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地底
一片黑暗。
“嗡?!?p> 謝文手指輕點,手臂上的通訊器頓時散發(fā)出一道光亮,雖然微弱,但卻足以讓兩人看到彼此鼻青臉腫的模樣。
“所以,這就是你在這五年里學(xué)的?”
謝文看著球體內(nèi)部的空間,伸手碰了一下,居然極為輕易的陷了進(jìn)去,并不十分精細(xì)的小碎石沙沙跌落。
“是,不過,這只是其中最低級的一種?!?p> 方昊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蜷縮著腿坐起來,揉了揉腦袋上的包,隨意說道:
“甚至,它都不能算作是靈術(shù),只是一些粗淺的靈氣運(yùn)用之法?!?p> “哦!”謝文點點頭,嘗試著站起來,跺跺腳,緩解一下身上的酸痛,問道:
“那你能不能把這空間變得大一些?”
“我都直不起腰了!”
“可以!”方昊嗯了一聲,靠在墻上,平靜的道:
“只要有靈氣,你想讓我把它變得多大都可以。”
“呃...等一下!”謝文一愣,看著方昊問道:
“你是說你沒有靈氣了么?”
“是??!”方昊點頭回道:“有什么問題么?”
“有什么...”
“問題大了好么!”
謝文眼睛一瞪,質(zhì)問道:“你不是說那些靈氣夠你用個三四次的么?”
“這怎么一次就沒了?”
“我說的那是單人!”
“而且剛才又是導(dǎo)彈又是空襲的!”方昊挺直身子,瞪著大眼睛反駁道:
“能堅持下來已經(jīng)是我盡力控制的結(jié)果了!”
“好吧好吧,算你說的有道理!”謝文擺擺手,明智的躲避開關(guān)于自己在其中消耗了多少靈氣這種問題,問道:
“你那應(yīng)該還有兩顆我剛給你的靈石吧,你看看能不能把咱們整出去,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埋在地底了?!?p> “你說的,是離竟燃補(bǔ)償你的那兩顆?”
方昊把手一攤,露出兩顆指甲蓋大小的晶體,撇撇嘴,怪異的道:
“我不想打擊你,不過,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這一共就零點二個靈石!”
“因為正常的靈石是它的十倍大?。 ?p> “所以,是...不夠么..”
“差的太遠(yuǎn)了!”
“...”
“傻叉離竟燃騙我!”謝文難以置信,想起之前離竟燃的所作所為,更是突然不想說話。
“這也不能算騙?!狈疥话参康溃骸暗谝挥钪孢@邊本來就沒什么靈氣,就這兩個靈石都是靠特殊方法凝練的?!?p> “他們自己用的也是這些,和第三宇宙那邊的靈氣無論是質(zhì)量還是數(shù)量上都沒法比?!?p> “再說,即便現(xiàn)在有靈氣,我也不會上去。”
“嗯?”謝文眉頭一皺,嘗試的問道:“是因為上面有危險?”
“是!”方昊點點頭,靠在球內(nèi)壁上,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角度,解釋道:
“之前那聲空襲你聽到了吧!”
“聽到了!”謝文回道。
之前那聲空襲穿透力極強(qiáng),絕不是某個一般人能喊得出來的。
“我們聽到了空襲,卻沒聽到炸彈落下來的聲音。”
“這意味著,對方使用的是隱秘炸彈!”方昊回想著之前的事,一步一步的分析道:
“隨后,我們便感受到失重?!?p> “根據(jù)失重的持續(xù)時間...”
“正好是明神分部大樓的高度?!敝x文接口道,嘆了口氣,順著思路分析:
“能夠崩塌整座明神分部大樓,意味著動用的戰(zhàn)機(jī)很多,轟炸的范圍很廣?!?p> “而這里是南洲,天命閣的地盤!”
“能夠做到這一點的,屈指可數(shù)?!?p> “不錯!”方昊點頭認(rèn)同。
“準(zhǔn)確的說,只有一個勢力能辦到!”
倆人對視一眼,滿臉凝重,異口同聲道:
“天命閣,血月部!”
“所以...”
“導(dǎo)彈,轟炸,接下來是...”
謝文看了眼通訊器,確定道:“果然,通訊截斷了?!?p> “呼?!敝x文深深的吐出一口氣,眉頭緊皺,詢問道:
“難以置信,為何血月部會出現(xiàn)?”
“沒聽說離竟燃招惹過他們??!”
“不是來找他的?!狈疥黄届o道。
“嗯?”謝文一愣,一時間沒反應(yīng)過來,等到明白什么意思后,才瞬間驚悚,急切喊道:
“你什么時候惹到血月部了?”
“呃...”看著謝文突然劇烈的反應(yīng),方昊也是一愣,這才突然想起,當(dāng)時之事根本未曾傳出,當(dāng)下一拍腦袋:
“哦對!你們都不知道!”
“五年前的時候,血月部的表現(xiàn)就有點奇怪,只不過我當(dāng)初急著走,再加上所在的位置信號屏蔽,就沒傳出來?!?p> “所以的確是針對你的?”
“是?!?p> “...”
謝文無語,差點被氣笑了:“所以你五年前就知道有血月部這檔子事,然后你回來的時候還想讓王校長來擋槍?”
“你是要坑死我們么?”
“我...這個!”方昊也有點不好意思,急道:“我也忘了??!這五年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誰還能把當(dāng)初的事情記得那么清楚啊!”
“再說了,即便是血月部來攻,如果我有靈氣的話,隨隨便便就突圍出去了!”
“哦難道現(xiàn)在這種局面還怪我了?”謝文奇道。
“我...我不是怪你,我....我只是說如果有靈氣的話....”
“那不還是怪我么?”
“這個...呵...”方昊一時間也組織不了語言,只能尷尬的笑道:
“這樣,咱們,先別激動,冷靜一下?!?p> “冷靜一下!”
“不管怎么說,還好是陰差陽錯之下由離竟燃接手了!”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呵呵?!笨粗疥槐槐频氖置δ_亂,謝文笑的極其開心。
“合著你這是連著兩個錯誤負(fù)負(fù)得正了...”
“...”
場面一時尷尬。
咱能不提這事了么...
良久。
“唉...”謝文嘆息一聲,徑直左下,學(xué)著方昊的樣子在墻壁上蹭了蹭,凝重的問道:
“問題有多嚴(yán)重?”
“很嚴(yán)重!”方昊也冷靜下來,沉聲說道:
“能夠讓血月部在一位冥子面前演戲,只怕所圖甚大。”
“結(jié)果你一失蹤就是五年,事情沒有捅出去?!?p> “也就意味著無論血月部在謀劃什么,都已經(jīng)經(jīng)營了五年?”
“是?!狈疥稽c頭。
“然后現(xiàn)在你突然回來了,血月部為了不讓事情敗漏,查到什么,所以前來至你于死地?”
“嗯...是...”
“哎呀...”謝文無語。
“你可太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