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體位于吊燈最上面一層,位于被氣球籠罩的那塊地方。
距離地面大概十三四米的高度。
也就是,在慶典的過程之中,他們的頭頂,有人正在作案。
演藝廳內(nèi)有人死亡,人們立刻慌作一團,爭相恐后的向著旁邊逃離。
鄭國維見狀,為防止發(fā)生踩踏事件,連忙站起身來,怒吼著:“我是警察,大家不要驚慌,聽從安排,保證現(xiàn)場秩序?!?p> 陳默言眼疾腳快,此時跑到了演藝廳的門口,通知酒店保安,把整個酒店封鎖起來。
眾人分散在觀眾席的兩旁,中間的位置被空了出來。
鮮血依舊不斷的滴落,部分吊燈已經(jīng)被鮮血染紅。
鄭國維走到的吊燈的下方,抬頭看了看,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的疑惑,如此高度,這尸體該怎么取下來?
走到了秦光亮的面前,輕聲說道:“酒店目前暫時封鎖,所有人都要進行登記詢問?!?p> 此時,古堡酒店經(jīng)理也慌慌張張的沖了進來。
鄭國維隨即對著經(jīng)理問道:“有什么方法可以到達頂端嗎?”
“頂部有一扇窗戶是可以打開的,但是需要從外面進入。”
“帶我去看看?!编崌S連忙的說道。
“請隨我來?!本频杲?jīng)理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陳默言跟隨者鄭國維和酒店經(jīng)理,來到了五樓,通過另外一個通道來到了6樓。
這個通道和六樓套房的專用通道并不是胡同的,也就說想要達到房頂,必須從樓在上到六樓,在到房頂。
“你們平常清洗吊燈嗎?”陳默言突然的問道。
“每個星期都會清洗一次,我們會雇傭?qū)iT的團隊進行清洗。”酒店經(jīng)理回道。
“他們是如何清洗的?”
“其實在上面有專用的軌道,清洗人員把自己吊在上面進行清洗,但是需要兩三個人配合才行,單憑一人之力,是無法操作的。”
很快,三人來到了一道門前。
酒店經(jīng)理拿出了鑰匙,打開房門,一股海風隨即灌入了屋子內(nèi)。
“這把鑰匙都誰有?”陳默言問道。
“這個們的鑰匙只有一把,在我這里?!本频杲?jīng)理說道。
“鑰匙經(jīng)過外人之手嗎?”
酒店經(jīng)理點點頭,篤定的說:“這個絕對沒有?!?p> “那個演藝廳什么時候開始布置的?尤其是那些氣球是什么時候放上去的?”
“那些都是我們安排人布置,從八點開始布置,十一點鐘左右才結束?!?p> 陳默言點了點頭,向著外面走去。
“小心點,注意腳下?!本频杲?jīng)理提醒道。
來到演藝廳的正上方,在弧形的圓頂上,有兩扇窗戶,其中一扇是可以打開的,經(jīng)理隨即把窗戶打開。
鄭國維探頭看了看,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了照窗臺,上面很干凈,并沒有任何的痕跡留下,又向著里面看看了,在上面確實有一道滑道,一直到對面。
“這個需要兩個以上的人才能操作吧,一個人控制前后,另外一個人控制上下。”
酒店經(jīng)理點了點頭。
鄭國維又向下看了看,可以依稀的看到刀尖穿透了死者的胸膛。
“這個人是不是就是中午自殺的那個人?”酒店經(jīng)理對著旁邊陳默言問道。
陳默言看了一眼,半個身體鉆進窗戶里面的鄭國維,說道:“我又沒看到尸體?我怎么知道?不過,不排除這種可能,從接到報案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八個小時了,尸體還是會流血的,雖然可能慢一點?!?p> 此時,鄭國維從鉆了出來,隨后對著陳默言說道:“想要把尸體取回,不容易啊。”
陳默言附和著說道:“想要把尸體放上去更難。”
“我先叫人把尸體弄出去吧。”
鄭國維剛剛說完,電話就響了起來,是小趙打過來的,“喂,小趙,你先叫法醫(yī)和救援隊過來,另外把所有隊員都帶上。另外,你那邊的情況怎么樣?”
