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自己的六號文書庫,陳奕這才得以好好的擦了一把滿是混著茶葉的口水的臉,頓時覺得一陣輕松,但看看自己的衣服,他知道自己今天要早退了。
作為一個有后臺的男人,他和孫遇安打了個招呼,后者很爽快的放他離開了,還非常關(guān)切的詢問了一番,讓陳奕深刻的體會到了走后門的好處。
坐在回家的馬車上,陳奕越想越覺得不對味,王義才一個管理文書庫的小文書,怎么會知道這么多的東西?而且,他覺得王義才知道的肯定不止這么一點,只是自己沒有時間去深挖罷了。
加上這個閑差可不是誰都做的,而看王義才那樣子,他在這個位置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淖撕荛L時間,要說他沒點什么背景陳奕是完全不信的。
只不過每次問到這個問題的時候,王義才總會緘口不言,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里面一定有問題。
“這京城果真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就這么一個小小的文書就讓我看不透,這可比在安遠鎮(zhèn)待著有意思多了?!标愞炔挥傻膰@了一聲。
回到了府里,首先看到的便是聚在一起逗貓的步韻和陳玲。
小咪在陳府待了這么些天,和剛來的時候想比,很明顯圓潤了許多,再給它洗完澡之后,陳奕才發(fā)現(xiàn),它并不是一只灰白相間的貓,而是一只純白色的貓,這讓他還興奮了一陣子。
一見到陳奕回來,小咪像是看到親人一般跳出了步韻的懷抱沖向了陳奕,惹得陳奕一陣大笑。
“少...少爺!”見到陳奕,陳玲連忙說道,在陳府待了一些日子,她的中原話也是越來越好了。
“沒事,不用這么多禮,陳春把那個事情告訴你了沒有?”陳奕將小咪抱在了懷中,笑著問道。
陳玲垂下了頭,不敢與陳奕對視,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字符:“嗯?!?p> 她從來沒有想到自己落到了楚人的手里還有能自由的一天,在陳春告訴她這個消息的時候,她甚至懷疑陳春是不是被人把腦子給打壞了。
在得知這是真的之后,她的開心與陳春無二,甚至比陳春更開心,作為一個女人,她經(jīng)歷的遭遇可比陳春要慘得多,沒日沒夜的服侍著那些貴人,現(xiàn)在得知自己可以重獲自由,怎能不開心?
“告訴你了就好,這些時間一定要好好學(xué)中原話,不然就算你自由了,語言不通的話也很不方便的?!标愞赛c了點頭,然后看向了步韻,“韻兒,你們在京城還有其他住的地方么?”
“其他住的地方?沒有呀,就只買了那里的宅子,怎么突然問這個?”步韻疑惑的問道。
“沒什么,只是順便問問,突然就想到了這個問題而已。”陳奕打了個哈哈。
他原本以為步萬里這么長時間沒回來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住處,現(xiàn)在看來是沒有了,那么他就有可能住在客棧里面。
整個京城大大小小的客棧有上百家之多,陳奕可沒有這個閑心派人去這么多的客棧外面守著,那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好啦,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如果沒有什么事,可以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喜歡什么可以買點,去找王管家拿點錢就好,就說我說的,我?guī)е∵淙ネ鏁!闭f罷陳奕就抱著小咪向房間走去。
從安遠鎮(zhèn)帶來的那些人里面,陳奕最能信任的也就是王二狗同志了,所以,在購買了宅子之后,王二狗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了陳府的管家,搖身一變成了王管家。
走到拐角處的時候,陳奕還特地瞄了一眼和陳玲談天的步韻。
只要步韻在自己手里,就不怕步萬里不出現(xiàn),等到步韻一個月的時間到了,在她回家的時候,自己只要派人跟上去就信了。
還就不信步萬里會丟下自己的妹妹不管不顧,只要抓住步韻這條線,就不怕等不來步萬里那條魚。
“我親愛的小咪,今天有沒有想我?。俊标愞瓤粗鴳阎械男】蓯?,輕輕的搖了起來,仿佛抱著的是個嬰兒一般。
小咪仿佛有靈性一般,喵了一聲作為回應(yīng)。
嗯?陳奕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好像還不知道小咪是兄貴還是小姐姐的,看著懷中嬌滴滴的小咪,陳奕的心中涌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走進了房間,發(fā)現(xiàn)周圍沒人之后,趕緊關(guān)上了房門。
看著不停的蹭著自己手掌的小咪,陳奕把心一橫,直接將小咪翻過來放在了床上,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掃了一眼。
嗯...沒有標志性的東西,看來是個小姐姐。
確認了小咪的性別之后,陳奕也是松了一口氣,要是小咪是個兄貴的話,他還要考慮要不要給小咪做個結(jié)扎手術(shù),現(xiàn)在好了,完全不用擔(dān)心這個事情了。
將小咪抱在懷里也舒服了許多,畢竟抱著女兒和抱著兒子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生理上來講,那就不是一個感覺。
抱起了小咪左右搖晃著,陳奕又發(fā)現(xiàn)了一個問題:小咪長得這么好看,要是被哪個無良野貓給那什么了怎么辦?
想到這個問題,陳奕當(dāng)即就決定一會兒要告訴府里人,見到來府里的野貓千萬不能客氣,說不定哪個就是沒安好心的。
......
郊外蔡陽的宅子里,罕見的出現(xiàn)了一絲燭光,映在窗戶紙上的人影在夜晚看起來有幾分詭異。
“那姓陳的想破腦袋肯定也想不到我會在這里吧?”
步萬里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酒,其實以前的他并不是很喜歡喝酒,但自從那次在陳奕面前忍辱喝下兩壇酒之后,他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
他覺得這可以讓他記住那屈辱的一天,讓他不會忘記,可以激發(fā)自己的潛力。
“也不知道是哪位先賢說出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句話,前輩們誠不欺我!”
步萬里肆無忌憚的喝著,毫不擔(dān)心陳奕會出現(xiàn)在這里,因為他知道,陳奕不會出現(xiàn)。
“等著吧,總有一天,我也要讓你嘗嘗這種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