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館館主,岳千鈞,前來道賀。”
“上西館館主,張燁,前來道賀?!?p> “九鳳館館主,金九鳳,前來道賀。”
“岳西館館主,方昊,前來道賀?!?p> ……
“說曹操曹操們就到了?!焙閼c咧嘴一笑,當然了雖然他想看晴朗的笑話,但是到一定程度后,他和錢震南會親自震懾下這些皖邊一帶賭館館主的威風,畢竟他們才是這里的老大,老大選的人,還不需要這些人來指手畫腳,除非錢震南看錯了人,晴朗真的沒那種可為人杰,可為梟雄的魄力。
“哈哈哈,諸位既然都來了,話不多說,請上座吧,酒桌上我們好好聊,今晚大家一定要不醉不歸?!卞X震南霸氣盡顯,不愧是這皖邊一帶的老大,氣勢上就已經(jīng)不輸于前來的各位了,沉穩(wěn)的他大手一揮,前來的各位館主紛紛道賀然后按照位置坐了下來,前來了一共十一位館主,皆是這皖邊一帶的。
這些館主有光自身來了,當然有的也帶了自己的副手,畢竟在這里混的,沒個左膀右臂,確實有時候做事難以心安,他們從錢震南那里知道龐大如山的錢氏要從他們這里打開進入徽州的缺口,但是他們都沒有私自決定,在錢震南的帶領(lǐng)下,他們這皖邊一帶發(fā)展的很好,而且錢震南讓了很多利給他們,所以他們對錢震南是心服口服,一切愿聽錢震南安排,哪怕是面對錢氏,也會一條戰(zhàn)線共同面對,這就是錢震南這么多年打拼出來的手段和地位。
只不過他們不知道錢震南是錢氏的人,也不知道錢震南以后會把這皖邊賭館交給晴朗打理,然后去十族大會,更不會知道晴朗竟然不愿意接替這個賭館,所以大家只是以為錢震南在培養(yǎng)晴朗做他的接班人,他們要看看是誰有這個能耐,值得他們要對待錢震南一樣對待這個副館主,值得他們?nèi)ゾ磁邋X震南一樣去敬佩這個副館主。
不過,當他們知道這個副館主只是個二十幾歲年輕人的時候,都覺得好笑,既然是錢震南認定的,那他們今天來都來了,就要好好看一看,這位新副館主,到底有什么能耐了。
“各位皖邊一帶賭館的弟兄們,今天我錢震南先謝過各位前來道賀了,也謝謝大家賣我這個面子,哈哈哈,二話不說直接就來,很夠義氣,這一碗酒,我錢震南先干為敬。”錢震南爽快的一口干完碗里的酒,笑臉相迎,朝著自己這座和旁邊一桌點頭,頗有老大的干脆。
“錢大哥這是哪里的話,只要錢大哥您一句話,您就是在黑江州,弟兄們也屁顛屁顛的飛去啊。”平江館的館主,岳千鈞,一看就是那種憨厚老實人,一身健碩的肌肉就給人一種力量炸裂感,表面看上去人畜無害,實際上,他以前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兇徒,直到被錢震南給震懾了威風,現(xiàn)在脾氣可比以前好多了。
“對啊對啊,錢大哥太客氣了,來,大家一起,敬錢大哥一碗酒?!痹牢黟^館主方昊附聲道,然后在座各位都起身,舉起碗,朝著錢震南敬了起來,除了這兩桌坐的都是各位館主外,就只有晴朗和洪慶,還有三個是其他幾位館主帶的副手,剩下十桌坐的都是皖邊賭館的弟兄還有些其他館的弟兄。
錢震南自然樂呵的又倒?jié)M一碗酒,開心的和諸位舉碗,暢飲了起來。
唯獨有個奇怪的畫面,出現(xiàn)在這酒桌氛圍當中,自然是晴朗。
晴朗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碗里的酒,感受到了周圍的人對錢震南的敬佩,大家如同一家人般,其樂融融的喝酒吃肉,這種氣氛自己從來沒有接觸到過,可是自己的內(nèi)心好像在渴望有這種能融入大家的感覺,雖然各自來源都不同,但此時就如同兄弟姐妹一般,有說有笑,真的很讓人想去青睞。
錢震南推了推愣神的晴朗,“小老弟咋了,是不是不習慣喝酒???”
