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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戰(zhàn)符篆師

012 想多了

近戰(zhàn)符篆師 輕風(fēng)去 3055 2020-01-06 19:00:00

  呂渺然心中冷哼一聲:演技太差!這小子果然沒聽說過自己。

  這么說,這小子救了我兒子,應(yīng)該只是偶然。

  但是末回山上人這么多,為什么是這個背景莫測的小子,救了我兒子呢?

  這到底是偶然還是必然?

  如果是有人蓄意引導(dǎo),那幕后之人為的又是什么?

  呂渺然心中頓時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

  呂銘賀眼上的紅腫又下去了一點,他總算能比較正常地看清楚人了。

  他先看了一眼老爹。

  老爹一副面沉如水的沉吟表情。

  這幅表情他太熟悉了,每次家里有大事,和叔伯們開會討論,老爹就是這個表情。

  他知道,老爹肯定,一定,確定,又想多了!

  他徑直道:“爸,大哥也是天暉學(xué)院的學(xué)生?!?p>  “哦,天暉學(xué)院的學(xué)生?!眳蚊烊环潘闪讼聛?,隨即一愣,他剛才已經(jīng)找人查了打過來的手機號,號主姓劉,是個汽修廠的小工。怎么又是天暉學(xué)院的學(xué)生了呢?有陰謀!果然事情不會這么簡單的!

  呂渺然試探問道:“小兄弟不是姓劉?”

  李頌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他已經(jīng)查了自己的手機號戶主。心中有些不渝。

  呂銘賀勉力睜大眼縫,第一次認(rèn)真打量李頌,渾身巨震,失聲驚呼道:“什么姓劉!大哥,你是不是李頌?”

  李頌?zāi)c頭,心想:我居然也有在天暉城刷臉的一天。

  你看,呂渺然報了名號,自己不知道。而自己名號都沒報,就露了個臉,別說呂銘賀,就是旁邊四名精壯漢子,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一臉好奇地看著自己。誰更出名,不問可知。最大牌名人,已在機艙中。

  名人就是這么無奈。低調(diào),還是要低調(diào)??磥砘厝ミ€是得找個墨鏡戴上。

  “李頌?”呂渺然繼續(xù)深思,他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一名精壯漢子不確定地問道:“是……擊敗朱煌的那個李頌嗎?”

  李頌堅決貫徹低調(diào):“僥幸?!?p>  “朱家那小子連勝了一千多場吧?你能擊敗他,不存在僥幸?!眳蚊烊灰蚕肫饋砝铐炇钦l了,既然是有名有姓的,那李頌有什么陰謀的可能就小多了。他臉色和緩下來,臉帶欣賞之色,扭頭看向呂銘賀,頓時嚴(yán)厲起來,“銘賀,你看看人家!你得向李頌同學(xué)學(xué)習(xí)啊!”

  機艙里的氣氛頓時和緩下來。

  呂渺然隨口問道:“李頌小友來末回山游玩嗎?”

  李頌心想:我要是據(jù)實相告,不會劍法的符篆師不是好學(xué)生,他們肯定會驚了個呆。

  便道:“想吃野蜂蜜了,找了十幾個蜜蜂巢,弄了一瓶。”

  呂銘賀恍然道:“原來讓我喝掉的那瓶蜂蜜是新鮮野蜂蜜嗎?我說怎么這么好喝。都怪我,實在太餓了,都給喝光了。讓李大哥你今天白忙半天。我回頭賠你?!?p>  李頌其實挺舍不得那瓶蜂蜜的,幾個弟弟妹妹饞蜂蜜很久了。不過還不至于小氣到讓人賠。擺手道:“不必客氣,山上蜜蜂這么多,隨便找找就是一瓶了?!?p>  呂銘賀道:“李頌大哥是符篆系二年級二班的吧?我是靈戰(zhàn)系三年級一班的。過幾天我去找你玩?。‖F(xiàn)在我這幅樣子,見不了人,嚴(yán)重影響了我的光輝形象?!?p>  “可以可以。常來常往?!崩铐灤饝?yīng)得痛快,卻決定不再跟呂銘賀見面。跟這樣的豪門子弟接觸太多,很危險。

  駕駛員在前面道:“已經(jīng)到天暉學(xué)院附近了。再往前是禁飛區(qū),接下來怎么辦?”

  呂渺然道:“就在下面的廣場降落吧?!?p>  下了直升飛機,李頌謝絕了呂渺然派車相送的建議,徑自離開。

  呂渺然也沒有多勸,帶著呂銘賀上了早就等著的加長拉巴赫轎車。

  加長拉巴赫轎車平穩(wěn)開動。

  呂渺然沉思片刻,撥通了一個電話:“第一,找到今天偷呂銘賀手機的小偷,最好是活的,如果死了,查誰和他聯(lián)系過;第二,查一下天暉學(xué)院符篆系二年級二班李頌的跟腳?!?p>  他又想了想,補了一句,“查李頌這邊溫和一點,如果遇到阻力就立即放棄。哪怕查不出來,也不要得罪李頌?!?p>  呂銘賀賭氣道:“爹,你又這樣!”

  呂渺然恨其不爭地瞪了兒子一眼,長長吐出一口氣,“你懂什么?你這位李頌同學(xué),很不簡單。非常不簡單?!?p>  呂銘賀梗著脖子道:“當(dāng)然了,簡單的話能打敗朱煌嗎?”

