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此作品為“天使”

　　荒郊的工廠中，警員們緊張的在現場取證，小心翼翼的將現場保護起來，戈登滿臉愁容的站在廠外警戒線旁抽著煙，前兩天的阿卡姆大劫獄耗光了他的腦細胞，幾十個瘋子被放了出來，包括小丑，雖然經驗豐富的哥譚警員們第一時間就隔離了那塊地區(qū)，像是找地鼠一樣將大部分人一個個都抓了回來，但還是有幾個不見蹤影。

　　稻草人，雙面人，毒藤女，小丑，這幾個名字想想就頭疼。更別說那場大劫獄的發(fā)起者，新出現的瘋子，對，瘋子。當哥譚警員沖進阿卡姆時都愣住了。

　　寬大的紅布，繽紛的彩燈，十數米的長桌披著華貴的桌布，上面放滿了山珍海味，紅酒香檳，配上全市奏鳴的樂曲，像是個高雅貴族的宴會，有腦子的罪犯一個個西裝革履的坐在長桌旁在腦后槍支的威脅下，從心的舉杯為主坐的發(fā)起者舉杯慶祝生日快樂，別說，他們生日歌唱的還算不錯。

　　沒腦子的幾個刺頭全部都真沒腦子的躺在左邊的陰影中，而右邊竟然有十數名姑娘們在旁邊樂隊的歌聲下配合著廣播中的樂曲跳著舞，后面查了查，這些現場的大部分人都是從貧民區(qū)高價雇來的兼職者，廚師，樂隊，舞娘，這些該怎么處置讓他傷透了腦筋，上法庭？隔天哥譚就能全民罷工游行，罰款？第二天某些警員家里能被燒的一干二凈。說不定再逼出幾個小丑。但不處置，那更加離譜，隔三差五的來一遭，法律與政府的公信力直接就沒了

　　可惜行動時沒帶防毒面罩，在雙方對持中，宴會結束時，大部分警員被無味無形的迷藥迷暈，那些兼職者，和喝了酒的罪犯則清醒著，各自逃了出去。

　　唉~狠狠的猛吸一口隨后將煙頭扔下用腳碾了碾，呼出最后一口煙霧，反身走進了工廠，短短一步之遙，陽光消散，特屬于廢舊廠房的陰涼從腳底直竄上來，戈登也被這陰氣一撲下意識的渾身一哆嗦，終歸是老了啊，戈登這么想著，環(huán)抱著手在胳膊上搓了搓，這才繼續(xù)往里走去

　　工廠內部左右兩側都是貨架機器，大概三分鐘路程，前面就出現了一個通道，兩個警員正在那里取樣，因為通道口出現了血腳印一直向里衍伸著，而腳印周圍暈染著血蓮花，雖然與腳印重疊一起但卻極其分明，沿著血腳印一步一步的前進

　　通道已經到了盡頭，前方的大廳不同于黯淡的通道而是異常明亮，在通道內，入口成為了一道光門。戈登皺著眉頭站了會，似乎在想些什么，最終還是用手擋在眼鏡上方踏了進去，進入了空曠的大廳，仿佛來到了另一個世界，濃重的血腥味，十幾位警員人聲鼎沸，周圍布置的白熾燈讓人渾身發(fā)暖，一路“走”來的血蓮腳印密集起來向四方擴去，在地上密集的組成了一隊翅膀又像是麥穗，張揚開來，血色的神圣充斥著眼球。

　　跨過翅膀連接處，一顆破土而出的無葉植物，像是樹又像是藤蔓，將這次的死者串在半空中，有些像是從死者身體生長而出，看著便覺得痛楚的景象死者卻面含圣潔的微笑與安詳，仿佛在超脫，仿佛看到了天國，裸露的上半身體看上去還算是完好無損，但背后卻從肩胛骨附近用12對肋骨連接出了總共四米左右，伸展的枝條或者是翅架，上面總共掛著八條金邊白底的絲綢，無風自動。像是血腥天使臨凡。哪怕是不曾有過信仰的戈登也被一種圣潔給感染著

