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反正到最后都是一樣的。”只見鬼新娘的頭發(fā)開始瘋長起來,下一瞬間宛如變成了有意識的“絲線”直直的沖向殷熾翎。
殷熾翎拿劍擋在身前,竟然未能將頭發(fā)砍斷分毫。
頭發(fā)周圍彌漫著黑氣,一點點的在纏繞、侵蝕殷熾翎手中的劍。
殷熾翎緊皺眉頭,最終舍棄了自己的佩劍,反正是下山時人手一把的佩劍,丟了也無所謂。
只不過,握著佩劍的手也未能幸免,最終還是被黑氣侵蝕了些,猶如被燒傷了一般。
北子珩沖過來看了看殷熾翎的手:“你...沒事吧?要不我們還是逃吧?!?p> 沒來之前,他也以為只是百姓夸大其詞了,卻沒想這鬼新娘甚至畢坊間傳的還要強些。
“這么快就要逃了嗎?”鬼新娘坐在了大片大片的頭發(fā)堆之中,譏笑的看著兩人。
殷熾翎看了眼自己手,一臉不屑的看著鬼新娘:“逃?逃什么逃,面對你,我殷熾翎還用得著逃嗎?”
以氣凝劍,天靈根是無屬性靈根,她無法像水靈根之類的借助自然的力量,但是她可以直接利用自然凝聚最純粹的靈氣。
此時,殷熾翎脖子上的通靈玉環(huán)隱隱泛著綠光。
鬼新娘并未認出殷熾翎天靈根的身份:“就算你幻化出劍了又如何,還不是一樣被我侵蝕?!痹景察o下來的頭發(fā),再一次動了起來。
這一次頭發(fā)直攻殷熾翎的命門,不再像剛剛手下留情了。
殷熾翎也不在意,躲閃著,揮舞著自己手中的劍,試圖將鬼新娘的頭發(fā)斬斷。
一旁的北子珩看著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刀光劍影,他雖然也是修行之人,卻根本無法插手。
最終,鬼新娘的頭發(fā)纏繞在殷熾翎的手腕上,慢慢向劍上覆去,黑氣一點點侵蝕殷熾翎以氣凝聚的那把劍。
殷熾翎用力拉扯卻并未撼動頭發(fā)半分,手腕處也被黑氣灼傷,頭發(fā)開始蔓延纏住她全身。
“殷熾翎!”北子珩大喊道。
但是殷熾翎只淡淡的往了他一眼,她體內卻有不同于靈氣的另一股力量在漸漸溢出,甚至漸漸的同化了靈氣。
見殷熾翎快要被頭發(fā)淹沒,北子珩立馬調動靈氣,將水刃打向頭發(fā),試圖將殷熾翎救出來,卻并未阻止頭發(fā)的蔓延。
北子珩一下子也不怕,直接沖向了那堆頭發(fā),用力用手去扯:“你個愛逞強的小丫頭!讓你逃有那么難嘛!”
結果,頭發(fā)猶如鐵絲一樣將殷熾翎裹得緊緊的,一根都沒扯掉,反倒是他自己染了一手的血。
而北子珩像是感受不到一樣,依舊用力去扯,一邊扯還一邊罵著:“殷熾翎!你個臭丫頭!”
鬼新娘就站在原地看著北子珩:“你...喜歡她?”
北子珩立馬否認:“呸呸呸,你雖然是鬼,但是你別亂說??!我怎么可能喜歡她這種不解風情!又愛逞強的臭丫頭!”
他只不過是見不得這個如同自己妹妹般大的姑娘,因為保護自己而死罷了,這樣說出去他多丟人??!
鬼新娘嗤笑一聲:“口是心非的小鬼。”
聽到這話北子珩就不樂意的:“你喊誰小鬼呢,我是人!并且還是北鶴國的太子殿下!”
“太子又如何?我是鬼又不歸你管。”頓了頓又道,“你是不是想救這姑娘?”
北子珩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你的意思她還沒死?”
“呵,是沒死,不過也快了。”
鬼新娘看著那一堆頭發(fā),想起剛剛殷熾翎的大言不慚,她忍不住譏笑了一聲嘀咕道:“自以為是?!?p> “你說!你到底要怎么樣才肯放過她?!北弊隅裰币曋硇履?,這下子也壯膽,不怕了。
鬼新娘“咯咯”的笑了兩聲,緩緩的走向了北子珩:“我身為鬼新娘,自然是想要個鬼新郎啦?!?p> 鮮紅的長指甲輕輕刮過北子珩那俊俏的臉蛋兒:“如何?”
北子珩猶豫一下,腦海中閃過殷熾翎那逞強又倔強的模樣:“好....”
“好”字的音節(jié)還沒發(fā)完,圍繞著殷熾翎的頭發(fā)堆突然炸開,鬼新娘拽著北子珩遠離了原地。
鬼新娘的七竅開始流血,頗為怨恨的看著原地。
散落一地的頭發(fā)竟然流出了血,而殷熾翎依舊站在原來的位置,一臉鄙夷的看著北子珩:“好什么好!一個女鬼,你也下得去口?!”
“殷熾翎!”北子珩萬份驚喜,想跑到殷熾翎身旁去,卻被鬼新娘扼住了脖子,不得已停住了腳步。
“怎么剛剛答應做我的鬼新郎,如今卻反悔了?”鬼新娘吐出這句話,艷紅的指甲緩緩得劃過北子珩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