“我剛從人民醫(yī)院出來,林天盛今天并沒有出現(xiàn)在人民醫(yī)院?!毙≮w回道。
“我知道了。”
鄭國維掛掉了電話,便準備離開。
陳默言一轉(zhuǎn)身,腳下打滑,差點摔倒,幸虧鄭國維眼疾手快,拉住了陳默言。
“注意些,這要是掉海里了,尸體都找不到?!?p> ……
三人返回到演藝廳,還未進門,便聽見里面?zhèn)鱽砹藸幊陈?,似乎是秦光亮和他婦人在吵架。
鄭國維皺著眉頭,顯得有些不耐煩,一腳將門踹開,“你們想干什么,安靜點!”
秦光亮滿臉無奈的神色,走到了鄭國維的近前,連忙說道:“你說這都出命案了,這個女人還在這里胡攪蠻纏!”
“我胡攪蠻纏,你敢說你和她是清白的?”
女人指了一下秦光亮身后一個女子。
陳默言微微疑惑了一下,這個女人怎么好像沒見過?
鄭國維指了一下女人,隨后緩緩的說道:“先別吵了,你跟著我走,問你點事事情?!?p> 鄭國維把女子帶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陳默言和另外一名警察也跟了進去。
“你叫什么?”
“鄭玉珠?!?p> “你剛剛說你懷疑秦光亮出軌,有什么證據(jù)嗎?”一邊說著,鄭國維掏出了煙盒。
“能不能別抽煙,我有哮喘?!编嵱裰檫B忙的說道。
“哦,對不起?!编崌S收起了煙盒。
“就是剛剛,有人喊血時,看見吊燈上的尸體,大家都向著四周跑去,雖說我和秦光亮這兩年的感情差了點,不拉著我的手逃跑也就算了,他竟然拉著李雪的手。這種下意識的反應,還證明不了他和李雪有一腿?”
“李雪?剛剛秦光亮身后的那個女人是李雪?就是發(fā)現(xiàn)尸體的那個女的?”陳默言忍不住問道。
“就是那個狐貍精,她是集團的財務總監(jiān)?!?p> 陳默言苦笑,說:“穿上衣服……化上妝還真沒認出來……我說我以前怎么沒見過?!?p> 隨后看向了鄭玉珠,“你不怕這么鬧,會影響公司的利益嗎?”
陳默言心中默默的猜測,鄭玉珠可能以此為契機,壓制秦光亮,可能是為了削弱秦光亮在集團的中的地位,或者是想取而代之。
而且,她還有一個幫手,就是一直沒有出現(xiàn)的林天盛。
“影響集團的利益,集團在早晚毀在他的手里!”
“我聽說,林天盛是你一手提拔的,當時有比他更適合總經(jīng)理的位置的人選,然而你卻執(zhí)意選擇林天盛出任總經(jīng)理的位置,為什么?”鄭國維突然開口問道。
鄭玉珠的臉色微變,隨后笑了笑,“我一個副董事長,難道連這點權利沒有嗎?”
“這是你的自由。”鄭國維微微一笑。
“早晨八點至十一點在干嗎?”鄭國維問道。
“我在房間內(nèi)休息,一直沒有離開?!编嵱裰榫従彽恼f道。
就在此時,一名警察推門進來,對著鄭國維說道:“鄭隊,救援隊,已經(jīng)把尸體帶下來了?!?p> “放在隔壁吧?!?p> “是,鄭隊?!?p> 鄭國維對著鄭玉珠說道:“你先走吧。”
隨后,二人來到隔壁,死者背部插著一把匕首,但是他的脖子上并沒有勒痕。
陳默言微微周圍,驚訝的說道:“這個人不是葛治學!”
鄭國維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警察說道:“把秦光亮,不,把他的助手吳昊帶過來?!?p> 此時,陳默言發(fā)現(xiàn)胸口的口袋中,露出紅色的邊,好像是被血液染紅的紙張。
陳默言帶上手套,將那張紙抽了來。
“你們當中,還會有人死去!”
陳默言把這封預告函遞給了鄭國維,隨后深深皺起了眉頭。
就在此時,吳昊推門而入。
“你看看這個人你認識不?”鄭國維問道。
吳昊低頭一看,頓時一驚,“這……這個人就是林天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