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奕現(xiàn)在能夠拿出來求人的,也只有《圣皇紀(jì)》這本書了。
姜逸答應(yīng)之后,李重奕的手心之中緩緩冒出一本金色的小書。書最后變成正常大小,他將書遞給姜逸,說道:“你一定要替我殺了李重華,不然,我詛咒你渡天劫時,遭受九重天譴?!?p> 姜逸將書收起,說道:“我姜逸答應(yīng)的事,肯定會辦到的,你安心上路吧!”
李重奕這時候艱難地?fù)纹饋?,一步步走回書房里的龍椅之上。坐在龍椅之上,他調(diào)動自己最后的真氣直沖心臟。
真氣沖入心臟后,李重奕便沒了氣息。姜逸看了一眼方祥云,他連忙走過來,求饒道:“大將軍,求你放過小的,今天的事,我不會隨便說出去的?!?p> 太浩公國皇帝死了,現(xiàn)在是怎么死的,完全是姜逸的一句話了。但是,他作為這里的旁觀者之一,他知道真相。所以,他害怕姜逸殺人滅口。
“你的死活,不由我決定。”姜逸說罷,一道真氣直接打在方祥云的身上。
方祥云雖然有宗師五重的實力,但在姜逸面前還是沒有任何抵抗的力量。
一道真氣直接廢掉了方祥云丹田,他自身也癱倒在地上。
姜逸看向陳馨兒,說道:“你父親的死就是因為他下的毒,是殺了他,還是放了他,你自己決定吧!”
隨后,他又向陳轅說道:“陳朝在之前就死了,這人應(yīng)該是安慶王國的二皇子無疑。而且,陳朝應(yīng)該也不是你生父。關(guān)于這點,我覺得你可以去找你母妃求證。”
今天突然把這些說開,最難以接受的,應(yīng)該就是陳轅了。
畢竟,先是知道自己一直叫的父皇并不是自己生父,自己生父居然是自己皇叔。接著再告訴他,皇帝甚至不是原本的皇帝了,是被人奪舍的。
這樣兩件事同時沖擊著他,他此時只有傻呆呆地在哪愣著了。
此時被姜逸從呆滯中叫醒,他向姜逸說道:“大將軍說的是,我確實需要去找我母妃確認(rèn)一下?!?p> 陳轅并沒有悲傷,他只是覺得這事情太過荒誕。但是,若是真的是這樣,他不會有任何傷感,反而會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畢竟這些年來,皇帝對他可是一點也不好,他一直覺得是自己不夠優(yōu)秀,想要努力變好,讓皇帝對他夸獎一兩句。
現(xiàn)在,不需要了,他也不用那么累了。
在陳轅走出這里一會,便有人來了這里。
宗人府的人,宗人府的府主親自來了。
宗人府府主名叫陳隋,年紀(jì)很大,輩分更大,比陳朝還要老一輩,陳馨兒他們見了,需要要叫一聲三爺爺。
與他一起來的人,除了宗人府來辦事的之外,還有邢舞陽。
準(zhǔn)確來說,他們來這里,就是全靠邢舞陽去請來的。
姜逸在進(jìn)宮時,對于宮里發(fā)生的事,大概有一個預(yù)估。于是,提前吩咐了邢舞陽去一趟宗人府,讓他請宗人府來收尾。
邢舞陽順利請來了,看樣子,這位宗人府的府主骨氣并沒有那么硬,在邢舞陽這個宗師面前,他還是老實就范了。
“你們……真殺了皇上?”陳隋看著躺在龍椅上沒了氣息的陳朝尸體,全身都在發(fā)抖,他沒想到,在太浩公國居然出現(xiàn)了這種以下犯上的事。
“他想要殺我們,我們殺了他,有什么問題嗎?更何況,他不是陳朝,真正的陳朝已經(jīng)死了幾個月了。”姜逸道。
“君要臣死……等等,你說他不是皇上,真正的皇上幾個月前就死了,這是什么意思?”陳隋本來還要說些大道理的,但他隨后注意到了姜逸后面的話,陳朝早已死。
“陳隋,你作為宗人府的府主,對于以前的陳朝,應(yīng)該是了解的比較清楚的吧!如果是以前的他,你覺得,在安鄉(xiāng)公國求和時,他會如何選擇?!苯輪?。
“安鄉(xiāng)公國求和嗎?那肯定是盡量多討要些好處,最后肯定會答應(yīng)的。你是說,皇上是那時候死的?那后來的皇上又是什么人?”陳隋問。
陳朝是他侄兒,他對于陳朝,確實很了解。甚至,陳朝暗中投靠安慶王國的事,他也是知道的,因為他便是參與的一員。
“安慶王國二皇子,李重奕,你應(yīng)該知道這人吧!”姜逸道。
“李重奕?聽說他在尋找一處傳承時,死了。”陳隋道。
“他死的時間,剛好和安鄉(xiāng)公國來求和的時間相同。他死后,卻奪舍了陳朝,在這里做了皇帝。他要像害自己的長兄李重華復(fù)仇,所以,他不可能接受安鄉(xiāng)公國的求和,他要繼續(xù)擴張領(lǐng)土,將來殺回安慶王國?!苯莸?。
“這事雖然巧合,但也太匪夷所思了?!标愃暹€是不太愿意相信。
“我讓你過來,并不是為了讓你相信的。你們過來,處理好陳朝的后事,至于這皇位,就交給陳馨兒了?!苯莶蝗葜靡傻氐?。
“馨兒?這不可,這成何體統(tǒng)?”陳隋激動地一口拒絕了。
“為何不可?”
“我太浩從未有過女子繼承皇位之事,這事若是傳開了,豈不是讓他國笑話我們嗎?”陳隋道。
“現(xiàn)在的太浩,還是以前的太浩嗎?這太浩的皇位,可由不得你們。你們?nèi)绻煌?,那大不了把宗人府也換一批人,反正皇族最不缺的就是人,我相信終有有識之士。至于他國的笑話嗎?只要自身國力強大,誰敢笑話?”姜逸道。
對于姜逸的話,陳隋氣得手直哆嗦。不過,在他要說些什么事,邢舞陽在一旁帶著殺氣說道:“剛剛大將軍說的話,我這邊隨時就可以辦的。”
被邢舞陽這一恐嚇,陳隋還是軟了下來了。他望著陳馨兒,冷聲說道:“馨兒,你真是找了個好靠山?!?p> “你說的事,我們都答應(yīng)你。只是,皇上去世的事,要怎么對外說?”陳隋問姜逸。
“這種事,你們宗人府更拿手吧!何須問我,自己編吧!”姜逸無所謂地道。
弒君這種事,對于別人而言,也許不敢接受,因為會受天下人唾棄,但姜逸根本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