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戾氣始末(二)
胖男子喝了口水繼續(xù)道:“以后盡量繞道而行,我聽人說這種含恨而死的人變成厲鬼之后更為兇猛?!?p> 其他人聽完連連附和到,感嘆了幾句又開始聊其他的八卦去了。
果然酒樓、茶樓這些地方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都不用自己出馬,消息自然而然就傳到了耳中。
聽完幾人說的話,江月怔怔地看著澹臺月,一時間竟不知說什么。如若這幾人說的是真的,那么那晚出現(xiàn)的黑氣就是那冤死的女子,是柳俞負(fù)了她,導(dǎo)致她被人禍害致死,變成了厲鬼。她這樣報復(fù),旁人也說不得什么,畢竟她也是受害者。
澹臺月看著江月臉上糾結(jié)的表情,不由得失笑:“阿月,你想那么多干嘛,先不論他們說的是否是真。退一萬步來講,就算他們說的是真的,那也是冤有頭債有主,萬萬也報復(fù)不到柳夫人身上?!?p> 江月聽完澹臺月的分析,還是覺得這個女子很可憐,心中憤憤不平,拿起筷子在空無一物的盤子里使勁戳,發(fā)泄心中的怒火:“你們男人都是大豬蹄子,吃著碗里的想著鍋里的?!?p> 澹臺月看著江月如此孩子氣的動作和話語,既無奈又好笑。輕輕搖了一下頭,什么話也沒有說,轉(zhuǎn)向了窗外,繼續(xù)欣賞著人來人往的美景。
江月看著澹臺月什么話都沒有說,還有心情欣賞窗外景色,心中更是生氣。果然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他這個舉動擺明就是贊同男人都是吃著碗里看著鍋里的。天下男人,無不如是。
沒過多久,菜就上來了。不得不說,這菜從外表上看還是很美味的。可是現(xiàn)在的江月哪兒有心情欣賞美味,現(xiàn)在就算是滿漢全席她也食之無味。
反觀澹臺月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江月看著氣的牙癢癢,夾起一塊肉狠狠地放在澹臺月的碗中,咬牙切齒地說道:“公子,好吃你就多吃點?!?p> 澹臺月看著江月的舉動不明所以,明眼人一看就看出來她在生氣,就是因為太明顯,澹臺月反而更懵。
澹臺月探究的眼神盯得江月有些不自在,她脖子一伸,自以為很兇的說道:“干嘛?”
“阿月,你在氣什么?”澹臺月不明白的問道。
聽到澹臺月這疑惑的語氣,江月覺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只有進(jìn)去的力沒有出力。她默默的生著氣,當(dāng)事人卻一無所知,還一臉迷茫的問:你在氣什么?難道要說在氣你沒有反駁我的話?你應(yīng)該說你不是這樣的?這叫她怎么說的出口。
她默默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公子,我們要去探查一下嗎?”
澹臺月見江月轉(zhuǎn)移了話題,更是疑惑,但也深知不強(qiáng)人所難,于是順著江月的話接了下去:“嗯,晚上去查看一番,看看是否如那幾人所說。”
八里荒地不虧稱為荒地,周圍一處人家都沒有。黑漆漆的,寂靜陰森,時不時聽到風(fēng)吹樹響的沙沙聲。
江月躲在澹臺月的身后,拉著澹臺月的袖子,一步步挪著前進(jìn)。突然,一陣哭聲傳來,江月嚇得一把抱住澹臺月,渾身哆嗦:“公子,你聽到什么聲音沒有?”
澹臺月扒開江月的手,順勢牽住。江月現(xiàn)在也顧不得什么男女有別了,反握住澹臺月的手。死死的握住,生怕澹臺月跑掉。
澹臺月拿出一張生火符,念了幾句,手中便生起了一團(tuán)火焰:“這樣會不會好點?”
江月驚奇的看著澹臺月,居然還有這樣的符咒,但是這樣放在手中不燙嗎?江月將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澹臺月沒有說話,而是拉過江月的手,用指尖輕輕的觸碰了一下。
“這居然不燙手,太神奇了。”說罷整只手穿過火焰,看著火焰將手掌照的透亮紅火。
江月癡癡的笑著,看著兩人身下的影子,在火光的照耀下,拉著老長,看起來無比的浪漫。但是看看澹臺月托著火焰的手掌,頓時又覺得詭異無比。
正在江月神游太虛之時,哭聲又響了起來。由遠(yuǎn)到近,這次仿佛在耳邊哭泣一樣。她緊緊握住澹臺月的手,顫抖的說道:“公子,怎么辦?”
澹臺月還沒開始說話,就感覺到虛空之中有一道猛烈的攻勢。
他猛地推開江月,側(cè)身躲過,手掌一翻,一道符咒赫然出現(xiàn)在手上:“顯形!”說罷,手中的符咒咻的飛了出去,被擊中的人悶哼一聲,漸漸地顯出身形。
此人五指成爪,飛身過來,澹臺月手中顯現(xiàn)出一把流光劍,一擋一刺,轉(zhuǎn)守為攻。這人一個后空翻,躲開了澹臺月的攻擊。
只見這人黑氣大漲,周圍不斷有黑氣向她涌去,澹臺月暗叫一聲:“不好?!庇沂忠环?,拿起敕令,一字一頓地說道:“周圍爾等皆為我所用!”
說罷,聚集在那人身邊的黑氣竟慢慢消散,以人形的姿態(tài)站在澹臺月的面前。澹臺月冷冷的說道:“去!”只見所有的黑氣都向那人發(fā)起猛烈攻擊,那人不敵,很快就敗下陣來。
但澹臺月沒有發(fā)出停止的命令,所以黑氣仍舊攻擊,單方面的吊打那人。等打的差不多了,澹臺月才用符咒將他們送走。誰叫那人攻擊江月,他也只是簡單的收取了一下利息而已。
“哇哦!”江月驚呼一聲,不由得為澹臺月鼓掌,真的是一頓操作猛如虎啊,這簡直太秀了,分分鐘就將那人打到在地。
江月兩步并一步地走到澹臺月的身旁,拿過手中的流光劍細(xì)細(xì)觀賞:“公子,這把劍好漂亮,而且劍身還微微發(fā)光,這是什么劍???”
澹臺月拿起流光劍輕輕撫摸,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像是撫摸自己的孩子一樣,滿目溫柔:“流光劍,他的名字是流光劍,是小時候母親贈與我的?!?p> 江月喃喃重復(fù)道:流光劍,這名字配得上這把劍!
躺在地上的女子見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她,正打算開溜,澹臺月一道符咒甩過來,狠狠地壓在女子的身上,動彈不得。
江月似乎沒有發(fā)現(xiàn)這邊的動靜,還在欣賞流光劍。
澹臺月走到那女子身邊,居高臨下的看著打量著她,那女子也狠狠地盯著澹臺月,要是眼神可以殺死人,澹臺月估計已經(jīng)死了一萬遍了。
澹臺月毫不在意女子兇狠的眼神,不帶感情的問道:“你是柳俞的未婚妻?”
江月聽到澹臺月的問話,這才想起還有這個人要處理。她將流光劍遞給澹臺月,也不知澹臺月用了什么法子,流光劍一下子就消失了。
之前打斗的時候她都沒有看清楚女子的相貌,此時定眼一看,倒吸一口涼氣。只見這女子頭發(fā)凌亂,滿臉傷痕,眼睛淤青浮腫,衣服破爛不堪。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腐敗的味道,像是埋在地下的朽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