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風(fēng)流鬼王
月珈是月瀾的妹妹,妥妥的公主,卻從小就喜歡兵法,剛成年就奔赴了戰(zhàn)場,常年駐守邊關(guān),乃是一代女戰(zhàn)神。
月珈從一旁的長廊走過來,冷冷掃了眼卑躬屈膝的秋水:“你還是先回去吧,哥哥尚在禁足,不便探望,若是讓父君知曉,恐又要生氣了?!?p> “是?!鼻锼跞醯?,隨后仙娥便帶著她離開了。
月珈看著白笙:“你隨我來。”
白笙不明所以,卻也跟著去了。月珈這丫頭雖一直對她沒有什么好臉色,卻也不至于坑害她。
月珈將白笙帶至了一處無人之地,那里是一處斷崖,崖底白茫茫一片,看不真切。月珈一雙眸眺望著遠方,良久才道:“你本是哥哥帶回來的人,我不便多說什么,但我還想提醒你一句,這里不是冥界。還有,無論秋水曾經(jīng)做錯了什么,但她終究還是我嫂嫂?!痹络齑瓜马?,“她懷孕了。”
“恭喜!”白笙真心實意地恭喜,卻也突然轉(zhuǎn)了畫風(fēng),“但是有些事,本座注定不會改主意。”月珈說這話,無非就是想讓她還秋水一雙眼睛。
月珈輕笑:“我明白,畢竟人都有底線,不過我今日找你并不是為了說這個?!痹络爝f給了白笙一個紫色的四方小盒子,“這是元瓴哥讓我給你的?!?p> 白笙接過盒子,并未急著打開。月珈口中的元瓴哥,乃是龍王三太子元瓴,也是天界曾經(jīng)叱咤風(fēng)云的兵主戰(zhàn)神。不過這三太子早就隱退了,而且她也不記得何時與這三太子有過交集?
見白笙疑惑,月珈斜眼道:“我只是負(fù)責(zé)送東西,其他的一概不知?!碑?dāng)時,元瓴也只是讓她將東西交給白笙,其他的什么都沒說,而且,當(dāng)時元瓴似乎還有些急,有些憔悴。
盒子送到了白笙手上,她的事也就完成了。月珈轉(zhuǎn)身,剛準(zhǔn)備邁步子又停了下來:“我雖不知三千年前冥界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假的永遠成不了真的。冥界事關(guān)六道輪回,不可兒戲,因小失大不值當(dāng)。我雖看不慣你,但也明白公私分明,你比我經(jīng)歷多,相信這點你比我更清楚?!?p> 月珈說完后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白笙把玩兒著盒子,臉上露出一抹不明所以的笑容,假的永遠成不了真的,那確實。
白笙打開了盒子,里面是一顆亮閃閃的又有一千功德的功德珠,還有一封信,信上說讓她救一個人,無論需要付出什么樣的代價。
這倒是讓白笙想起了在哪兒見過這位三太子了。當(dāng)年老龍神連生三胎兒子后,終于得了個女兒,可惜這小女兒命不好,天生缺一魂,且有早夭之相。
當(dāng)年白笙掌管六道輪回,老龍神就找白笙幫他的小女兒續(xù)命,但是天道輪回,自有定數(shù),白笙拒絕了。當(dāng)時跟在老龍王身邊還有一個黃毛小兒,想來便是那位三太子了。那時候,白笙很少以真實身份出面,導(dǎo)致認(rèn)識她的人不多,就連夜離痕也不知道。
后來,她也再未見過老龍神,至于老龍神的小女兒她也沒再聽聞,想來是死了吧。
白笙拈指燒了信紙。救人?就她現(xiàn)在這樣子,不提早斷了人的性命就已經(jīng)是萬幸的了。
元瓴說七日后會來尋她,到時候再說吧,目前她還得去鬼界尋業(yè)果救白狐。
鬼界與天界的關(guān)系雖不如魔界與天界那般水火不容,但也談不上好的。鬼界雖然沒有什么嚴(yán)格的禁制,但是突然混入一個外族之人,確實也能引起不小的轟動。
不過這倒是難不到白笙,她本就是鬼體,他們稱她做上神,也是因為當(dāng)年月華給她鬼體封了神。而現(xiàn)在她之所以現(xiàn)在是神體,是因為當(dāng)初月瀾用業(yè)果幫她重塑了神格。當(dāng)初她也想重新生活,便也就洋洋灑灑修了些仙法,不過遇到勁敵后,她才會用到本命術(shù)法。
白笙掩去神紋,額頭亮起了鮮紅的鬼印,隨后便消失不見了。白笙特地帶了半張銀色面具,遮住了面容,然后化作一道黑影,去了鬼界。
鬼虛無縹緲,街道上也是一團混亂,嘰嘰喳喳的鬼語煩得人頭疼。有的鬼修出了實體,有的鬼下半身都還是一條小尾巴。
在鬼界,最令人頭疼的不是實體鬼,而是這些小尾巴,他們一拍即散,卻又格外煩人,總喜歡成群結(jié)隊的跟在魂魄強大的鬼魂身邊,趁這些鬼魂不注意,便沖上去咬住他們,汲取修為。
不過白笙靈魂太強,這些小尾巴還沒靠近就被震散了。
“瞧一瞧,看一看咯!新出爐鬼手餃子,吃一個能漲十年修為!走過路過,千萬不要錯過,鬼手餃子,好吃不貴!”
白笙路過時看了一眼,瞬間胃里直翻騰。這些修為低的鬼魂,也不知是從哪兒聽來的,吃死尸能夠增長修為??粗蔷G湯中若隱若現(xiàn)的斷臂,白笙實在是不敢恭維。但是這些鬼魂還像看見香餑餑兒一樣,爭先恐后去買。
鬼界的秩序算是比較亂的,這全要得益于鬼王桐奎。桐奎是個花花公子,整日紙醉金迷,從來就不理政事,所以鬼界秩序混亂也不是沒有原因。但是桐奎本身實力強悍,也沒人敢招惹,鬼界這才能獨霸一方。
白笙鬼界最大的花樓醉仙居竄過時,正沉迷美色的桐奎瞬間清醒。紅色的眸子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似的,亮閃閃的。因為是鬼體的緣故,桐奎的皮膚異常的白,但是嘴唇卻格外鮮紅,整個人有一種病態(tài)的美感。
夜離痕的容貌是俊,桐奎可以說是妖。
桐奎感覺到白笙的那股陌生的氣息后,將纏上身子的幾只女鬼魂給扇散了:“起開,本座發(fā)現(xiàn)好玩兒的啦!”
其中一只女鬼重新聚攏,跪在桐奎身邊,手緩緩滑上桐奎裸露的胸膛,委屈道:“王上,你這樣可是真真?zhèn)伺业男哪?!?p> 桐奎曖昧地掐了下女鬼腰跡的軟肉,在那張?zhí)壹t小嘴上又啄了啄,安撫道:“你可是本座的小心肝兒,本座怎舍得傷小心肝兒的心呢?”
“那讓奴家服侍王上可好?”女鬼的手不安分的往桐奎身下探去。但是桐奎現(xiàn)在心心念念著剛才那一閃而過的陌生氣息,據(jù)他以往的經(jīng)驗來看,這氣息的主人絕對是個大美人,所以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心思同這女鬼紅燭帳暖。
桐奎散做煙塵,女鬼撲了個空。女鬼不甘心地抬頭,卻看見桐奎已經(jīng)穿好衣服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