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那廂,拓跋貞兒剛踏進蕭鐸的房間便迫不及待的軟在了蕭鐸的懷里,玉臂掛在他的脖頸上,頭側在肩上,伏在胸前柔柔的掉著淚。
蕭鐸一手環(huán)住拓跋貞兒,一手撫著她的發(fā)絲,“貞兒受委屈了。”
近侍見此,自覺退出房中。
近侍剛走,拓跋貞兒就急不可耐的摘了面紗往蕭鐸嘴上湊,白袍的太子爺皺了皺眉卻并未將她推開。拓跋貞兒越吻越動情,伸手拉扯起蕭鐸的腰帶。
“貞兒?!笔掕I捉了那雙柔媚的小手,冷呵一聲。
“鐸哥哥,你這是做什么,你不想要貞兒嗎?”拓跋貞兒咬著唇,這樣的美人傷心起來,淚眼朦朧,更是撩人無形。
蕭鐸面上雖是冷清,可眸中只對拓跋貞兒的柔情是藏不住的。他替拓跋貞兒系好衣袍,又將她攬在懷中,“本宮要你,定當是光明正大,而非這般茍且?!?p> “鐸哥哥……”拓跋貞兒靠在蕭鐸懷中梨花帶雨,只是勾人的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明的光。
“貞兒,為了讓父皇不碰你,過段時日只能委屈你那么做了。”蕭鐸嘆嘆氣,低頭看了看懷中的女人,目光暗了暗。
“為了鐸哥哥,貞兒什么委屈都不怕。”拓跋貞兒抬起頭,熱切的看著蕭鐸,又伸長脖子吻了吻蕭鐸的下巴,目光流轉。
蕭鐸撫上她的淚痕,“本宮……到底該拿你怎么辦才好?!?p> 阿沇聽著隔壁越來越弱的動靜,狠狠咬了口龍井酥,心中癢癢的厲害,偏生什么也聽不到。
只聽“吱呀”一聲,阿沇一個機靈,在窗欞上戳了個洞,只見白袍子的蕭鐸離開了廂房,而紫衣的拓跋貞兒不見蹤影。
也是,這樣見不得光的關系,不能那般張揚。
彼時,廂房內(nèi)的拓跋貞兒在蕭鐸走后面上的柔媚之態(tài)盡斂。
“出來吧?!蓖匕县憙赫苏陆?,重新帶好了面紗。
“公主如何得知屬下在?!睔w隱從暗中走出,站在拓跋貞兒身后。
“蕭鐸雖武功高強卻依舊不了解我金國的獨門暗香,他不知,難道本公主也不知嗎?”拓跋貞兒開口,聲音孤冷絕倫,絲毫不帶方才的軟糯。
“屬下唐突了?!?p> “皇兄讓你來的?”拓跋貞兒喝了口茶。
“是?!?p> “皇兄就這么放心不下我?!蓖匕县憙豪湫σ宦?,“你做的?”
“是屬下?!?p> “既然是你,就藏好些,今日何必來找本公主?!?p> “屬下只是……擔心公主安危?!?p> “放肆!”拓跋貞兒拂袖掃落了茶盞,碎了一地,“本公主豈是你能管的?”
歸隱并未躲避,滾燙的茶水沾濕了他的衣角,握拳的雙手節(jié)骨處微微泛著白。
“退下,無事不許找本公主。被人發(fā)現(xiàn)了,你我都出不了南楚?!蓖匕县憙簜冗^頭看著歸隱,魅人勾魂的雙眼此刻也是毒辣異常。
“是!”
說完,歸隱消失在屋內(nèi)。確定歸隱走后,拓跋貞兒才動身朝外走去。
只是剛起身,便有飛鏢朝她刺來。拓跋貞兒側身堪堪躲過,飛鏢刺中了對面的繡畫。拓跋貞兒走進了看著渲染在繡畫上的深綠汁液,眼中也仿佛淬了毒,“竟然淬了毒。出來!”
一時四下無聲,只見一支泛著冷光的劍從后直逼拓跋貞兒,拓跋貞兒反應過來,甩出袖中軟劍便將來人的劍纏住,轉了個身,手腕翻了花,蓮步生風,朝身后的人殺去,軟劍韌勁將刺客的劍越纏越緊。
刺客眼見拓跋貞兒的軟劍直逼他的脖頸,暗道不妙,隱在身后的左手揮出幾根飛鏢又朝拓跋貞兒刺去。
拓跋貞兒有些應接不暇,踩著桌子空翻一個才躲過飛鏢,可剛落地便又被刺客的冷劍險些直擊要害。正當她有些手足無措時,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個挽著簡單發(fā)髻的青衫女子,不偏不倚一掌拍在了刺客的胸口處。拓跋貞兒緩了口氣,捂著被刺傷的肩頭,看著如此大膽的刺客,心下疑惑。
刺客受了傷,與青衫女子對峙片刻已無法抗衡,揮手撒了把白粉便順著窗戶盾了出去。
“咳咳……缺德,打不過就耍陰招?!鼻嗌琅訐]手趕著青煙,一邊捂著口鼻啐啐罵。原是躲在隔壁房中聽到打斗前來“英雄救美”的阿沇。
“多謝!”拓跋貞兒看著阿沇只覺得有些面熟,卻不知在哪見過。
“客氣了,我原本在房中吃茶,聽見隔壁有動靜,想著近來也不太太平就過來瞧瞧。沒想到,撞到了這一幕?!卑W不甚在意的笑笑,看向拓跋貞兒的眸子有些意味深長。
拓跋貞兒頷首,卻并未有過多的表示,徑直推門而出。
阿沇抽了抽嘴角,這拓跋貞兒果真不如表面那般柔柔弱弱,只是……也忒冷漠了些……余光瞥了瞥,瞧見案臺下的一抹玉色,原是拓跋貞兒打斗時不慎落下的玉佩。阿沇轉了轉眼珠子,似想到了什么,將玉佩塞進了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