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分開,宋凝芮的衣服也濕了一小塊,雖然沒有秦依妍那么嚴重,但寒氣逼人,還是冷啊。
“趕緊走吧?!?p> 莫思齊閉了眼,在睜開狠狠地瞪了秦依妍一下,他都說了,秦依妍還不懂,這就是她當妹妹的不是了。
立馬二話不說,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宋凝芮身上,他就是見不得自己喜歡的人受苦。
與此同時,把自己的衣服遞到她面前的還有程硯之,秦依妍為了緩解尷尬。
笑嘻嘻的接過程硯之的衣服,“芮芮有我哥就夠啦,這件衣服借我不介意吧!”
還順便沖莫思齊擠擠眼,看看這都是她為他創(chuàng)造的機會,莫思齊假裝沒看見。
見宋凝芮還是呆在原地,“又不是沒穿過,還楞這么久。”
低沉的聲音讓宋凝芮有些沉溺,“謝謝。”確實不是第一次,她有什么好害羞的。
“不過,你不冷嗎?”
“我不冷,趕緊把你外套脫下來,把我的穿上。”
宋凝芮吸了吸鼻子,還沒人這么對過她呢,還是有一絲絲的感動的。
她和莫思齊本來就沒什么,他也沒必要這么做,不知道為什么,她有時候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悄悄靠近他。
可是,最后理智會告訴她,那是龍?zhí)痘⒀?,去不動,去了就回不來了?p> 她也一直很糾結(jié),她是不是也得轉(zhuǎn)變一下自己的觀念,試著慢慢去接受一個人呢?
也許江溪和宋毅只是一個例外,莫思齊的爸媽不是感情一直很好嗎?
她想著這些,衣服也快速換好了,這一次她能清晰的聞到淡淡的薄荷味。
“把衣服給我吧?!贝┲思业囊路僮屗米约旱囊路嵲谑怯行┎缓线m。
“好好走路,小心你也摔了?!?p> 一路上莫思齊也沒表現(xiàn)出一點冷的跡象,宋凝芮是知道的,他怎么可能不能,只是在她面前比較裝而已。
到了半路,回到自己的車上,把空調(diào)打開,莫思齊猛的呼了一口氣,總算是活過來了。
這個小小的動作,已經(jīng)被宋凝芮所捕捉。
宋凝芮沒有待多久,如果是她一個人,她肯定得多待幾天,可是跟她來的,他們都有自己的家庭。
她不能那么自私,就連過年這樣的美好時光還要被自己所剝奪。
所以在過年的前一天晚上就回去了,“芮芮,去我家過年吧。”
秦依妍一直以來是格外喜歡宋凝芮的,就算是整日整日的待在一起,她也絕對不會說半個不字。
“不了?!彼文窍胍矝]想就拒絕了,本來是一家團圓的時候,她這個外人就不去摻和了。
秦依妍無奈的聳聳肩,宋凝芮一直就是這樣,怕給人家添麻煩,就總是苦了自己。
“現(xiàn)在都這么晚了,去家里和依依一起睡,明天一起過年?!北绕鹎匾厘?,莫思齊就多了一絲霸道。
這大晚上的,又加上是過年,雖然裝扮得很繁華,可是街上的人缺沒有多少。
反倒增添了一點點凄涼的氛圍,宋凝芮從來沒覺得自己可憐,也不需要別人的同情。
“我謝謝你們,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很好。”她不想別人對她,完全可以把她當做普通人,這是她最后一絲傲氣。
“那你怎么回去,你打得到車嗎?宋凝芮,你在矯情什么,我們又不是外人,完全可以把我當做你的依靠?!蹦箭R是真被氣到了,這女人還真是油鹽不進呢。
這些天他對她是怎樣的,所有人都看在眼里,只有這個女人,也不知道她的心是什么做的。
就算是塊石頭,也快被他捂熱了吧,可她就是不肯靠近她,明明感覺進了一點,下一秒,她就能退后九十九步。
“算了,先送你回去?!?p> 車上的氛圍微微有些壓抑,程硯之是看著宋凝芮被帶上車的,雖然他想幫幫她,可就是不知道該怎么插手。
他們乘坐的車,離他越來越遠,知道看不見,才來接他的車離開了。
程硯之回到家里,江溪便迎了出來,“硯之,出差回來了,累不累呀?”
江溪的噓寒問暖與宋凝芮的無人問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多想宋凝芮身邊也有一個關(guān)心她的人。
之前莫思齊叫他的時候,確實是說的出差,他也信以為真,才跟著過去了,后來才知道事實并非如此。
“媽,這次出去遇到芮芮了?!?p> “芮芮呀,她和思齊關(guān)系還好吧?!弊詮闹浪文呛湍箭R在一起后,她對莫思齊就格外的親切。
雖然還沒有正式見過面,她也在稱呼上發(fā)生了變化。
“媽,芮芮沒有和思齊在一起?!彼粗樕系男θ菟查g沒了。
他很了解江溪這個人,一直對宋凝芮心懷愧疚,所以想宋凝芮過得更好,宋凝芮的生活她也是格外的關(guān)心。
“媽,你看看?!背坛幹页霎敃r在山上拍的照片給江溪看。
江溪仔細的看著那像照片,照片上的其他人她是認識的,那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孔,她自然一下子就認出了那是她的女兒。
不斷地放大放大,因為宋凝芮是抬頭望著莫思齊的,只能看見她的側(cè)臉。
即使是這樣,江溪也滿足了,這是她十五年來第一次見到宋凝芮,眼淚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滴在了手機屏幕上。
正好滴在宋凝芮的身上,“硯之,明天帶芮芮過來好嗎?我們一起過年。”
現(xiàn)在人老了,就想承歡膝下,多想認回那個曾經(jīng)乖巧軟萌的女兒。
“媽,芮芮已認不出我們了,我們有什么理由讓她過來?”程硯之閉著眼,這是他一輩子的痛。
以后,他只有加倍的償還,希望芮芮還能給他們一次機會。
就算現(xiàn)在直接把事情告訴宋凝芮,她也不一定能接受的,他也一直在尋找機會,怎么才能夠不對宋凝芮造成第二次傷害。
第二天就是農(nóng)歷新年了,可是宋凝芮沒有絲毫困意,站在窗前,吹了吹冷風。
冷風讓她清醒了不少,莫思齊說得對,她就是太矯情了,可是她能怎么辦?突破不了自己的內(nèi)心。
她已經(jīng)習慣了獨來獨往,其他的還得慢慢去習慣。
蔣萊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