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驕王將妃之血色嫁衣

第七十八章 景二公子3

驕王將妃之血色嫁衣 東蘭雪 2034 2020-03-12 20:16:00

  景云初有點(diǎn)心疼地道:“那你在那灌木叢里呆了許久,難受不難受?”

  景言無所謂地道:“難受倒不至于,就是太無聊了?!?p>  “好了,好了!都是已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兒,還花功夫聊,真是浪費(fèi)時(shí)間。”

  他突然不耐煩地說,“我跑那么老遠(yuǎn)的路是來給這個(gè)病鬼治病的,不是陪你們說話的。”

  這句“病鬼”讓云起和忽必齊齊變色,尤其是忽必,拳頭緊握,眼睛里似要噴出火來。

  景云初也嚇了一大跳,陸北安卻沒有生氣,平心靜氣地道:“你說得沒錯(cuò),我確實(shí)快要變成鬼了,就是不知道景二公子,能不能再將我變回人呢?”

  景言道:“請將疑問打消,你不知道我還有另一個(gè)稱號叫‘鬼見愁’嗎?不管白無常黑無常見到我,也只能乖乖打道回府。”

  他這句話一出,剛剛恨不得對他拳腳相加的忽必和云起的臉色剎時(shí)晴空萬里,急急問道:“景二公子,你是說殿下的病能治?”

  景言奇怪地反問:“不能治我跑來干嘛?”

  云起小心翼翼地道:“景二公子,您還沒給殿下問診呢?”

  景言這次到?jīng)]有懟他,他仔細(xì)地打量了一會兒陸北安的臉色,然后說道:“張嘴!”

  陸北安聽話地張開了嘴。

  “伸舌頭!”

  他將臉湊得極近,陸北安下意識地將頭偏離他一點(diǎn),他兩手固定住陸北安的頭,“別動!”

  景言的眼睛都快落在陸北安的舌頭上了,神情極為凝重,陸北安開始覺得非常的尷尬,嗯,從未有過的尷尬。

  試問那個(gè)不要命的大夫有這種膽量,敢湊秦王殿下如此之近。

  后來,陸北安也想知道景言到底在看什么,他將視線下移,卻看到景言的眼神專注而認(rèn)真,眼皮輕微的顫動帶動著細(xì)長的睫毛掃在他的臉頰上,帶來一陣陣癢意。

  就在陸北安快要忍不住癢的時(shí)候,景言終于將頭從他臉龐前挪開了,陸北安正想舒口氣,卻被景言眼疾手快地捏住了他亟待縮回的舌頭。

  陸北安第一次有了罵娘的沖動!

  真他娘的疼!

  景言這次絕對不是故意整蠱陸北安的,至少,他是不會承認(rèn)這點(diǎn)的。

  “殿下,我要從舌頭上刮取一些舌苔,您忍著些?!?p>  要說看病治病時(shí)的景言是最正常的,說話待人都極有禮貌。

  他從懷里掏出一個(gè)小木盒,示意景云初打開,給他取出一根扁扁的兩寸長的木條。

  陸北安心想,你在掏盒子拿東西的時(shí)候?yàn)槊荒芟劝盐业纳囝^松開,我這口水滴滴答答的實(shí)在太破壞形象了。

  景言用小木條輕輕地刮取了一點(diǎn)陸北寧的舌苔,將其放入一個(gè)琉璃小瓶里。

  陸北安的舌頭終于重獲自由,縮回嘴里后,總覺得比平常長了不少。

  景言又取出銀針,在陸北安的耳朵、手指、腳趾處取了血,分門別類地放進(jìn)琉璃小瓶里。

  做好這一切后,他站起來,伸了個(gè)腰,道:“好累,我要休息了。”

  云起道:“景二公子,這就好了,不用把脈嗎?”

  “不用把脈我都知道他是什么脈,和死人的脈也差不多。”

  景云初在旁實(shí)在忍不住了,道:“二哥哥,你說話不能委婉點(diǎn)么?”

  景言道:“我一貫如此,聽不得我說話就不要找我治病?!?p>  “你才認(rèn)識這人幾天啊,就忙著幫人說話做事,胳膊肘長反了吧!”

  “……”

  “……”

  景云初哭喪著臉,我錯(cuò)了,我就不該插嘴。

  景言長篇大論地罵了一通,突然覺得這屋子里好像只剩他一個(gè)人的聲音,他掃了一眼屋內(nèi),在場的人都沉默不語,當(dāng)他目光掃過來的時(shí)候,大家紛紛避開他的目光,或喝水,或看窗外,或看地板……

  這下,他圓滿了,打了個(gè)響指道:“我去睡了,被我說到的人,花點(diǎn)時(shí)間好好反省一下罷?!?p>  說完,像只打了勝仗的公雞翹著尾巴摸到二樓,找了間房間就睡了。

  等他的腳步消失以后,眾人長吁了一口氣,陸北安掏了掏耳朵,他這幾年過得都是清心寡欲的日子,從來沒有人這么聒噪過,即便景言現(xiàn)在已離開這個(gè)房間,他仍然覺得耳邊還響徹著景言那喋喋不休的聲音。

  想到未來好長一段時(shí)間都要與此人在一起,他就禁不住頭痛。

  云起突然道:“還沒有讓景二公子開方子呢?今晚還是按以前的方子熬藥嗎?”

  話音剛落,樓上就傳出一聲:“別熬了,那藥少喝一次要不了殿下的命!”

  眾人盡皆噤聲,景云初道:“二哥哥,你不是睡了嗎?”

  隔一會兒,上面答道:“是啊,但是我想到我離開之后你們肯定要說我壞話,我就決定偷聽一下?!?p>  眾人哭笑不得,能把偷聽說得這么光明正大的也只有景言景二公子了。

  景云初剛才被景言前前后后一頓訓(xùn)斥,腦子里都被攪成漿糊了,現(xiàn)下噪音發(fā)聲機(jī)終于離開了,她頭腦也清明了起來,突然想到一點(diǎn)。

  “二哥哥,你起來,我有問題問你?!?p>  “問什么?我在床上能聽見?!?p>  “你認(rèn)識邵詢先生嗎?”

  “他很有名嗎?我為什么要認(rèn)識他?”

  “那你之前說在云陽碼頭看見了邵詢,你既不認(rèn)識他,那你如何能看見他呢?”

  半晌,上面的聲音傳來,“他自己給船老大介紹時(shí)說叫邵詢的。”

  景云初冷笑道:“你撒謊,這個(gè)計(jì)劃本來就是要隱藏身份,你當(dāng)邵先生是傻子嗎?還給別人介紹自己真實(shí)的身份?!?p>  上面不說話了,景云初道:“二哥哥,你不給我說實(shí)話,我就上去把你拖起來。”

  “來啊,我已經(jīng)脫光了?!?p>  景言不帶怕的。

  “二哥哥,你——你——你混蛋!”

  景云初氣得臉通紅,她還真不敢上去拖景言,她這二哥真能干出這種事。

  景云初回過身,問陸北安:“小五哥,您和我二哥之前認(rèn)識嗎?”

  陸北安面上一派坦然,正準(zhǔn)備回答,景云初又道:“小五哥,您先好好想想,別騙我哦,您騙我一次,我對您的信任減一分,多騙幾次,我就不信任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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