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如土起來換了身衣服,開車直奔醫(yī)院。
醫(yī)院里燈火通明,到處是忙碌的人群。
“錢主任,你可來了,快點去看看吧,今天送來很多傷員?!?p> “怎么有這么多的人受傷啊。”
誰知道呢,聽說公路上出現(xiàn)連環(huán)撞車,有一百多輛汽車追尾,傷號能不多嘛。
錢主任,手術(shù)氣械不夠用了,怎么辦哪,錢醫(yī)師,快點幫我兒子看看,他摔倒頭了。
錢醫(yī)生,你們醫(yī)院是怎么回事,我都來了半天了,還不快點給我治療。
錢如土一下子頭大了起來,這么多的事,都來找他,怪不得那個范助理這會想起他來,合著這里發(fā)生這么大的事啊。
錢如土,定了定心神,然后開始分派任務(wù),他到底在這里工作多年的老人,處理起事情來有條不穩(wěn),很快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理了一遍。
很快點,新的問題又出來了,醫(yī)院的備用金用完了,尤其是血液,缺口很大,而且一些手術(shù)器材,消耗的很快,所以錢如土讓采購部去購買藥品和器材,采購部的人找財務(wù)室要錢,卻被告知接到醫(yī)院總部通知,所有的錢是許進不許出。
這下只好來找范助理,范助理撥打范尼圍的電話,顯示關(guān)機,無奈之下他只好給范柏圖打電話。
范柏圖此刻正在天中城參加五方財團的竟寶大會,他馬上把范柏裕的電話給了范助理,讓他打電話問范柏裕,讓他去找范尼圍。
此時,錢如土黑了臉,正在跟范助理發(fā)火:“你說說,這是什么道理,許進不許出,這么多人受傷,平時那點醫(yī)院庫存怎么可能夠用。
你應(yīng)該去找那個新老總,而不是讓我來,讓我來能干啥,沒錢能干啥。”
“錢主任,您別生氣,我已經(jīng)給范老先生打了電話,他一會就過來?!?p> 正說著話,電話鈴響了起來,范助理接起了電話。
“喂,您是,范老先生,您好,好,胡鬧,我馬上過來。”
范助理邊接電話邊向外走,電話里,范柏裕告訴他,自己被攔在外頭,進不來。
范柏裕夫妻站在醫(yī)院門外,看著院門中圍著的一群人,他們有的哭,有的罵,有的埋怨,潮雜的人聲,讓人心序不寧。
范柏裕不僅皺了皺眉頭,這里怎么這樣亂。
“老大爺,這醫(yī)院挺不是個東西,那里還有醫(yī)院的樣子,大家受了傷,急需治療,他們竟然關(guān)著門不讓進?!?p> “是啊,我們在這里等了很長時間,不知道他們是干什么吃的。”
人們議論紛紛,多是指責(zé)醫(yī)院的言詞,趙功名從車上下來,雙手用力去推醫(yī)院大門,他人高馬大,有一把子力氣,這一較勁,力氣還是真不小。直推得醫(yī)院大門直晃悠。
保安緊張的提住棍子,站成了一排,隨時準備和沖進來的人交手。
并且用喇叭大聲喊道:“請大家保持克制,醫(yī)院里床位有限,不能在接收病人。請大家離開這里,以免造成交通堵塞?!?p> “你們這是什么醫(yī)院哪,快點開門?!?p> “啰嗦什么,快點把門打開,讓大家到醫(yī)院救治。”
趙功名伸手推門,他已經(jīng)是忍無可忍了。
“功名,功名,你千萬別心急,弄壞了醫(yī)院大門可不好,這是尼圍的醫(yī)院哪?!?p> 錢阿菊沖過來,伸出胳膊攔住趙功名。
趙功名急得直跺腳,可是面對著錢阿姨,他又能怎么樣,趙功名扭過頭給范柏裕說:不
“大伯,你看要我把醫(yī)院門撞開嗎。”
范柏裕急忙上前阻止,他說:“功名,你先停下,我上前叫開就行了,年輕人,遇事別沖動?!?p> 那好,大伯,要是沒啥事,我這就去學(xué)校一趟。
“你去學(xué)校有什么事嘛”
“我想去學(xué)校實驗室,那里里有信息交換機,我想跟尼圍聯(lián)系上。”
“那好,能找到尼圍是最好不過的事?!?p> 錢阿菊一聽有機器可以跟兒子聯(lián)系上,她急忙笑著給趙功名說:“功名,你看讓我和你一齊去吧,我好想跟尼圍說句話,道個謙也行啊?!?p> “阿姨,您還是在這里幫伯父吧,我怕他一個人吃虧,您放心,一有消息,我馬上給你們打電話?!?p> “唉,讓功名去吧,你就別跟著添亂了?!狈栋卦T挍]說完,趙功名已經(jīng)在人群中消失了,他心里確實很是著急。
尼圍不知去向,傲然大醫(yī)院又是如此混亂,也不知該怎樣辦才好,他原本想沖開醫(yī)院大門,讓傷者有所醫(yī),可是看到范柏裕夫婦不高興,他突然覺得難過,要知道,他畢竟是外人,而且是尼圍的好朋友,好哥們,他怎么可能在這和情況下,去惹兩位老人生氣。
但是看情況,范大伯就是個老好人,只怕他壓不住場,鎮(zhèn)不住人,而錢阿姨就是一個家庭婦女,沒什么識見。
