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月無言!你手長腳長的能不能考慮一下比你矮了近二十厘米的我?”
跟司南承道過別,月無言立刻拉著風卿央向酒店快步疾走,那速度堪比參見競走比賽!風卿央腿比月無言短,為了能趕上他的速度只得小跑著前進,剛開始時,她還能勉強堅持一下,可當被拖著跑半個小時后,風卿央情緒跟耐心都受到了不小的挫敗,只得通過呲哇亂叫博取月無言的同情。
果然,月無言的手不是隨便誰能牽的......
下一刻,月無言毫無預兆地止步,風卿央一時沒反應過來,來不及剎車硬生生撞上了他的后背,鼻尖突然傳來的感覺那叫一個酸爽。
“這就累了?今天你救司南承的時候,不是活蹦亂跳的嗎?”
月無言回頭,正好望見風卿央正單手捂著鼻子,強行壓下鼻尖直通天靈蓋的酸痛。她的表情擰成一團,眼珠因為生理原因泛起了紅絲。五點過半,天邊只剩下半刻太陽腦袋,在風卿央身后用虛張聲勢的紅色散發(fā)著茍延殘喘的黃光。馬路上車輛疾馳而過,帶過一陣冷風,掀起她的風衣。他們二人停在行人道,身旁不間斷地有行人與他們擦肩而過。
“救他的時候可以用法術,現(xiàn)在身邊這多凡人,我敢用嗎?”
風卿央咕噥道,許是因為眼眶泛紅,竟有些可憐巴巴的意味。
“蠢!”
月無言心軟了,伸出另一只閑置的手幫她揉了揉鼻頭。不過該罵的還是要罵的!
“切!你若不突然停下我會撞到嗎?”風卿央抱怨道,杏眼怒瞪著他。
“剛剛是誰在喊累?”月無言反問。
“你!”
風卿央被月無言堵得無話可說,只得閉上嘴用眼神“殺死”他!
揉了有一會兒,月無言才拉著風卿央的手繼續(xù)他們的行程。不過,這一次速度明顯比之前慢了許多。
“月月~我們?yōu)槭裁匆眠@么原始的方式回去,現(xiàn)在人間交通這么發(fā)達,我們坐車回去好不好?”
風卿央指了指近在咫尺的公交車站點,祈求道。
月無言依舊往前走,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軋馬路可以鍛煉身體,促進交流,增加感情。為何要去擠公交?”
“咱倆都在一個屋檐下生活了幾百年了,該了解的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吧!而且,人家軋馬路是要聊天的,以你這半個小時跟我說兩句話的頻率,能了解到什么??!”
風卿央反駁道。
“行!既然你想聊天,那就聊聊吧!”
“什么叫我想聊天?!有你這么曲解人意的嗎?”
風卿央氣到直接別過頭,連讓月無言出現(xiàn)在余光的機會都不給。他今天一定是吃錯藥了!不然沒事兒拉著她在大馬路上吹冷風干啥?!
“今天,你跟衛(wèi)媛都聊了些什么?”
出乎風卿央意料,月無言竟然主動挑起了話題。看在他向來惜字如金的份上,她就大發(fā)慈悲地理理他好了。
“她說她可以預知未來,說我之后會成為司南承很重要的人,她命不久矣,希望我可以代她好好照顧司南承。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可以預知未來的人,也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p> “你答應了?”
月無言問道,表情并無變化。
可是風卿央?yún)s突然覺得他握著她手的力道重了幾分,好像下意識的肌肉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