土國與西漠國還有如此凄美悲涼的淵源,著實讓人感受至深,不過老夫有一事不明白,既然你凄涼已經(jīng)得到中土王的信任,又做了貼身護衛(wèi),并且心下刺殺他的沖動早已埋下,為何不成得手?”
心語也不解道:“是啊,照你所言,與中土王也有些年頭,而且近在咫尺,應(yīng)該說機會之多,怎么等到刺客才去行刺?”
各大莊主們得知行刺這件事真是不敢想象,至于跟隨的眾人也才明白過來,原來凄涼還參與了行刺中土王。
錢二臉色顯得異常凝重,任舊不聲不響呆望。
譚七譚八兄弟從來不輕易多問。
張三宋六隨油嘴滑舌,但是腦袋瓜子還好使,不敢多問。
唯一活下來的倆名將士畢竟是中土王親自派來的,不急著問。
小雪從來不管多事,沒有言語。
墨香此刻還在欣喜中,畢竟西漠王已經(jīng)死了。
只有趙四馬五兄弟耐不住性子,更是沒頭沒腦,急切問道:“大哥,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不向我們說?”
“對呀,難道大哥不把我們當(dāng)兄弟。”
看樣子惱怒生氣。
凡塵忙正色道:“實在對不住各位,讓大家糊里糊涂陪著我一路西行來此,由于事關(guān)隱秘,不得不這樣做,而且這是中土王親自下的命令,不敢抗令。事到如此,我也就向大家表明的我的身份,中土王欽點的最那刺客,找尋幕后指使的大內(nèi)密探?!?p> 氣氛再次凝重。
凄涼朗聲道:“凡塵大人,你終究是親口說了出來?!?p> 凡塵回道:“不錯,我與王有商量,只有見到真正的幕后指使,才可以當(dāng)面公開真正身份?!?p> 凄涼佩服道:“凡塵大人,隱藏的夠深?。俊?p> 凡塵回道:“凄涼大人,你我彼此彼此。還有就是倆位軍師問你的話還沒有回答,現(xiàn)在就讓我先行回答,因為當(dāng)時刺客行刺被一名貼身侍衛(wèi),挺身而出阻擋了,這位勇謀果斷,大懷大為的人不會是你吧?”
眾人齊望向凄涼,各種表情顯露,急切的等待他的回答。
凄涼正色道:“不錯,那貼身侍衛(wèi)就是我凄涼。”
凡塵追問道:“主謀行刺中土王的是你,而救中土王的也是你,這是為何?”
只聽凄涼深情的回道:“只有倆個字,恩情?!?p> 眾人聽后既熟悉又模糊,齊聲道:“恩情?!?p> 再次聽到凄涼娓娓道來。
來到中土國,一心想著出人頭地。
從普通的士兵升到貼身侍衛(wèi),可想又多不容易。
本已經(jīng)很滿足,但是凄涼始終忘不了西漠王的恩情。
內(nèi)心刺殺中土王的意念沒有忘卻。
記得一日王喝醉了酒,只剩下凄涼一人,可謂機會難得,暗中抽出利器,準備行刺。
可隨想中土王酒后吐真言:“凄涼,你雖說年紀輕輕,但身手敏捷,更是伶俐過人,真是難得的人才。幾位貼身護衛(wèi)最屬你深得本王的心思,保護有加,行事輕快。本王心中有數(shù),絕不會辜負你的一片真誠。你年歲到了娶妻的壯年,成了家,本王就封你個官爵,讓你享盡榮華富貴。”
沒想凄涼冰冷的內(nèi)心和怒火的殺氣,卻被中土王句句溫馨炙熱的言語所融化。
到此處凄涼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和西漠王,但是如何行這不易呢。
而西漠王時時派人來與其商討,要盡快下手。
自己卻胡亂推脫從此生活在自相矛盾,備受煎熬的日子里。
就向王所說,我單獨與王的機會越多。
某日,中土王書房中批閱奏章,聚精會神,廢寢忘食。
凄涼悄然命人端來了糕點和茶水。
王無不喜悅,吃飲的是津津有味,像個孩童。
凄涼覺得機會又來了,可謂蠢蠢欲動,卻發(fā)現(xiàn)緊握利器的手不由自主的沁出汗來,自己都納悶,對一個手無村跌的,又沒有絲毫防范的人,居然會如此緊張萬分。
中土王卻背對著凄涼問道:“凄涼,你跟隨本王也有些年月,心中恐怕對現(xiàn)在的格局也有所了解?!?p> 凄涼忙道:“回大王,小的一介武夫,只會弄刀使槍,摩拳擦掌,哪里敢來出言談?wù)撨@國家大事?!?p> 中土王正色道:“人存在世上不易,學(xué)習(xí)最重要,卻不可原地打轉(zhuǎn),本王答應(yīng)你將來要為你謀妻成家,還要封官加爵,不再這方面用工可不行,你聰明過人,切不可耽誤了大好的前程。”
凄涼忙回道:“是大王,謝謝您對凄涼的關(guān)心,今后小的定當(dāng)努力?!?p> 中土王卻問道:“現(xiàn)在東海,南嶺,西漠,北雪,四面夾擊我中土,你覺得這四國之中哪一國強勢最有威脅。”
凄涼忙回道:“其它國小的不清楚,到時這西漠國和我們修建西關(guān)棧道,貿(mào)易往來,可謂友好邦國無疑?!?p> 可隨想中土王卻道:“看來你學(xué)習(xí)的還不夠啊,東海地勢島國,遠隔茫茫大海諒他也沒有這個能力。南嶺地處山嶺,又親臨江河流域,也沒有輕易北上的道理。北雪雖說神秘之邦,從來閉關(guān)鎖國,但有長城護衛(wèi),也不可能輕易南下。恰恰這修建了西關(guān)棧道的西漠國最有可能。據(jù)本王了解,他們可是由明月國吞并了其它小國而建立,看來是善戰(zhàn)好勇的民族,簡直就是大漠的雄鷹一般,這翅膀一旦張開,可謂氣勢壓人?!?p> 凄涼聽后無不心驚膽戰(zhàn),急切道:“難道大王要先發(fā)制人不可?!?p> 中土王卻微笑道:“此言差矣,凄涼你聽好了,作為一國之君,如同做個普通人一樣,切不可輕易張狂,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還是那句老話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本王只要先行做好防范便是了。即使他有這個心,也未必如愿。我中土地大物博,人才輩出,抵擋他是綽綽有余。更何況倆國貿(mào)易往來繁榮,富甲了多少商人,諒那西漠王也明白這個道理?!?p> 凄涼聽后更是驚出一身冷汗,沒想這王早有防范在先,決然是一派正人君子的國君姿態(tài),還顧及到平民,正所謂天下太平的作為,讓凄涼無不佩服,隨即打消了行刺的念頭。
暗中派人通報西漠王實情,哪知他有了這個野心,再也難以收斂,派了幾名刺客進行行刺,說只要凄涼在旁協(xié)助,不用親自動手即可。
這樣的決定決然讓凄涼束手無策,難下決定,可謂真正的矛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