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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權(quán)

50.心悸

寵權(quán) 窈余 2191 2020-02-20 16:18:00

  被人抱著在空中晃蕩,權(quán)柔只覺得腦子里一團(tuán)漿糊。

  她的臉騰一下紅了,不是羞的,是氣的。

  傅年卻把她摟得更緊了一些,吐著氣在她耳邊說,“你若是想從這兒掉下去摔斷,我倒是不介意現(xiàn)在放你下去?!?p>  權(quán)柔咬著下唇,直到傅年帶著自己落到地上,她才使勁把傅年給推開。

  “出去!”白九思眼疾手快,扶了搖搖欲墜的權(quán)柔一把,而后迅速轉(zhuǎn)身吩咐掌柜的,“把人遣散出去!”

  接下來的事情,百姓們就不適合再看了。

  掌柜的看了江忱一眼,得了他的頷首,才迅速帶人遣散百姓。

  眾人也知道這事情牽扯深了,看熱鬧的心思也比不上自己的小命來的重要,所以三下五除二就走了個干凈。

  這邊祈風(fēng)芍藥和槐枝早已經(jīng)沖下來護(hù)著權(quán)柔,三個人都嚇得臉色煞白。

  權(quán)柔靠在祈風(fēng)身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她畏高,且有心悸的毛病。

  “去請大夫!”江忱看了她一眼,忽然覺得有些心虛。

  剛才如果不是他看著權(quán)柔,只怕傅年也不會拿她做筏子。

  他想過去問問權(quán)柔怎么樣了,但是那丫頭此刻正被三個丫鬟圍在中間,他是半點都靠近不了。

  于是他只能狠狠瞪了邊上仿若無事的罪魁禍?zhǔn)滓谎郏案的晡揖谷徊恢滥阈乃即醵镜揭獙ε酉率?!?p>  “我如何她了?只不過看你挺緊張她的,帶她下來見你就是了,”傅年束手在身后,他的兩個護(hù)衛(wèi)也跟在后邊。

  白九思見此,拉了江忱一把,“文若,先讓這位姑娘歇下?!?p>  方才那些人都不知道權(quán)柔的身份,想來權(quán)柔也是個聰明的,不會告訴傅年她的身份,所以白九思只用了這位姑娘來代稱。

  江忱也知道方才權(quán)柔肯定被嚇得不輕,而且他還有賬要和傅年算!“送姑娘去包廂里,人呢?去請大夫了沒!”

  ………………

  原先還人聲鼎沸的悅樓里此刻只剩下他們幾個人。

  權(quán)柔很快被扶進(jìn)了包廂里,等著大夫過來。

  江忱黑著臉,坐在被傅年鬧得一片狼藉的一樓茶廳里,掌柜的正和他秉著方才損失了多少東西。

  傅年坐在江忱對面,一只腿還踩在倒下來的茶幾上,他身后兩個護(hù)衛(wèi)虎虎生威地立在那兒。

  “十株水仙,一副顧大家的山水畫,還有這被扯斷的綢子也是江南織造局的貢品……”

  江忱越聽臉越黑,王栩十分自覺地端茶喝了起來。

  傅年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神瞥了掌柜的一眼,“你寫張單子,我讓人送去給我母親,不就是錢嗎?我鎮(zhèn)南大將軍府又不缺那點錢?!?p>  “啪!”,一個哥窯的茶盞就這么碎在了傅年腳底下,滾燙的茶水頓時散開。

  “這是錢的問題嗎?”江忱努力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傅年就是故意的,他不知道挖了什么坑在前頭等著他跳呢,自己可千萬不能上當(dāng)!

  喲,江文若這幾年當(dāng)真是長進(jìn)了不少,傅年望著對面那張就算生氣也依舊風(fēng)華絕代的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忽然有些明白他母親為何這么恨匯安郡主了。

  “你看我做什么?”江忱迅速警惕起來,“我可告訴你,現(xiàn)在不是小時候,你要是再敢放肆,小爺我打斷你的手!”

