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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的四季都有你

第一百零六章 自我救贖

我想我的四季都有你 南木城 2100 2020-04-18 22:35:15

  宛傅回去后,和白廷、李文商量了一下。李文已經(jīng)掌握到他洗錢、挪用公款的證據(jù),只要金秘書一指認(rèn),孫中又馬上就會被繩之以法。

  白廷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說道:“宛總,你要扳倒這顆大樹,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呀。”

  畢竟白廷還是比宛傅多些商業(yè)經(jīng)驗,他覺得孫中又一定還有底牌沒有亮出來,就等宛傅這個魚兒上鉤呢。

  宛傅笑道:“不,白叔叔,我不是要扳倒,我是要連根拔起,是要它寸草不生。”

  白廷被宛傅的話有些驚訝到了。聽他的語氣,他似乎已經(jīng)有十足的把握一般,但白廷還是不敢把自己全部賭上去,他還是留點小心思的。

  宛傅去金秘書的辦公室,想把吳君蘭給的照片和信給他??匆娡鸶禃r,金泉是沒有給他好臉色看的,依然做著自己的事,就像下逐客令一般,問道:“你來干什么?”

  宛傅看了看他,不急不慢的說道:“金秘書,最近好嗎?”

  金泉并不想和他多廢話什么,所以沒有理他。現(xiàn)在他自己和孫中又正處于風(fēng)頭浪尖,他可不敢冒險和他多說什么。

  聽孫中又講起宛傅時,他可是一臉的警惕,這么些年,金秘書還很少看他這么忌憚?wù)l。再看看宛傅,他只不過還是個毛頭小子,他實在想不通為何孫中又屢屢被他下套。

  宛傅看他有意躲避自己,所以猜想到他們最近是有麻煩了。

  孫中又賭性難改,最近又輸了一大筆錢,他被宛傅盯的緊,所以不敢擅自輕舉妄動。

  金泉看他一時半會兒還不想走,不耐煩的問道:“你什么時候走?”

  宛傅慢悠悠的走近他,敲了敲他的桌子,說道:“金秘書,最近好嗎?”

  金泉被他反復(fù)問的有點煩了,站起來說道:“你不要妄圖在我這里打聽到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走吧?!闭f完,背過身向他擺擺手。

  宛傅笑了笑,說道:“金秘書,還記得柳林嗎?”

  柳林是棗爺?shù)娜?p>  金泉一聽到他的名字,一下愣住了,轉(zhuǎn)身說道:“你……什么意思?”

  宛傅依舊不緊不慢,在他面前踱了幾步,說道:“怎么?認(rèn)識?”

  金泉的耐心快被他磨完了,走到他面前,面露兇相的說道:“你到底想怎樣?”

  宛傅看他急躁的樣子,心里暗自高興。一個人急了,才是最好對付的時候,怕就怕你無動于衷。

  他淡淡的說道:“不久前,我到金秘書老家去旅游了幾天,別說,那里風(fēng)景挺好的。金秘書,你從小就生活在哪樣山清水秀的地方,一定很宜人吧?”說完,坐到了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繞有趣味的看著他的反應(yīng)。

  金泉知道這個小子一定把自己的事情打聽好了,他賣關(guān)子就是對自己的煎熬。金泉對于自己在乎的人向來是會亂套的,孫中又也是抓住他這個弱點,所以對他才敢那么肆無忌憚的指手畫腳。

  金泉冷靜了點,似臨死前的平靜,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結(jié)局,他在掙扎也是沒用的。他嘆了口氣,好像已經(jīng)接受了事實,有一種悉聽尊便的意思。

  宛傅把吳君蘭的照片遞給他,說道:“你夫人是一個好夫人?!?p>  當(dāng)金泉看見照片時,似五雷轟頂一般,癱坐到椅子上,那個朝思暮想的人,現(xiàn)在還好嗎?他的思緒近乎于混亂,接近于空白。

  宛傅也沒有打擾他的思緒,看看別處,發(fā)覺他的辦公室倒有很多字畫,想必他也是個追求情調(diào)的人。只是沒想到這樣一個人,居然還是出賣了自己。

  宛傅打心底里覺得可惜。

  金泉過了會兒,心如止水的說道:“你要怎么樣?”

  金泉以為吳君蘭在他手上,他要借此威脅自己。

  宛傅站起來,手插兜,說道:“我沒有你想的那樣鄙視,我有自己的原則,她現(xiàn)在可能很好?!?p>  金泉抬眼看他,冷笑道:“可能?”

  宛傅知道自己說的話有毛病,不過這是事實,他現(xiàn)在又不知道她在哪里,只能估計她的狀況。

  但是既然金泉以為自己和她還有聯(lián)系,那就將計就計,至少手里還有個把柄。

  他說道:“她還有東西叫我交給你?!卑褏蔷m的信拿出來給他,說道:“她還有一句話叫我?guī)Ыo你。”

  金泉捏著信,怕被人搶跑一般,問道:“什么話?”

  宛傅走到門口,準(zhǔn)備離開,淡淡道:“好自為之,這幾個字,我想金秘書比我懂?!闭f完,打開門走了。

  金泉只感覺手腳冰涼,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他緊張的撕開信封,越急就越撕不開,急得快冒汗了,心跳的很快,仿佛這封信不久就要不屬于他一般。

  他好不容易打開信,里面掉出來一個東西,他彎腰撿起,發(fā)現(xiàn)是他第一次買給她的戒指。

  他慢慢把她的信看完,覺得她似乎在他耳邊述說一般。她說著這幾年她的生活;說著她對他的思戀和怨恨;說著她和棗爺?shù)氖隆?p>  一切的一切都在攻破他的防線。

  他把信看完后,立馬燒了,他怕孫中又知道。

  看著火光在自己眼里變大到變小,從明亮到暗淡。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自己為什么要繼續(xù)出賣自己?

  這些年,他雖然錢掙得不少,但回家后,他面對的依然是空蕩蕩的房間和冰冷的床。再多的奢侈品都填不滿他心中的空缺,來自他愛的人的空缺。

  他質(zhì)問自己,到底是為什么呢?為了錢嗎?那他擁有了,但為什么還是不高興呢?是為了名和利嗎?他也有了,那他為什么還是整天愁眉苦臉呢?

  他的初心呢?他承諾給吳君蘭的幸福呢?他好像都沒有做到。

  他慢慢坐了下來,把那張照片看又看,似乎是記不住一樣。他看到照片上的自己,感覺似乎很陌生。照片上的自己在笑,他拿起鏡子,試圖微笑,但再怎么笑,都沒有照片上的自然,他現(xiàn)在實在笑的太假了,看的他自己都覺得惡心。

  他突然清醒一般,他覺得自己不能在這樣錯下去了,孫中又不值得,他自己更不值得。

  他把準(zhǔn)備匯給孫中又的錢存到了自己賬戶上,又轉(zhuǎn)到了公司的賬戶。他要自我救贖,這樣,才有勇氣再一次去見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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