“這位應(yīng)該就是皖邊賭館的副館主吧?!边@次說話的是九鳳館的館主,金九鳳,也是這里唯一一個女性館主,人如其名,一雙鳳眼惹人注目,火紅柳裙下包裹著高挑性感的身段讓得不少人都口干舌燥,不過沒有任何人敢在她面前敢露出猥褻的眼神,因為調(diào)戲金九鳳的人都死了,金九鳳雖然開賭館,但三觀特別正,除非不得已,她幾乎不屑于去做那些低劣不堪的事,所以她開的賭館,從來沒有過出老千,借錢不還的事。
金九鳳也從謝天那里知道他第一個來時,這個副館主是什么態(tài)度,就更加好奇了,不過,謝天可是都說了一遍,這個副館主架子可不小啊,現(xiàn)在看來果然,都沒敬酒。
“是我,我叫晴朗,各位館主好?!鼻缋驶剡^神,連忙看向金九鳳,眼前一亮,不過一閃而逝,畢竟這么多天看到的人里也就這個金九鳳長的好看了,純粹是美感的欣賞,沒有別的惡趣味,這倒是讓金九鳳很是詫異,這小子居然好像對她沒多大興趣,跟其他男人不一樣啊。
“哈哈哈,小弟弟,這么年輕就當副館主,以后可不得了啊,可是這酒不會喝怎么行,姐姐一介女流,都不差這幾碗酒啊。”說完,金九鳳又是干了一碗,像是個母老虎般,揚起嘴角,挑釁地看著晴朗。
晴朗撅了撅嘴,一口就把碗里的酒干了,讓得旁邊幾位館主連連叫好,男人嘛,有酒就是朋友,能聊就是兄弟。
金九鳳搖了搖頭,淡淡一笑,坐著夾了幾口菜,細膩地嚼了起來,至于為什么搖頭,她覺得晴朗是一個意氣用事的人,自己隨便挑釁了下,就立馬喝酒,之前干嘛不喝,她覺得晴朗裝的有些過頭了。
晴朗摸了摸后腦勺,剛才他只是開小差去了,不明白金九鳳為什么搖頭,自己明明喝了,真的奇怪,看在眼里的錢震南怎么會不明白金九鳳的意思,然后腦咕嚕一轉(zhuǎn),想了個辦法。
“哈哈哈,九鳳啊,我這副館主年輕,酒場經(jīng)驗不足,但是猜骰的直覺可是在我之上啊,要不要試試看啊?!卞X震南連忙招手,讓手下端來了三顆骰子和骰蠱。
“哦?”金九鳳放下手里的筷子,款款走到錢震南身邊,雪白光光滑的玉手將骰蠱托起,放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著在座的各位道,“我看不僅僅是我想試試看,其他各位館主,還有其他弟兄們,是不是都想看看這位新副館主的深淺???”
“對啊對啊?!币恍┖笈啪谱赖牡苄謧兤鸷宓?。
“哈哈哈,對,我崔鬼手,也很想試試看啊?!蹦显起^館主,崔云天,在這皖邊一帶號稱“崔鬼手”,賭術(shù)僅此于錢震南,但如果光憑搖骰的話,錢震南都不敢說更勝一籌,所以崔鬼手知道晴朗和錢震南賭的方式是猜?lián)u骰比大小,他躍躍欲試,很想比劃一下。
晴朗看著面前的“崔鬼手”,其貌不揚,但是看他那雙敲打酒桌的手,就能感覺到這個“崔鬼手”很不一般,“崔鬼手”滿是笑意的盯著晴朗,要是自己贏了這小子,那豈不是也贏了錢震南,那到時候,皖邊賭館也就要丟了幾分顏面啊,這樣的人咋能帶領(lǐng)他們皖邊一帶。
“小老弟,你看,如何?”錢震南朝著晴朗眨了眨眼示意了一下,而且洪慶就在晴朗的另一邊,他小聲嘀咕道,“副館主,今天第一天上任,可別就丟了我們皖邊賭館的人啊。”
“切?!鼻缋士偹忝靼琢隋X震南說來的這些都是硬骨頭是什么意思了,他忽然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有趣了,像是在等他不斷挖掘。
“那我就和諸位館主,賭上幾把吧?!鼻缋蔬€是和之前一樣自信,他想通過這次,融入到這里,不一定要得到他們的尊敬,至少要得到他們的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