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玉拿在手中細細看了看:“不行,白澤玉剛回到本體,恢復的還不夠?!庇謱⒂襁f給我,叮囑道:“放在懷中,莫要遺失了?!?p> “你怎知阿玉剛回到本體?”我接過白澤玉放回懷中,奇怪道。
“來不及了,下來再同你解釋???,先找找可有其他出路?!?p> 我們四處尋找,卻發(fā)覺這般大的祭臺除了來時那條路竟再無其他退路。突而,兇煞的嘶吼聲像是歡騰起來。
金成臉色一沉:“不好,兇煞撞破了結(jié)界。”
轉(zhuǎn)眼間成群結(jié)隊的兇煞蜂擁而至,很快便到了祭臺之上。我們幾人緊握著佩劍背靠而站,然兇煞卻似只盯著我一人般聚攏在前方。
“小鈴鐺,你快施個幻境困住他們?!蔽一沃滞蠼辜钡?。
“沒用的,兇煞是靈體所化,幻術(shù)對靈體是無用的?!毙♀忚K有些無奈,見大哥想要拿出小石頭,又急道:“小子,不許喚醒小石頭,她若是再強行使用五行之力,便是同小紅小冰還有小葉子一個下場?!?p> 大哥怔了怔頹然放下手,看著兇煞咬牙道:“那只能拼了。阿音,傾山,待會你們想辦法先走,我們拖住兇煞?!?p> “不要,我要同你們在一起?!蔽液皖檭A山搖頭反對著。
“聽話,此刻不是任性的時候?!鳖檭A城也急了。
“竹荼掌門不是說兇煞畏懼白澤玉?”白策不解道:“怎反倒像是把整個古戰(zhàn)場的兇煞都引來了?”
“物極必反,白澤玉剛歸于本體正是最虛弱的時候,他們定是想趁機毀了這壓制之物?!苯鸪删o緊盯著兇煞,防著他們發(fā)動攻擊。
突然,阿玉說過的話浮現(xiàn)在腦海中,我咬了咬牙:“不如,讓我去試試?”
“你?你去試什么?”大哥問道。
“方才上山之時他們似乎有些怕我,所以我才可以同阿玉阿澤平安到達此處?!?p> “阿玉阿澤是何人?”
我將阿玉阿澤之事簡單向幾人說了一遍,眾人極為驚訝:“白澤玉竟能以形體現(xiàn)世,真是聞所未聞?!?p> 我道:“阿玉都如此說了,你們便讓我去試試吧?!?p> “不行,兇煞畏懼你不過是猜測,我斷不能讓你去冒險?!贝蟾鐡u頭。
眼看兇煞包圍之勢越發(fā)縮小,我焦急不已,趁他們幾人沒有注意,一個閃身往前沖去。
心里不停祈禱著,希望阿玉沒有騙我。
“阿音?!贝蟾缫惑@,卻又一下收了驚呼之聲。
只見我往前一步,兇煞都低聲惡吼著往后退去一步,的確像怕極了我一般。偶有有一只出頭對我咆哮一聲,我剛往他邁出一步,他便又懦弱的收回了頭去。
我松了一口氣,看來阿玉說得果然沒錯,趕忙對幾人招手:“快來?!?p> 大家此刻再不疑有他,忙上前幾步同我站到了一起。
大哥和金成站在我左右兩側(cè)做出護衛(wèi)姿態(tài),其他人亦是站到我身后小心翼翼前行。
我們幾人一路往山下而行,兇煞雖不敢上前卻步步緊跟其后,只同我們保持了數(shù)十步之遙的距離。眼見快到山下,兇煞們卻突然將我們團團圍住,任憑我怎么往前嚇唬他們,他們亦是不肯讓開出路來。
“這可如何是好?要不傳音給其他人來相助?”我道。
“沒用的,”大哥搖了搖頭:“我們一路不停收到眾人求救,可每每都來遲一步,見不著人影,估摸著已經(jīng)被兇煞吞噬了。”
“是呀,后來我們被兇煞追殺,亦尋過他人幫助,可卻沒收到任何回音??峙?,”金成長嘆一聲:“古戰(zhàn)場的活人,只剩我們幾個了?!?p> “怎么會這樣?”我大吃一驚:“各門派此次派入山的弟子都是個中翹楚,怎會全軍覆沒?”
金成苦笑:“或許是我們太高估了各門弟子,亦是太低估了兇煞?!?p> “他們即是為了白澤玉而來,阿音姐,咱們不如將玉丟了,保命要緊啊?!鳖檭A山急道。
“不可,白澤玉關(guān)乎六界?!苯鸪哨s忙反對。
“那可如何是好?”看著兇煞們試探著慢慢縮小包圍圈,我越發(fā)焦急起來。
金成想了想,道:“阿音,你再將白澤玉拿出來看看,如若它靈力恢復一些便可助我們一臂之力?!?p> “這么一小會怎會恢復多少?!?p> 我雖這般說著,還是從懷里拿出白澤玉遞給金成。
白澤玉此時的青光強盛了不少,然金成卻還是蹙緊了眉,搖頭道:“不行,還是不夠?!?p> 突而金成悄悄傳音于我:“阿鈴。”
我驚訝的望著他,卻見他眼眸緊緊盯著手中之玉,仿似我腦中的聲音并非是他一般:“自然點,莫要這般驚訝的看著我?!?p> 我雖不知他為何如此,卻還是聽話的低垂下眼眸,將目光放到他手中的白澤玉上。
金成又道:“阿鈴,你記著我的話。白澤玉要貼身放于你懷中,而后親手交于仙尊。切記,在仙尊修復陰陽島結(jié)界之前,萬不可告知仙族任何人此地發(fā)生之事。記住,是任何事?!?p> “為何?”我亦是傳音悄悄問著他。
“仙尊帶領(lǐng)眾仙鎮(zhèn)壓陰陽島結(jié)界已是損耗頗多,如若他們再為古戰(zhàn)場之事分了心神,我怕還沒等到修復結(jié)界便壓制不住了。屆時,魔族破界而出,天下必將血流成河?!?p> “嗯,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