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兩人在高聳的南天鐵塔前渺小之極,但一紅一白兩股法力卻無比耀眼,源源不斷的沖擊著鐵塔巨身。
然而,再深厚的法力也無法打開南天鐵塔的封印。
兩人使出渾身解數(shù)無果后,只能暫時(shí)作罷。
江蘅想到了桃之夭,但塔中被關(guān)押的人并不能像他一樣,會(huì)變身之術(shù),縮骨為寸,桃之夭只能進(jìn)出自由,卻不能將他們帶出來。
陳慶之說:“龍寶樹受了重傷,塔中的人暫時(shí)沒有危險(xiǎn),不如我們先回中原,請教陳摶恩師,他見多識(shí)廣,說不準(zhǔn)有辦法解開南天鐵塔的封印。”
江蘅點(diǎn)點(diǎn)頭,也只能如此了。
三人商議后,由龍雀留在天蝎圣教,以不變應(yīng)萬變,江蘅和陳慶之則趕回中原。
離開之前,江蘅想見一眼周兒,召喚出五美才知,龍寶樹離開天蝎圣教之前,將周兒居住的石屋封印了起來。
芷蘭說:“周兒暫時(shí)不想離開天蝎圣教,封不封印都是無關(guān)緊要的?!?p> 江蘅來到石屋前,輕松的解開了封印,進(jìn)到石屋里,見周兒形體消瘦,又憔悴了不少,依舊紅紗遮面,杜宇神鳥不離不棄。
“周兒?!?p> “阿蘅哥哥?!?p> 周兒見到江蘅很是歡喜,比之前開朗了許多。
久違的阿蘅哥哥再次響起在耳邊,江蘅望著周兒的美目,一瞬間,天旋地轉(zhuǎn),仿佛身在夢中,開心的就要蹦起來了。
握著她的玉手心疼的說:“周兒,讓你受委屈了,我這就帶你離開?!?p> “阿蘅哥哥,周兒暫時(shí)不想離開天蝎圣教,我對龍寶樹還有些用處,就讓我留在這里,為你,為天下蒼生,盡自己的一份心力。”
江蘅點(diǎn)點(diǎn)頭,也不勉強(qiáng),順便將體內(nèi)的無名邪火解除的好消息告訴了周兒,周兒非常歡喜,這才對江蘅說了那卷羊皮的來歷。
兩人許久未見,久別重逢,絮絮叨叨的說了好一陣悄悄話,江蘅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又紛紛五美照顧好周兒。
芷蘭說:“主人不在的這些日子里,周兒總是傻傻的發(fā)呆,我看的出來,她心中一直在想著主人,今日見到你,是她這么久以來,最為開心的一天?!?p> 御劍飛往中原的路上,江蘅的心情大為歡暢,陳慶之也好久沒有見到江蘅如此開心過,說道:“江蘅兄弟,周兒姑娘變了好多,看來她也想通了,用不了多久,她就會(huì)回到你的身邊?!?p> “是啊,今日見到周兒,解了我多日的愁苦,什么南天鐵塔,什么龍寶樹,在我心里絲毫不懼了。從十二歲遇到周兒起,到現(xiàn)在十多年的時(shí)間,我的初心未變,我想,周兒的初心也沒有變過?!?p> 趕到華山白云觀的時(shí)候,道童說:“陳摶老祖正在房中高臥酣睡?!?p> “老祖睡了多久了?”
“快兩個(gè)月了?!?p> 江蘅一尋思,距離上次離開華山,正好差不多兩個(gè)月的時(shí)間,也就是說陳摶在江蘅離開后,就開始酣睡了。
“老祖有沒有說要睡多久?”
“陳摶老祖知道有貴人前來,說這次只睡一個(gè)月,想來這幾日就能醒來?!?p> 江蘅心中非常著急,陳慶之卻說:“江蘅兄弟,稍安勿躁,師父能推算天數(shù),也能逆知人意,我二人前來之事,他已經(jīng)提前知道了,我們靜心等待便是。”
兩人只能安心留在白云觀,到了第三天的時(shí)候,陳摶才大夢覺醒,見到江蘅拱手大笑道:“江掌門久等了?!?p> 江蘅急忙躬身行禮說:“老祖折煞我了?!?p> 陳摶擺手說:“于私來說,你我乃是忘年之交,于公來說,你是回山派和仙華派的掌門,如今聲望在外,來到白云觀,便是貧道的貴客。貧道一生隨性自由,沒有那么多的陳舊規(guī)矩,江掌門切勿見外。”
敘舊客套完畢后,江蘅這才將天蝎圣教南天鐵塔的事說了,陳摶說:“似這等霸道的法寶,除了法寶本身的法力之外,全憑操控者的修為而定,需以四正之氣的法寶才能克制?!?p> “何為四正之氣的法寶?”
“所謂四正之氣,便是正東、正西、正南、正北,四方位的精純之氣,此四正之氣可消滅天地間的一切濁氣。世間的法寶多不勝數(shù),各有其用,但吸收有四正之氣的法寶,據(jù)貧道所知,只有青川河秋水堂的主人的上清寶鼎才有。”
“老祖說的是河伯?”
“正是!”
江蘅心中有點(diǎn)遲疑,上次在青川河因?yàn)樾窃聯(lián)挝恼崎T的事,河伯對他頗有微詞,此刻去求他,豈不是自找難堪嗎?
但想到星月說,河伯雖然避世不出,卻依舊心懷蒼生。不管怎么說,為了救出被南天鐵塔關(guān)押的人,為了消滅龍寶樹,也只能硬著頭皮去試了。
陳慶之的心中也有點(diǎn)膈應(yīng),被河伯當(dāng)面斥責(zé),說的一無是處,至今讓他不能釋懷。但是蒼生在前,江蘅又一心前往,只能跟隨而去。
辭別了陳摶,兩人又馬不停蹄的趕往青川河。
到了青川河畔,江蘅用起內(nèi)勁,提氣喊道:“河伯前輩,晚輩江蘅求見?!?p> 一連高喊了三聲,不見青川河上有任何動(dòng)靜,江蘅不愿放棄,又連聲高喊。十幾聲過后,忍耐不住的河伯才飛出秋水堂,來到岸邊,很不耐煩的說:“你二人沒完沒了,又來這青川河干什么?”
“晚輩的朋友被困在天蝎圣教的南天鐵塔中,特來向前輩借上清寶鼎一用,請前輩應(yīng)允?!?p> 河伯心中一震,問道:“你是如何得知老夫有上清寶鼎的?”
“是陳摶老祖告訴晚輩的?!?p> “哼!這個(gè)牛鼻子老道真是話多?!?p> 河伯大袖一揮,轉(zhuǎn)過身去:“你搬出陳摶來也沒有用,老夫是不會(huì)借給你的,江掌門請回吧!”
“前輩……”
眼看河伯就要飛身離去,江蘅急忙雙膝跪地,懇求道:“西域天蝎圣教的教主意圖進(jìn)駐中原,奪取天下,為免蒼生受難,百姓受苦,晚輩懇請前輩相助。”
“拯救蒼生是你三大派的事,老夫一個(gè)避世之人,不愿卷入世間紛爭,江掌門何必行此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