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單焰疑惑道。
“他們的師父,也就是蒼梧之野的天諭掌門,自初八同他們分開后就斷了聯(lián)系,到今日亦是不見蹤影。仙尊既然將蓬萊事務交由你代管,你便安排些人幫忙尋找一下可好?”
“不行,”單焰想也沒想便拒絕了:“如今蓬萊只留了幾個修為低微的仙者打理雜事,哪還有工夫去尋人?”
“明日出發(fā)去古戰(zhàn)場后,蓬萊便沒了幾個人,還有何事需要打理?況且......”莫桑瞥了單焰一眼:“天諭掌門若是因著趕來蓬萊才發(fā)生了何變故,我蓬萊便有不可推卸之責,你想叫蓬萊落人話柄嗎?”
我們見單焰拒絕本有些焦急,又不敢對其多言。見莫桑幫忙勸說,都對他投以感激之色。
好在單焰一聽此事有損蓬萊顏面,不想應下來亦是不行了,道:“罷了罷了,待會我安排一下再去神界吧?!?p> “兩位上仙,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大哥見單焰同莫桑準備離去,想起求見的目的,忙上前一步拱手道。
“你們能不能將事情一次說完?”單焰更是不耐煩了。
“你便再聽一聽,也不急在這一時三刻?!?p> 莫桑雖不知我們還有何事相求,卻十分耐心,我對他的好感不由得多了幾分。
“上仙,我蒼梧總共只有五名弟子,可這兩名修為實在低微,入古戰(zhàn)場恐有性命之危,請上仙準我蒼梧只派三名弟子入古戰(zhàn)場尋玉?!贝蟾缰钢液皖檭A山道。
“此事斷不可能,你們莫要得寸進尺?!眴窝娴闪宋覀円谎鄯餍潆x去,留我們一臉愁容望著莫桑。
莫桑嘆了口氣無奈道:“此事確實不好處理,眾門派本就不愿進入古戰(zhàn)場。若是對你們蒼梧開了口子,其他門派必定也會這般來求,屆時人手不夠拖慢了尋玉進度,后果誰都擔待不了?!?p> “可是......”大哥還想爭取一下,莫桑搖搖頭打斷他道:“此事我也無能為力,諸位還是早些回去吧。我先行一步,告辭。”
莫桑說罷也御空離去,留下我們幾人無奈立于大殿。
“這可如何是好?”顧傾城愁眉道。
“你們莫要擔心我和傾山?!蔽乙姶耸乱殉啥ň郑荒苄χ鴮捨科鸫蠹遥骸半y道忘了師父的教導了?有兩百多人在咱們前面,我和傾山自是不會去搶著往前沖的?!?p> “是呀是呀,若是碰上了兇煞,我和阿音姐便躲在眾人身后瞧熱鬧好了。五十門派兩百五十高手大戰(zhàn)兇煞,”顧傾山作出一副開心的模樣手舞足蹈比劃起來:“那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大場面啊,肯定好玩。”
“唉,你們呀?!贝蟾鐭o奈笑了笑:“也只能如此了,記得到時候莫要逞強,躲在眾人身后便好。”
“那是自然,我和阿音姐又不傻?!?p> 所有事已塵埃落定,我們五人也開始往回走去。路上碰上幾個方才在大殿前看過熱鬧的人,見了我們都有些詫異。
本以為我們幾人會褪去一層皮,沒想到非但沒有損傷,連之前的傷痕也愈合不見了。
我見了他們便沒好臉色,而大哥幾人除了顧傾云是一貫的冷臉色外,都對那些人點頭微笑致意。
我噘著嘴不悅道:“你們同他們好臉色干嘛?”
大哥笑了笑揉了揉我的頭:“就連竹荼說了兩個字便受了單焰斥責,更何況是他們?助我者,我固然感激,可不助者,我們亦不該心生不忿?!?p> 顧傾城笑道:“況且并非當真無人相助,否則我等怎會脫了險境?”
他們這般一說,我心中再有不快也不好再冷著一張臉,卻怎么也無法像他們這般想得開,只好加急步伐快些回了房中,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晚上大家聚在一起用了餐后,大哥他們幾人便回房修煉去了。
小鈴鐺還在恢復中,我自己修煉又不得其法,著實有些無聊起來。
突記起了那株桀驁的紅梅樹,也不知從古戰(zhàn)場回來還能不能見著,便決定去往花園再瞧它一眼。
許是大家都忙著明日之事,無暇再欣賞這些花草,夜色下的花園靜謐了許多。繁星點點下,微風帶著陣陣花香撲鼻而來,叫人頓覺安寧許多。
尋著記憶中的路往紅梅樹方向走去,還未走近便瞧得樹前站著一修長身影。許是被我腳步聲驚動,那人轉身望了過來,清新俊逸的容顏在月光下熠熠生輝。
我心中微動,欣喜的喚道:“金成?”
“阿鈴,”金成仿似知曉我會來一般,轉頭笑道:“你終于來了?!?p> 我本十分開心的,可突然想起拜云殿前發(fā)生的事,臉色又沉了下去。
“阿鈴,你這是怎的了?”金成見我變了臉色十分不解。
“你可知今日拜云殿前之事?”
“我當然知曉,此事傳的沸沸揚揚,如今五十門派誰人不知蒼梧之野有個愛哭鼻子的丫頭?”他倒是笑得十分愉悅。
我扶額,沒想到我竟是這般打響的名頭,真是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里,臉都丟盡了。
我氣道:“還不是怪你們滄溟?!?p> “單焰上仙吩咐我們不得叫任何人叨擾,”金成挑起了眉:“你怎得怪起我們滄溟來了?”
“可我大哥險些死在單手上?!?p> “怎會?我不是請了莫桑上仙前來相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