  這話一落,傅年身后兩個護(hù)衛(wèi)長劍出鞘,劍光寒冽。

  頓時從屋頂上跳下來幾個人,各個身手不凡,轉(zhuǎn)眼就將傅年三個人圍在了中間。

  “我早就告訴過你,金陵不是南疆,你最好別亂來,”江小侯爺咧嘴一笑,他出門可是暗衛(wèi)不離身的。

  四六和青竹早被打發(fā)回去府中報信了。

  畢竟傅二公子在金陵鬧起來了,這事兒怎么也得知會家里大人一聲,有些事情,往往都是從小事情上入手的。這還是白九思說的,江忱是無比佩服這種高瞻遠(yuǎn)矚的。

  “嘖,你出門還帶暗衛(wèi)?我就不一樣了,我一個人,打十個?!备的陹咭暳酥車氖畟€暗衛(wèi),那張剛正不阿的面孔上帶著幾分笑意,不過都是輕佻的笑意。

  落在江忱眼底,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江忱挑著桃花眼白了他一眼,“你最好是?!?p>  這世間看不慣傅年的可不只是他一個人,他最好能一個打十個,不然若是在金陵出了點什么事情,豈不是要賴在他靖安侯府的頭上?

  江忱可不愿意接下這個黑鍋。

  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時不時刺對方一句,王栩坐在江忱身邊喝茶都喝飽了,才看見一個丫頭引著一個中年人腳步匆匆而來。

  人家連禮都沒過來行,直接朝著樓上而去。

  “小侯爺,栩去看看?!蓖蹊蜣D(zhuǎn)了扇子,對江忱道。

  江忱揮了揮手,“去吧?!?p>  方才白九思就已經(jīng)上去了,王栩坐在這兒,他還真是有些不習(xí)慣。

  王栩起身,朝著傅年拱了拱手,便轉(zhuǎn)身上樓去了。

  傅年翻起眼睛看著樓上那人進(jìn)人出的包廂,“你認(rèn)識那姑娘?”

  “認(rèn)識不認(rèn)識關(guān)你屁事,”江忱砸了茶水,現(xiàn)在只覺得有點口干舌燥,轉(zhuǎn)頭吩咐掌柜的,“別擱這兒守著了,讓人把廳里打掃了,再上一壺茶水來!”

  “是是是!”掌柜的自去吩咐人不提。

  暗衛(wèi)們還圍在這兒,傅年倒是讓自己的護(hù)衛(wèi)收了長劍,杵著下巴看著江忱。

  那種眼神讓江忱不寒而栗,他坐直了身子,漂亮的桃花眼朝著傅年望過去,“傅年,你是不是嫉妒我?”

  傅二公子一個踉蹌,差點摔了。

  …………..

  權(quán)柔躺在包廂里的軟榻上,水鏡先生給她把了脈,祈風(fēng)和槐枝在里邊伺候著。

  芍藥在外間給白九思和王栩回話,“姑娘說她沒什么事,勞煩公子搭救,請公子們先回便是?!?p>  “無事就好,”白九思是認(rèn)識芍藥的,先=看見芍藥跟在權(quán)柔身邊,他也驚了一會兒,但是很快就穩(wěn)住了心神。

  “你們姑娘待會是要回家還是?”因著王栩就在邊上,白九思倒是不好直說。

  芍藥一直低著頭,“姑娘說,家里派了馬車跟來?!?p>  這就是不愿和他們多接觸了吧。

  也是,要是自己是個姑娘,估計也不想和一個差點成了未婚夫的“背信棄義”的人來往。白九思想到她派人送到家里的那些賬冊,有些無奈。

  不過白二公子一向心胸豁達(dá),當(dāng)即笑了笑,“既如此,九思就不打攪了。”

  王栩見此,也只能跟著他一起對著門口拱了拱手,接著兩個人轉(zhuǎn)身下樓去了。

  芍藥俯身,直到他們兩個人走下樓了,才進(jìn)屋給權(quán)柔回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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