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早,鬼佬眼睛紅腫的走在街上。
“狗屁的計劃,你以為就你有腦子?”
鬼佬罵罵咧咧的走進一個酒館中,隨意的坐在一個無人的桌上。
鬼佬對胡一道整晚想出的計劃嗤之以鼻,什么利用吳家大少的嗜賭成性,用超凡之力騙取他的信任,之后的計劃鬼佬都沒有認真聽,反正就是用最穩(wěn)妥的方式解決問題。
“服務~,小二,來幾個拿手好菜,再來兩壺最好的酒!”
鬼佬本來想叫聲服務員,直到叫道一半時才想起這里不是外面,這里的稱呼依舊沿襲古時的稱呼,連忙改變。
“好嘞!”一個嗡里嗡聲的男人回道。
鬼佬詫異的回頭看了眼,寬大的身材,胡子拉碴,肥頭大耳,肩上搭著一條毛巾,正回頭瞧了過來,正好對上鬼佬的目光。
鬼佬急忙移開目光,心中和顧籍一樣發(fā)出同樣的感嘆!
“世上競有如此奇異的店小二!”
“你們聽說了嗎?董寡婦失蹤的老公竟然又回來了!”
就在鬼佬等待酒菜的同時,相臨的桌上三個人討論起來。
“真的?”一個戴頭巾的男子有些詫異道。
“嗯,他家就離我的地不遠,昨天我可是親眼看見他坐著一個大鐵盒子回來的!”
“真的假的?能坐人的鐵盒子,你眼花了吧!”一個留著八字胡的瘦高男人懷疑道。
“我沒說謊,他真坐著一個鐵盒子,那個鐵盒子和吳家的馬車那般大!”最開始說話的男子焦急的解釋著,同時手中還比劃著大小,最后也沒比劃出個結(jié)果,到是想起以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吳家馬車,連忙拿出來做比較。
“吳家的馬車我也見過,就算你說的是真的,那么大的鐵盒子,要幾匹馬才能拉的動呀!”戴頭巾的男子回憶起以前見過的吳家馬車,那可是小鎮(zhèn)人都羨慕的東西,每個小鎮(zhèn)居民都在想象坐上去是怎樣一種感覺,是不是和坐在家里的炕上一個感覺?
“沒有,我并沒有看到有馬,它好像在自己跑!”說話男子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什么?你該不會是大白天遇到鬼了吧,怎么可能有鐵盒子自己跑的!”八字胡男人有些驚悚道。
“不會的,我可是親眼所見呀!”男子再次確認道。
“就是你親眼所見才遭泱呢,我聽村里的老人說,只有陽壽快盡的人才能看得到鬼!”頭巾男子又放出個驚天霹靂般的消息。
“不可能,不可能,我看到的就是真的!”
男子有些魔怔的呆呆念叨道,不能接受他即將死這個事實。
兩人看到男子的表情也不知該如何安慰,轉(zhuǎn)移話題道:
“不過即便胡一道回來也沒什么用了,董寡婦都不知道給他戴多少綠帽子了!”頭巾男唉聲嘆氣,滿臉的惋惜。
“是呀,青天白日的家里養(yǎng)野男人,還和吳家三少不清不楚,真是世風日下呀!”八字胡的男人也是感嘆著。
“可惜了,可惜了,我以前還以為她是個貞潔烈婦呢,沒想到,唉~”
……
鬼佬邊吃著店小二端上來的菜,邊聽著幾人聊天,聽到幾人聊到汽車,居然是個鐵盒子,而且最后居然整出一個鬼車來。
聽的鬼佬差點笑噴了,好不容易才忍住,喝了杯酒,壓下了尷尬的感覺。
接著又聽到吳家三少,鬼佬心中頓時一激靈。
雖然他們的話語中大都是聽說成分,但是,謠言中總有些真相。
“吳三少?”
鬼佬聽到吳家三少,連忙招呼店小二,問起吳家三少的事。
店小二雖然看上去五大三粗的樣子,但知道的事還真不少,幾句話之間,就給鬼佬說清楚了吳家三少的性格品行。
鬼佬聽著店小二的話,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
一手館,是云紡鎮(zhèn)唯一一家賭場,開辦賭場的是鎮(zhèn)上和吳家一樣出名的謝員外。
說起謝員外,他的發(fā)家史也有些傳奇,七八歲就父母雙亡成了孤兒,以乞討為生,靠看人臉色吃飯,然而幾年的乞討生涯卻練就他的一雙火眼金睛,后來他開設賭場,凡是和他對賭的人肯定十賭九輸。
隨著名氣的越來越大,謝員外逐漸退居幕后,把手中的賭場生意交給大兒子謝廣坤來打理。
不過謝廣坤比起謝員外可不是差了一星半點,為人陰沉,狂傲,對什么都不屑一顧。
不久前,吳大少在這里輸了錢,最后謝廣坤用語言擠兌,氣的吳大少質(zhì)押土地,房屋來賭,結(jié)果不言而喻,輸了個精光。
后面更是帶人上門討債,兩家差點打起來,最后還是謝員外出面,這才平息這場戰(zhàn)爭。
不過也給兩家人留下隔閡,每每遇見,都會拿語言擠兌。
而吳三少上次也是受了無妄之災,本來吳老爺因為吳大少的事正在氣頭上,突然,聽說吳三少居然公然調(diào)戲董靜宇,頓時火上澆油,把吳三少關了禁閉。
本來許久未露面的謝員外,今天卻意外的出現(xiàn)在賭場中,身邊還陪著一個臉色白凈的男人。
兩人有說有笑,走進賭場。
這可讓賭場的老賭鬼和家丁們大吃一驚,他們從來沒有見謝員外笑過,今天可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父親,你怎么來了?”
謝員外剛和胡一道有進門,謝廣坤就迎了上來,瞥了眼胡一道,對謝員外問道。
“這是你大侄子!”謝員外并沒有理會謝廣坤的問候,而是對胡一道介紹起來。
“豐神俊朗,儀表堂堂,謝老哥余生有福了!”簡單的打量了謝廣坤幾眼,胡一道抱拳對謝員外道賀。
“哪里哪里,賢弟說笑了,犬子哪能當?shù)钠疬@般贊譽!”謝員外哈哈大笑,眼中的得意之色怎么也掩飾不住。
“謝老哥過謙了!”胡一道抱拳說道。
“走,一起上去品品老哥的碧螺春!”
“好,我也很久沒嘗老哥的手藝了!”
兩人說笑著走入后堂。
從始至終兩人都沒有理會謝廣坤,謝廣坤低著頭,拳頭一會兒松,一會兒緊,顯然他的心中并不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