  呂渺然搖了搖頭。自己這孩子在圈子里的后輩中,算是還行的,但是跟朱煌比起來差得遠(yuǎn),和今天第一次見面的李頌比起來,也差得遠(yuǎn)。在沒有查清楚李頌跟腳之前,還是不要讓兒子和李頌接觸了。

  李頌離開呂氏父子后,感覺后背涼涼的,摸了一把,發(fā)現(xiàn)汗水已經(jīng)浸透了衣服。

  用手機上網(wǎng)搜“呂渺然”,搜不到訊息。搜呂銘賀撥打的那個手機號碼,也沒有任何信息。

  “這人報名號的時候,就是一副老子很有名的表情。為什么搜不到信息呢?有問題啊……”

  李頌想了想,改變了方向,沒有回學(xué)校,而是先回家。

  開門的還是黑子。

  李頌走進(jìn)院子,發(fā)現(xiàn)屋里燈都滅了,弟弟妹妹們已經(jīng)睡了。

  李頌關(guān)上院門,小聲問道:“黑子,你今天發(fā)給我的,蜜蜂、馬蜂地點,是問誰要的?”

  黑子甕聲甕氣道:“頌哥,你問這事直接打電話不就行了,還專門跑一趟!”

  李頌豎起食指放在唇邊,小聲道:“這件事不能打電話說。我的手機甚至可能被監(jiān)聽了。”

  黑子臉色也凝重起來,想了想,道:“我是問院子里,混南門那邊的錦毛鼠要的。他也是跟別人問的。要不,我再去找錦毛鼠打聽一下?”

  李頌斷然搖頭道:“以后永遠(yuǎn)不要再跟人聊這件事。如果遇到危險,比如綁架或者逼問你,直接報我的名字。”

  黑子咋舌道:“沒這么嚴(yán)重吧?”

  李頌沉聲道:“我們最多也就是被殃及的池魚。專門搜集這些資料的人,可能是專門害人的?!彼麑⒔裉煊龅降氖虑楹唵握f了一下。

  “呂渺然,我聽說過他。天暉城黑市的幕后老大嘛。”黑子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呂老大的兒子差點被馬蜂蟄死?這真是大事!腥風(fēng)血雨,這是要腥風(fēng)血雨了!要不然……我們先跑路吧?頌哥回學(xué)院也別出來?!?p>  李頌想了想,遲疑道:“呂渺然知道了我的名字,又知道了二劉幫我辦的手機號,查清楚我們的關(guān)系不難。我感覺……他似乎有點不想惹我。可能是他想多了,但給我的感覺的確是這樣。”

  李頌一邊想著,一邊說道:“這樣,你明早和所有兄弟姐妹說說,如果這幾天遇到有暗中調(diào)查我們的,記住四個字,‘不卑不亢’。對方如果想用強,你們就直接告訴對方,說‘李頌說了,你們想查什么,直接去找他’?!?p>  黑子信任道:“行。頌哥你也小心點。要不要給你辦個新手機號?”

  李頌想了想,搖頭道:“不用。就這樣。我走了。”

  李頌回到宿舍,感覺已經(jīng)累到腦袋麻木,研究符篆都沒有精力。

  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第二天,五點不到,李頌就醒了。

  起床后,先練了半個小時五獸訣,又練了半個小時蚊蠅劍法。

  六點,出門打掃他負(fù)責(zé)的二十四個廁所。

  六點半,回宿舍沖澡。

  七點,去打掃食堂衛(wèi)生。

  八點鐘,帶著一堆剩飯回到宿舍。

  以前李頌做完這些勤工儉學(xué)的工作,需要四個小時左右?,F(xiàn)在只需要兩個小時。

  果然身體才是打工的本錢。

  上午沒課,正好可以研究符篆。

  李頌?zāi)贸龇n本。

  繪制符篆需要精準(zhǔn)的符文,制成符篆后,符文就自然變化了。就算拿到符篆,沒有符文,也無法模仿制作。

  一階符篆的符文,天暉學(xué)院課本上就有。

  二階符篆的符文,就需要學(xué)生完成學(xué)分,用學(xué)分兌換了。

  三階符篆的符文,需要你報考研究生,由自己的導(dǎo)師提供。用學(xué)分兌換需要很多很多學(xué)分。

  李頌翻到課本上記錄一階符篆符文的那一頁,仔細(xì)觀察,和腦海中輔導(dǎo)書提供的符文一一對照。

  “嗯,總體結(jié)構(gòu),是一樣的。但是細(xì)微環(huán)節(jié)上有一點點差別……直覺上講,輔導(dǎo)書的符文好像更好。”

  為什么更好,李頌也說不出來。

  就是基于一個人對美的感覺,覺得輔導(dǎo)書提供的符文,更加圓潤、自然、流暢。

  “先按照輔導(dǎo)書的符文試試。輔導(dǎo)書至少是目前為止,還是很靠譜的?!?p>  他拿過一支毛筆,幾張白紙,和普通黑墨,先試著模擬繪制。

  “先練練回神符?!?p>  “3點力量,8點敏捷,加上基礎(chǔ)劍法的鍛煉,現(xiàn)在對手腕、手指發(fā)力、扭轉(zhuǎn)的掌控,真是強太多了。”

  他耐心地練了幾十頁紙,感覺畫的跟腦海里的符文一模一樣了,才決定實戰(zhàn)嘗試一下。

  來到宿舍墻角,挪開一個舊箱子,從墻壁上抽出一個磚頭,里面有幾十塊錢。

  如果宿舍來了小偷,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就會拿錢走了,卻不知道另有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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