　　啪，一只手掌拍落在戈登的肩上，將他驚醒，轉頭看了看臉色有些潮紅的維克小警員，忽視了對方眼中的狂熱，接過了文件。維克，他記得他幾個月前剛加入哥譚警局，是個稚嫩但又努力正義的孩子，像極了以前的自己，只是不抽煙不酗酒的維克是個忠誠的宗教與藝術的追求者，還是改天派人查一下吧，哥譚警局出一個謎語人就夠了，戈登翻閱著資料這么想著，轉頭看了眼維克，不知何時又昂著頭盯著死者發(fā)呆，臉上的興奮都快溢出了。算了，明天就讓人查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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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哥譚大部分人都在家里安眠著，還在外面游蕩的基本都可以直接抓進監(jiān)獄判個二十年往上，挨個抓一遍會有抓錯，隔一抓一會漏抓很多。警局也沒有白天的熱鬧，罪犯的呼嚕聲響起，夜班的幾名警官聚在一起打牌聊天。

　　一聲輕響，滿副武裝的黑暗騎士蝙蝠俠，推門走了進來，戈登看了眼蝙蝠俠又看了眼外面毫不知情的依舊一起打牌的警員，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臉上的疲憊似乎更重了。

　　“這次是因為什么事點亮蝙蝠燈，是因為小丑嗎”低沉的聲音從厚實的盔甲下傳來

　　“比想的情況更壞?！备甑菍⒄{查文件和一封開了的信遞給了蝙蝠俠。哥譚的罪犯層出不窮，瘋子也一個接一個，而自己已經老了，蝙蝠俠也年輕不到那里去了，警員里也沒人成長到獨擋一面的程度，不敢想象沒有他們在，哥譚會亂成什么樣，唉。

　　死者是一位中年白人男性，從事倒賣工藝品行業(yè)，但另一個身份卻是個文物大盜，上個月的博物館盜竊案就是他做的，一直在查，剛有頭緒想不到就見到了他的尸體。經過現場勘測，現場所有的血液來源與他，外表看上去正常是因為抽出血液后被注入了水銀，這還導致兩位警員因為汞中毒躺進了醫(yī)院。

　　工廠里包括死者身上都沒有其他人的指紋，但有腳印，應該是一男一女，女的疑似毒藤女，計算后大致身高體重都符合檔案里的數據，男性則疑似金魔，大致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體重較輕只有一百一左右，應該是位藝術家或者有較高藝術層次，有可能信仰jd教，最近有家公司叫成立，就叫金魔，其中有企鵝人的影子。那里可能有線索。有個重點是，金魔疑似有腿部殘疾，右腳腳印明顯比左腳重。其中主犯應該就是金魔了，毒藤女應該只是輔助將死者尸體用植物串在空中

　　看到這里，蝙蝠俠翻了翻那些現場照片，里面的扭曲瘋狂，神圣藝術，種種糾結在一起像人襲來，讓人窒息讓人崇拜，就是蝙蝠俠也稍稍楞了一下，仿佛被封印在心底的某些情感被挑逗出來。好在他是蝙蝠俠，心智拉滿的男人，只是一次呼吸的時間就調整好了心態(tài)。

　　放下文件，看向了信封，紙潔白堅韌，摸起來有種油皮紙的感覺，上面鑲嵌著金邊，噴著奇怪味道的香水，信封的中心寫著，戈登親啟，右下角有個蓮花印章，抽出里面的信紙，好看優(yōu)美的字體躍入眼簾。

　　“親愛的戈登局長，很高興你能看到這封信，作為哥譚的新成員，在這里向您問好，你知道我來哥譚后的感受嗎？

　　壓抑，混亂，罪惡，瘋狂，這些種種讓我欲罷不能，這簡直是藝術的滋生地，隨處的原材料，隨處的取材點，隨便調查調查都能感受到那股張力，只要稍加干涉，藝術就會在其中誕生，藝術的美麗不可言語。

　　但讓人遺憾的是在我調查中你從不欣賞這些，不過沒關系，作為哥譚新成員我決定免費贈送你兩張我的門票，一張給你一張給蝙蝠俠，不過為了讓你們更真實的感受到我華麗的演出，我會在開場前先做出幾個作品，提高你們的審美能力。

　　第一個作品，《天使》，地址特諾密斯街道59號，愿你進入藝術的海洋，日安

　　落筆：金魔卡達.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