盞茶多功夫才恢復(fù)全身法力,可全身筋骨仍有點酥軟,看來沒這么快恢復(fù)。
戰(zhàn)斗塔暫時不能進了,可萬一進了問心塔,首仗就翻了船,怎么辦?
這靈氣濃度會再降一半呢,將比外面洞府的靈氣濃度還低一半。
而且瞧這戰(zhàn)斗塔的難度,考慮到出自同一器師之手的緣故,問心塔的難度應(yīng)該也不會差得太多。
不過,不管有多難,為了半年后能成為內(nèi)門大弟子,為了能早日公布自己與雪衣的婚約,拼了!
為了韓雪衣,羅楓進了問心塔。
腦袋一陣迷糊,羅楓睜眼一瞧,卻是白茫茫一片,周身只覺冰寒入骨!
遠處一陣狂吼,一團雪白龐大身影如小山般竄來!
這場景怎么感覺有點熟悉?
哎喲喂,那是冰雪暴熊?
自己進來之時應(yīng)該沒默念錯?。侩y道是星辰塔聽錯了?
不好,自己身上還穿著件法衣來著!
再被這冰雪暴熊的臭腳丫子一腳踹出個巨洞來,那自己連法衣都沒得穿了!
急急忙忙地脫下法衣,羅楓還沒來得及使出自己的拼命三招,那冰雪暴熊就貼上身來!
一道移動巨墻往你身上瘋狂撞來,而且夾雜著沖天煞氣,絲毫躲閃的余地都沒有,你會是什么感覺?
羅楓只覺先是渾身像散架了般的巨痛,然后是兩眼一黑,再然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渾身赤裸地扒在靜修室里,小腦袋深深地埋進了毛茸茸的蒲團里。
哪里來的一股奇異的臭味?哎呀不好,是蒲團傳出來的,這可是用屁股天天坐著的東東!
不光是自己坐過,而且還被千萬年前的古修不知坐過多少回,那臭味經(jīng)久不散,淤積在內(nèi),真是遺臭萬年!
羅楓一骨碌爬了起來,原來覺得疼痛酥軟的筋骨,也不知從哪生出了股力氣,正常情況下肯定要磨蹭好久才爬得起來!
看來自己身體內(nèi)的潛力真是無窮,只是欠缺挖掘的手段!
周身靈氣濃度沒有再降,那被自己曾經(jīng)左移了小半尺的蒲團,也確實是被挪移了小半尺!
自己剛才一骨碌爬起來時,絕對十分干脆,絕未拖泥帶水,不可能會將蒲團帶動小半尺。
而且那臭味是那么的令人終生難忘,不可能是虛假的。
所以,自己肯定是,真的糊里糊涂地進了戰(zhàn)斗塔,而不是進了問心塔。
羅楓將懷疑這莫非還是幻境的最后一絲疑慮拋去。
哎,這星辰塔怎么就這么不靠譜呢,連試煉者該進哪個幻境都沒搞清楚。
莫非是因為年代久遠,年久失修,不夠靈敏了?這也有可能。
考慮到這星辰塔可能有點耳聾的緣故,羅楓在恢復(fù)了法力后,不僅心神默念,而且大大地喊了出來:“問心塔!”
這么大的聲音,自己耳膜都被震痛了,這回星辰塔總不會再搞錯了吧?
奇怪,周身怎么那么冷,還冷得那么熟悉?
啊,又是白雪茫茫,一團雪白巨影瘋狂竄來,有沒有搞錯?
結(jié)果自然又是稀里糊涂地出了幻境!
有點邪門??!
羅楓盯著藥園發(fā)呆,有那么些短周期的靈藥,已經(jīng)露出了嫩芽來,逼真得不能再逼真!
絕不可能是虛幻之境!
就不信邪,再來!
冰雪暴熊,冰雪暴熊,還是冰雪暴熊!
無語問蒼天,羅楓不想再責(zé)怪星辰塔!
這問心塔應(yīng)該已經(jīng)完全壞掉了,面對一座已經(jīng)半殘廢的老塔,怎么還好意思責(zé)怪呢?
羅楓沉下心來,一門心思的撲在戰(zhàn)斗塔上。
也不知是失敗了幾百上千次,慢慢地,金虹貫日和金燕掠天兩招劍法,終于也小成了。
金虹貫日的劍光比金風(fēng)碎月粗上近倍,雖然仍斬不破冰雪鎧甲的防御法術(shù),但多少對冰雪暴熊有了些許威脅。
特別是羅楓嘗試將一劍化三的三道金虹,全部擊向同一處后。
那金燕掠天,講究的就是一個快。
冰雪暴熊除了腰腹是薄弱之處外,那雙眼也是薄弱之處。
而且隨著不停地試煉,劍速越來越快,金虹貫日和金燕掠天穿插著使出,發(fā)現(xiàn)效果更好。
雖然仍不是冰雪暴熊的對手,但配合著也已小成的金風(fēng)閃,卻可以斗上小半盞茶功夫了。
太好了,劍法大成了,六道耀眼的金虹閃電揮出。
羅楓只覺身軀仿佛拔高了數(shù)丈,看向那冰雪暴熊再也不需仰視,而是俯視!
那冰雪暴熊的身軀原來一點也不龐大,而是顯得有點渺小!
六道金虹撞上那冰雪鎧甲,原來那冰雪鎧甲那么薄,居然如針穿棉布一樣輕松!
冰雪暴熊身上出現(xiàn)了六個血紅的窟窿,瞬間化做六道泉眼!
血紅的泉水源源不斷地流出,染紅了冰雪暴熊那龐大的雪軀,揮灑在那茫茫白雪間,是那么的刺眼殷紅!
終于,泉眼漸漸干枯,冰雪暴熊一陣凄涼的哀鳴,那布滿獠牙的巨嘴和雙眼一起緩緩閉合,再也張不開來!
贏了,羅楓終于舒了口氣。
靜修室的靈氣果然又得到了恢復(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