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狐妖
一大早兩人就收拾好行李坐上馬車回家了,臨行前,澹臺明還戀戀不舍,千叮嚀萬囑咐多來看他,說的像是孤寡老人一樣。
澹臺月沒有搭理他,對于這種情況已經(jīng)見慣不慣了。江月倒是連連說好,這才在澹臺明的左拉右拽下順利逃生。
回去后日子一如既往的過著,和之前無甚區(qū)別。澹臺月依舊早出晚歸,江月仍是練習術法。偶爾去鋪子里幫幫澹臺月,雖無大事,但樂的清閑。
今天,澹臺月像往常一樣出門,也是到點了才回來。但回來時卻是神色凝重,步子輕快,回到房間拿了些什么東西就又再次出了門。出門前還囑咐江月好好在家呆著,千萬不要出去。
澹臺月若是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江月哪兒還能在家好好呆著。于是偷偷溜了上去,悄悄跟在澹臺月的身后。
只見澹臺月徑直出了城,來到了荒郊野外。這才停下匆匆腳步,語氣冷然,像是從冰碴子里出來的:“跟了這么久,也是費心了,出來吧?!?p> 江月懊惱,以為自己暴露了,正欲走出去。突然虛空中傳來一陣笑聲,由遠及近,時而在左,時而在右,叫人分辨不出方位。
江月連忙躲到樹后面,大氣都不敢出。
澹臺月輕嗤一聲:“裝神弄鬼?!?p> 閉上雙眼,凝神靜心,祭出流光劍,放出靈識,感受周圍空氣的波動。突然猛地向左邊一刺,卻被那人躲過。那人見已暴露,于是現(xiàn)出身形,竟是位美麗的女子。
江月呆呆的看著這個女子,之前見過漂亮的人也不少。明星也見過不少,都沒有眼前的這位來的奪目,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
她漸漸的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自己竟是越陷越深,仿佛眼前的女子就是一個漩渦,使人心甘情愿的沉淪在此。她使勁擰了一下大腿,這才清醒過來,眼前這女子定有古怪。別開眼,不再往女子臉上看去。
澹臺月輕笑一聲:“我當是個什么東西,原來是個狐妖?!?p> 那名女子也不惱,反而笑得風情萬種:“這位公子,難道奴家不美嗎?不比府上那位嗎?”
澹臺月沒同那狐妖廢話,直接甩出流光劍,直直向狐妖飛去。狐妖在躲避期間還不忙調戲澹臺月:“公子好狠的心吶!”雖言語輕佻,但動作卻絲毫不含糊,輕松就奪過了澹臺月的攻擊。
流光劍飛回澹臺月手中,澹臺月一個飛身,握著流光劍就再次沖了過去。狐妖也祭出了自己的兵器,竟是一把羽毛扇,擋在胸前。這扇子看似毫無攻擊力,卻擋住了澹臺月的流光劍,兩兵器相碰撞,擦出了火花。
這扇中竟藏了鐵刃,果真陰險歹毒,若是毫無防備,那真是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狐妖不敵,節(jié)節(jié)往后退,身后一棵巨樹擋住了她的腳步。她一個飛身,后翻到澹臺月的身后。澹臺月轉身甩出一張符咒,只見符咒如利刃一般劃破了狐妖的臉頰,鮮血汩汩冒出。
狐妖摸了摸臉,眼神一暗,臉色微沉:“臭捉妖的,竟然敢劃破我的臉,我定要讓你好看!”
澹臺月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說出來的話更是氣死人:“長得本就丑,無所謂劃不劃破?!?p> 江月躲在樹后差點為澹臺月這一番精彩言論鼓掌叫好,公子平時話挺少,沒想到竟是個悶騷的,懟起人來毫不手軟。
狐妖這次是真的動怒了,她平時最為得意的就是自己的容貌,靠容貌吸食過不少青年男子的精血,而澹臺月竟敢說她丑!
只見她周身氣勢大漲,狂風大作,地上的落葉被吹得漫天飛舞。一道白光閃過,狐妖竟現(xiàn)出了原形,細數(shù)一下,尾巴多達八條。每條都巨大無比,平鋪地上,直直伸到江月面前。江月真想拿刀剁了它,可惜出門沒帶刀。
不知這個世界有沒有九尾狐,有的話是算仙還是妖?
狐妖用力一甩,尾巴咻的向澹臺月飛去,江月在樹后都可以感受到凌厲之氣。澹臺月一躍而起,避開的狐妖的攻擊。身后大樹應聲而斷,轟然倒塌在地。狐妖再次發(fā)起猛烈攻擊,澹臺月手持流光劍,兩人一來一往,身上都添了不少傷口。
狐妖猛地一掌,將澹臺月打的墜落在地。狐妖也沒得到好處,被澹臺月一張符咒打去,毛發(fā)燒的焦黑,這一局兩人算是平手。
突然,狐妖的身影變成了兩個,實在分不清哪個是真哪個假。江月不由得擔心起來,公子像是受了很嚴重的傷,不知能否打得過。
兩個狐妖都向澹臺月發(fā)起了猛烈攻擊,一前一后,一左一右。澹臺月漸漸有些吃力,正欲召喚敕符,只見兩個狐妖融為一體,拿出兵器就向澹臺月背后偷襲而去。
“公子,小心?!苯乱粋€飛身,擋在了澹臺月的面前,腹部不斷涌出鮮血。澹臺月暴怒,揮起流光劍,斬斷了狐妖的一條尾巴。狐妖元氣大傷,顧不上斷尾,化為一道流光,消失不見。
澹臺月抱住倒地的江月,怒斥道:“誰叫你跟上來的?你以為你家公子就這點能耐?需要你擋?”
江月揉了揉耳朵,到時候怕不是被狐妖殺死的,而是被公子吼死的。她一手緊緊地壓住腹部,一手抓住澹臺月的衣袖,扯著笑說道:“公子,等你罵完,我怕是早就流血過多死了。我覺得當務之急是去找大夫,我還可以搶救一下?!?p> 澹臺月真的想刨開江月的腦袋看一下,都什么情況了還敢開玩笑,看樣子還是傷的不夠重。
澹臺月將江月輕靠在樹上,撕下衣擺,緊緊綁在她的腹部。而后抱起江月,使了個傳送符,回到城中,去了他最常去的醫(yī)館。
江月一看到大夫就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夫,我這嚴重嗎?會不會留疤???”
大夫檢查之后寬慰道:“不用擔心,都是些皮外傷,休息個把月就好了。至于傷疤的話,到時候給你開一些祛疤的藥。”
江月一聽到皮外傷三個字就舒了一口氣,而且還不用留疤,高興的差點手舞足蹈起來,就是腹上的傷限制了她的發(fā)揮。
澹臺月瞥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現(xiàn)在知道害怕了,剛剛沖上來的時候怎么不見你害怕?”
江月嘻嘻的笑道:“為了公子自然什么都不怕。”
澹臺月白了江月一眼,轉而同大夫說道:“玄遠,麻煩你了。”頓了一下,補充說道:“阿月怕疼,下手輕一點。”
玄遠上下打量著澹臺月,笑著說道:“你二叔說的沒錯,現(xiàn)在的你更有人情味了。不像之前,雖然對誰都是以禮相待,但總是疏遠的。”
江月算是明白了,兩人原來是舊相識。聽這談話內(nèi)容,這個叫玄遠的大夫還認識二叔,好像關系還不錯。江月細細打量著他,發(fā)現(xiàn)這人長得眉清目秀的,舉手投足之間一股溫柔范兒,如沐清風般,和二叔簡直就是差十萬八千里,不知道兩人是怎么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