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風(fēng)吹過,桃花簌簌,有幾片花瓣紛紛落下,一人一襲白衣緩緩從林處走出。
“師父???”殷熾翎出聲喊道。
但是待那人轉(zhuǎn)過身來卻不是嵐止模樣,不似嵐止那般清高孤傲,也不似袖袖那般嫵媚妖嬈,像是處于兩者之間,猶如那桃花一般,面如春風(fēng),唇紅齒白。
“師父?”只見那人面露疑色:“姑娘也是被狐妖抓來的嗎?”
殷熾翎正想否認,但是能出現(xiàn)在這幻境之人,是敵是友尚且無法分辨,出口反問:“公子也是嗎?”
“倒不是被抓來,只是追那賊人時,不慎落入了這幻境罷了?!蹦侨伺e止優(yōu)雅,氣度不凡,緩緩的走近殷熾翎:“不知這位姑娘可愿意同在下一起破除這幻境?”
不知為何,對方的行為給殷熾翎一種不快的感覺,緩緩朝后退了一步從容走開:“當(dāng)然可以!呵呵,只是這幻境要如何破解呢?”
“幻境多半會顯示人所懼怕之事或心中所想之事,不知道這一個是哪一種?!蹦腥诵Φ馈?p> 頓了頓又道:“還不曾過問姑娘芳名呢,在下白昭蘇?!?p> “喚我靈熾便是,鐘靈敏秀的靈,熾熱的熾。”殷熾翎道。
“靈熾啊,可當(dāng)真是個好名字,人呢,也是個美人?!卑渍烟K插科打諢道。
“……”殷熾翎有些不想理這個白昭蘇了。
“只是不知姑娘家住哪里?可有婚配?”白昭蘇繼續(xù)追問。
殷熾翎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停下腳步看著他:“你是查戶口的嗎?”
“這…戶口為何物?。俊卑渍烟K甚是疑惑。
殷熾翎直接拔出了從葉蘭那兒順來的劍指著他:“說!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這幻境中,能如此悠然自得并且還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探她,實屬蹊蹺。
“姑娘這是為何?”白昭蘇被嚇得站立不動。
“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探我,還一副熟知幻境的模樣,你怕不是就是那采花大盜吧!”殷熾翎放下的平時的乖巧模樣,一臉冷意的看著他。
白昭蘇笑了笑:“姑娘說笑了,我不過是和你一樣的修煉之人,向你詢問那么多,自然是…心悅你?!?p> “…?”這話讓殷熾翎聽了一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這下,她就更加肯定這白昭蘇就是那狐妖了。
沒有絲毫猶豫的,殷熾翎直接將靈力灌入劍上朝白昭蘇橫斬過去。
白昭蘇彎腰躲過,將別于腰間的折扇拿出打開,笑臉盈盈:“沒想到這么好看的美人兒,心腸竟然如此歹毒。”
“你果然就是那賊人。”殷熾翎持劍朝白昭蘇沖去。
白昭蘇拿折扇擋下:“既然美人知道我是那賊人,那應(yīng)該知道打不過我才是?!?p> 說罷,一把抓過殷熾翎的手腕,將其圈在懷中:“美人在懷的感覺,可當(dāng)真是好?!?p> “采花大盜果然就是是個采花大盜!”殷熾翎輕笑一聲,毫不留情屈肘直接狠狠的打在白昭蘇的胸口處。
白昭蘇吃痛松開了殷熾翎,憤恨的指著殷熾翎:“你…敬酒不吃吃罰酒!”
殷熾翎失去意識前,最后一瞬間,看到白昭蘇的狐貍尾巴出身在了身后,朝她灑了不知名的粉末。
白昭蘇接過昏過去的殷熾翎,摸了摸她的臉:“這臉蛋,可比旁人的好看多了,夠格和我成親?!?p> 而此時,冬洱也成功在幻境中同嵐止和容卿匯合。
“熾翎也來了?”嵐止微微皺眉:“那她現(xiàn)在人在哪兒?”
說到這兒,冬洱就一陣心虛:“師弟…對不起,我跟她走散了…”
“那木辛可有在她身旁?”嵐止一直冷冰冰的神情,出現(xiàn)了一絲動容。
“不…不曾…但是我相信小熾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笔乱阎链?,冬洱只能這樣安慰嵐止,同時也是在安慰自己。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就寧靜了,容卿見兩人之間有些尷尬,即時出言:“殷熾翎那么聰明一定會沒事的,師弟你別太擔(dān)心了?!?p> “事已至此,還是想想怎么破了這幻境吧?!睄怪挂馔獾钠届o道,心中卻不由的浮起一絲煩躁不安,這是他從未有過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