攀巖是特種作戰(zhàn)的必練科目,高非自然擁有豐富的經(jīng)驗。
借助峭壁凸凹不平的地形,手里纏著布條的高非如猿猴一樣,矯健的身影不停地向著懸崖上方挪動。
翻上懸崖,高非身上已經(jīng)被汗水浸透,煩人的飛蟲蚊子等在汗味的吸引下,不時在高非的身上叮咬起來。
懸崖上是大片巨石構(gòu)造的平地,石縫間,翠綠蔥蘢的驅(qū)蠅梅迎風招展,平地延伸而上的是一座樹木叢生的山峰,目測之下,應該不低于一千五百米的海拔高度,而這也是高非此行的目標,只有登上這種高峰,才能直觀觀察到這座海島的環(huán)境。
在歇息間隙,高非把那開的鮮艷的驅(qū)蠅梅的小花收集起來,用手搓出汁水涂在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這種原產(chǎn)于美洲的植物的驅(qū)蚊效果不是一般的好,當高非再次向著遠處的山峰攀登時,盤旋在周圍的飛蚊早已失去蹤影。
山峰倒是不顯得陡峭,可能是陽光雨水充足的原因,一路走來,四周長了不少合抱粗壯的大樹,伴生的藤蔓纏繞的樹干,形成了相伴相生的環(huán)境。
低矮的灌木在巨樹的壓迫下,只能低下向上生長的念頭,樹林深處,不時響起低沉的鳥叫,高大的山峰上,除了海風吹佛樹枝響起的沙沙聲,死寂一片。
夕陽下,經(jīng)過兩個多小時跋涉的高非終于登上了山峰的峰頂,站在狂風呼嘯的山頂上,高非發(fā)現(xiàn)這座海島并不像之前猜測的那樣,透過瞄準境,這座海島東西的長度走向足有十五公里,而南北的寬度至少不小于五公里,比原來想象的還要大得多。
在海島北邊,明顯有一個落差頗大的裂谷,隱約可見一條大河流淌在群山之間,直達海中。
西面是怪石組層的低洼地,從海平面慢慢向著高處延伸,漸漸出現(xiàn)了綠色;而東邊則是綠色蔥蘢的森林,厚重的綠葉遮擋了高非的視線。
瞭望了一陣,高非開始從山峰的另外一側(cè)走下,因為他想偵擦一下自己所在區(qū)域的環(huán)境。
新的道路并不好走,灌木林立,而且周圍的藤蔓也是茂盛得驚人,借助匕首,高非艱難地行進著。
在半山腰的樹林里,一群休閑地趴在草叢里休息的野豬擋住了高非的去路,足足有四頭成年野豬,十來個幼崽在母野豬的注視下,歡快地玩耍著,攀爬在一個大樹樹丫上的高非,透過瞄準境可以清晰的看到野豬上不時飛起的蟲子,四只如圓錐的豬蹄撐著兩百多公斤的身軀,那比普通野豬還長的獠牙,說明著這群野豬的攻擊力不容忽視。
舉槍,瞄準境套住身軀最大的那頭野豬的頭顱,兩百米外的大樹上,高非扳動了手里的扳機,隨著一聲槍響,那頭明顯是頭領的野豬額頭出了一個碗口大的血槽,它頑強的生命力在7.62毫米的子彈面前只是掙扎了幾秒鐘,隨著突如起來的變故,周圍的野豬群開始向四周奔跑,兇狠的咆哮聲響徹山林。
沒有絲毫停頓,高非手里的步槍繼續(xù)噴射出高速旋轉(zhuǎn)的子彈,剩下的三頭成年野豬在花掉了十顆子彈的情況下,最終趴了下來,隨著鮮血的流失,微弱的哀嚎聲漸漸消失。
逃過一劫的幼崽已經(jīng)消失在樹林中,面對四頭巨大的野豬,高非只能用匕首慢慢地解剖起來,把較為鮮嫩的精肉割下來,想要一次把所有獵物帶回山洞是不能的事情。
在天黑之前,高非背著上百斤的野豬肉終于回到的山洞下,按照原先約定好的暗號,高非發(fā)出三長一短的布谷鳥叫聲來通知洞內(nèi)的崔允兒,自己平安歸來。
“高,你沒事吧?”
看到沾滿了血跡的男人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讓崔允兒擔心了一下午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我沒有受傷,這些都是野豬血來的?!备叻呛唵蔚恼f了一下捕殺野豬的事情,然后讓崔允兒處理起那一坨豬肉,自己則是走向了溪流。
晚餐是豐富的,拷野豬肉雖然有點騷味,也沒有足夠的鹽分,但可口的油脂讓人胃口大開。
晚飯過后,因為沒有足夠的鹽去腌制剩余的豬肉,倆人只能盡量把剩余的肉塊烤熟,等明天泥鍋做好之后,再計劃利用海水煮鹽,得到足夠的海鹽在作打算。
黑夜中,暴風雨再次來襲,冰冷的雨水不時灌進洞內(nèi),高非知道要給這個洞口制造一扇木門已經(jīng)是不可避免了。
篝火旁,崔允兒在靜靜地看著高非,眉目含情,而旁邊的男人則是低著頭在打磨起一條兩指大小的樹枝。
崔允兒看著在給樹枝鉆孔的高非,疑惑的問起了原因,高非笑著解釋自己是想制作出一條木管,因為明天煮鹽時需要用到。
崔允兒對這個男人擁有各種野外求生知識已經(jīng)習慣了,只是想借著話題和對方進行一場深入的交談,在崔允兒心里,這個勇敢男人哪里都好,就是不解風情。
感受著身旁女人越發(fā)曖味的言語,高非動了起來,抱起崔允兒吻一下對方,輕聲說:“肉體的一時愉悅可能會帶來不可預見的麻煩,等哪天我們脫離這座荒島,回到大陸再說吧?!?p> 荒郊野島,孤男寡女之間,有著來自本能的沖動是必不可免的,但高非知道,如果和對方發(fā)生了關系有可能會導致懷孕的后果,在沒有完全脫離險境之前,這樣做只會加大求生的難度,試想一下,一旦崔允兒有了胎兒,在這里只會增加對方死亡的概率,高非是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發(fā)生的。
待崔允兒懷著失望的心情睡著后,高非再次打磨起手里的樹枝,爭取明天就能用得上來,人體缺碘的后果是很嚴重的,高非所做的一切就是把所有能預見的麻煩排除掉,至于能否得到外界的救援,只能聽天由命。
半夜時分,風雨漸歇,但洞口的防御機關驚醒了高非,借助微弱的火光,走出洞口觀察的高非看到了一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眸子,有著眼白的眸子跟牛眼差不多大小,冰冷的眼神即使透過瞄準鏡也能感受得到。
一聲槍響,黑暗中窺視的雙眼消失了,不知道子彈有沒有打中目標,但應該足夠驚走對方。
從睡夢中醒來的崔允兒問起原因,高非簡單地說了一下原因,并再次強調(diào)這座島嶼并沒有想象的安寧。
后半夜,高非沒有繼續(xù)睡眠,而是握著步槍靠在洞口戒備著,未知的危險總是讓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