尼圍,你在哪里,快點回來吧。趙功名心里想著,汽車飛駛在去學(xué)校的路上。
是此時范柏敲了敲門,他朝保安微笑著說:“開開門,讓大伙進去,該檢查檢查,該上藥上藥?!?p> “喲喝,你誰呀,說話這么牛氣?!边@個看門的保安正是前天那個導(dǎo)醫(yī),因為他的失誤,讓趙功名他們走了,錢如土本要將他攆走。
他買了很多禮品,又托了人好說呆說才讓他留下,但是錢如土覺得他做事不夠盡心,這又礙著朋友情面,免強讓他做個門衛(wèi)看門。
也下是如此,他如今對錢如土那是畢恭畢敬,言聽計從。
剛才錢如土找助理要求調(diào)撥錢款沒有得到,就一個電話打過來,讓他把門給關(guān)了。
沒錢買器材,怎樣給人看病治傷,能入不能出,這都是些什么規(guī)距。
他錢如土可不能吃這虧,巧婦難做無米之炊,這事要鬧就鬧大,他要看看這個幕后的大老板怎樣收場。
“我是范柏裕,范家人,是這家醫(yī)院的老總。”
“呵呵,你是總啊,你要是我們老總,那我就是財?shù)哿?,也不撒泡,呸,不說臟話,這個可都怪你,扣福氣也是得扣你的。”
他可要罵出口,突然想起了最近聽說,說臟話能減福氣,當(dāng)即改了口。
““瞧您說的,我這么大年紀能說瞎話,我大哥是范柏圖,我兒子是范尼圍。””
“喲,大爺,你真有意思,別人拚爹,你這里拚哥拚兒子啊。
誰是范柏圖俺們不知道,更沒聽說過范尼圍是哪號人物,你要是我們老總,那就麻煩你給咱醫(yī)院老總辦公室打個電話,只要他們讓您進,咱絕不攔住。
否則蚊子螞蟻誰都別想進。”
門衛(wèi)冷冷的說,他可不管這些有的沒的,沒有錢如土的話,誰說的也不好使。
范柏裕無奈給范助理打了個電話,范助理一聽什么,醫(yī)院大門讓關(guān)了,太可惱了,急忙起身朝門口走了過來。
錢如土看他變顏變色的,也急忙跟著他一起來到門口。
“誰讓你關(guān)門的,快點打開?!?p> “范助理,錢主任”
門衛(wèi)有些口吃,他看到范助理臉色很不好看,眼睛看向錢如土。
“范助理說的話,你沒聽到,還不快點開門,喲,姑姑,姑父,你們怎么來了,也受傷了?!?p> “如土啊,我們沒受傷,是范助理打電話讓我們來的,傲然大醫(yī)院的老總是我們家尼圍。”
“你哪恁多話”范柏裕不由得瞪了一眼錢阿菊。
“是嘛,真是想不到,原來尼圍兄弟就是這個幕后的大老板哪,那可真是太好了,姑父,姑姑您請,這里現(xiàn)在最需要您來掌盤,我尼圍兄弟呢,他怎么沒有來?!?p> “他……”錢阿菊一聽錢如土問范尼圍,眼圈紅了,張口就要哭出來,被范柏裕瞪眼咽了回去。
“這不是嘛,尼圍跟他大伯去了天中城,他臨走時說,讓我代表他全權(quán)處理醫(yī)院的事情。”
“唉呀,這下好了,您快請進吧,這里就等您簽字,馬上采購醫(yī)療器材?!?p> “你們不應(yīng)該拒醫(yī),人家受了傷本來就痛苦,到醫(yī)院來就是想盡快治好病,拒醫(yī)不好。全部收進來吧?!?p> “那是自然,開門收診,你快點簽字吧?!?p> “撲通”一個老者跪在了范柏裕的面前:“您行行好,我兒子傷了胳膊,需要1萬的手術(shù)費,我們一時拿不出,您老先讓他們動手術(shù)好不好,我一定會還上這筆錢的,我就一個兒子,不能沒有他呀?!?p> “好,好,如土,馬上安排手術(shù)?!?p> “好,可是姑父,咱們醫(yī)院向來是不欠賬的,這樣做是不是……?!?p> 錢如土有些不太情愿。
“沒事,你先給他們治病吧,缺的錢我來想辦法,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病人再受苦,每一全患者都不能放棄?!?p> “謝謝范總,謝謝范總”醫(yī)院大堂里的病患一聽傲然大醫(yī)院的規(guī)距改了,沒錢也能看病了,頓時群情激動起來,眾人紛紛鼓起掌來。
錢阿菊偷偷拉了拉范柏裕:“尼圍爸,你這樣做,那人家治好了病跑了咋整,這太虧多少錢哪。”
“沒事,錢沒了可心再掙,咱們得多給尼圍積福,積的福氣多了,尼圍自然沒事,咱們就積福昐他回來吧。”
“嗯,我聽你的,咱多積福,福神保佑,尼圍你早點回來吧?!?p> 一縷縷的福氣從眾鼓起的掌聲中升騰而起,在天空中盤旋,會聚成一個個的小氣團,鉆入了地下,鉆進了范尼圍的心中。
范尼圍沉沉的睡著,朦朧中他似乎看到一個奇怪的地方。
這里有很多堆積在一起的管子,還有一個超大的皮口袋,透過一層薄薄的胳膜,他看到了一顆鮮紅的拳頭,它象是具有生命一般,正在蹦蹦的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