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我說出來你肯定會(huì)生氣!”謝文委屈道。
“我當(dāng)然,不是,這不叫生氣!”方昊辯駁道:“離竟燃!”
“你怎么會(huì)推薦他?”
“他搶了我冥子之位!是敵非友!”
“日后必有一戰(zhàn)!”
“更何況,就是因?yàn)樗?,我這一身靈氣修為毀于一砸!”
“還是你動(dòng)的手!”
“其欲除我之意,便如司馬昭之心!”
“我這跟他一說,他反手將我一賣,咱們便死無葬身之地!”
“你叫我如何不氣?”
“你看,你這還是生氣!”謝文奇道:“說的冠冕堂皇,還不是因?yàn)樗剂四愕奈恢???p> “再說了,咱們之前都說好了!你那一身靈氣,毀于一砸,實(shí)非吾之本意!”
“這事都已經(jīng)過去了!舊事重提,非君子所為!”
“狗屁!誰跟你過去了!”方昊氣道:“我方昊,從不以君子自居!”
“所以你也少跟我說那些有的沒的,離竟燃!就不行!”
“你看你你你你你!你這人!”謝文語塞,這方昊也太過分了,來了句從不以君子自居,臉呢?
“好好好!我不跟你說靈氣的事!”謝文深吸口氣:“咱們就來談?wù)勥@離竟燃!”
“我不跟你談!”方昊把頭一撇。
“你!”謝文氣急,胸膛起伏不定,肺都快氣炸了,大吼道:
“方昊!你不要太過分!”
“你能不能冷靜下來好好想一想?”
“我冷靜不了!”
“哎呀!我的心臟!”謝文無語,揉了揉瞪得發(fā)酸的眼睛!
要說這局勢(shì)變換真如戲劇叢生,剛剛還是方昊讓謝文冷靜,結(jié)果片刻不到,居然反過來了!
真是讓謝文心累,不過再是心力交瘁,該說還是要說:
“方昊,我推薦離竟燃,沒有別的原因!”
“完全就是因?yàn)椋任禾庨L(zhǎng)更適合這個(gè)位置!”
“首先,其為冥子,絕非血月部之盟友!”
“更兼身居高位,以他今日所為,也當(dāng)?shù)闷鹇敾鄱?!?p> “尤其是,他來自于天命閣高層,背景通天,但卻由于你的原因,在幽冥部并未得勢(shì)!”
“這第六條關(guān)系不好,我就不說了,第七條,如今你的安危,完全就是他在負(fù)責(zé)!”
“是絕對(duì)的卷入此事,而且是核心之人!”
“最最重要的是,此人無恥至極!翻臉比翻書還快,若是日后血月部查起來,絕對(duì)會(huì)碰一鼻子灰!”
“這我是親身經(jīng)歷的??!”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聽著謝文苦口婆心的在這講,方昊也平復(fù)一下心情,提醒道:
“最關(guān)鍵的,是第五條!”
“這離竟燃,對(duì)我們,絕無一絲善念啊!”
“我當(dāng)然知道他對(duì)我們絕無善念!”謝文解釋道:“可是他與我們之間,某種程度上,卻有一條斬不斷的連接!”
“連接?”
“不錯(cuò)!”謝文肯定道:“這鏈接便是,他與你,都為冥子!”
“嘶!”方昊深吸一口氣,眼睛一亮,謝文如此說,倒的確讓他靈光一閃,此刻心情平復(fù),神思清明,當(dāng)即詢問道:
“你的意思是說,因?yàn)樗c我都為冥子,且他是現(xiàn)任,我是前任!”
“所以,無論他說的是什么,都會(huì)有,權(quán)利相爭(zhēng)之嫌!”
“可信度大幅下降?”
“不錯(cuò)!但還不止如此!”謝文點(diǎn)頭道:“正因?yàn)槎际勤ぷ樱宜槍?duì)你之意,早已顯露!”
“證據(jù),便是你本身!”
“只要你一出去,靈氣全失,我再推波助瀾,其針對(duì)你之心,便會(huì)盡人皆知!”
“屆時(shí),若是你出點(diǎn)什么意外,他絕對(duì)脫不了干系!”
“所以,這第五條,在他這里,反而是最不重要的!”
“還有什么聯(lián)系,能夠比得上互為敵人更加激烈?”
“唔...”方昊沉吟不語,反復(fù)推敲此事的可能性,越想越覺得此事可行,越想越覺得謝文說的有道理,但還是有些不甘心的確定道:
“離竟燃?”
“離竟燃!”謝文肯定,并傳出一個(gè)鼓勵(lì)的眼神!
“唉,好吧!”方昊嘆了口氣,算是確定下來:“既然如此,我這便將此事告知離竟燃,而后由他通知血月部!”
“消息一到,此次危機(jī)立解!”
“嗯!正該如此!”謝文欣喜,這事終于要解決了!連忙將自己的通訊器解下,遞給方昊,寬慰道:
“我這里存了他的個(gè)人信息!”
“以離竟燃的身份,血月部若要處理,必定慎之又慎!”
“這樣,我們才能有喘息之機(jī)!”
“嗯!”方昊點(diǎn)頭,接過通訊器,剛要連接離竟燃,卻突然雙眼一凝!
他這一凝不要緊,可把謝文嚇壞了:“你咋了?你不會(huì)又要變吧?”
“不是!”方昊抬頭問道:“你剛才說什么?”
“呃...”謝文一愣。
“喘,喘息之機(jī)?”
“不對(duì),上一句!”
“那就是...存了他的信息!以他的身份,血月部若要處理,必定慎之又慎!”
“對(duì)!”方昊眼睛一亮,猛地一拍大腿!
“以他的身份!”
“有了!”方昊神情激動(dòng),想到妙處,不禁眉飛色舞:“以他的身份!”
“這才是重點(diǎn)!”
“哈哈哈!”方昊大笑三聲,振奮異常,向謝文解釋道:“我們其實(shí),完全不需要告知離竟燃此事!”
“不,不告知?”謝文有些莫名其妙:“不告知,你怎么讓血月部相信?”
“沒有保險(xiǎn),怎么詐騙?”
“不需要,那些都沒用了!”方昊語氣急促,連珠炮一般說道:
“我們需要保險(xiǎn),但那不重要!我們也需要詐騙!但那同樣不重要!”
“因?yàn)闊o論如何,血月部,相信與否,都會(huì)首先進(jìn)行確定,再能進(jìn)行下一步的行動(dòng)!”
“我之前想的,是告訴魏處長(zhǎng)此事!只有明確的告知他,日后血月部試探的時(shí)候,才不會(huì)露出馬腳!才能給我們爭(zhēng)取時(shí)間,去與血月部同行!”
“但是現(xiàn)在,你想想,如果我們直接告訴血月部部長(zhǎng),我們已將此事之原委盡皆說與離竟燃,你猜他敢不敢問?”
“若是魏處長(zhǎng),血月部一定是敢的!”
“但是離竟燃不同!此人聰慧異常,背有靠山,血月部不到最后一刻,絕對(duì)動(dòng)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