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香姑娘的上聯(lián),把眾多的文人們都難住了。
或是捉耳撓腮冥思苦想,又或是三五成群湊在一起討論對策。
就連吳蘇城第一才女林婉清,也是眉頭緊皺沉思起來,可也久久想不出十分滿意的下聯(lián)。
“婉清妹妹,可曾想出了下聯(lián)?”
趙懷安有些著急,滿城的文人學(xué)士,對不出一個花魁的下聯(lián),讓他這個未來的國主情何以堪!
“回殿下,不曾想出下聯(lián),十口心思,十口心合為思字,實在是難以應(yīng)對?!?p> 趙懷安內(nèi)心里頭十分不暢快,卻也沒表露出來,“如此千古絕對,婉清妹妹一時半會想不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
“憐香姑娘,不知道對出這下聯(lián),除了揭開這面紗,可還有別的好處?”
沒有人注意到,蘇言是什么時候來到花魁跟前的。
“這位公子,看你信心滿滿的樣子,想必已經(jīng)想出了下聯(lián)?”
憐香姑娘的話不亞于平地驚雷,把眾人驚得外焦里嫩,蘇言想出了下聯(lián)?
天啊,這地上怎么沒縫隙,也好鉆進(jìn)去!
“憐香姑娘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可有別的好處?”
蘇言不管不顧全場都在用詫異的目光注視著自己。
“不知公子想得到什么好處?”憐香姑娘饒有興致地問道。
“憐香姑娘別聽他瞎說,他就是個紈绔子弟,三字經(jīng)都背不全的人,怎么可能想出了下聯(lián)?!?p> 李子浩憤然慷慨陳詞,這時候站出來替憐香姑娘抱不平,說不定能引得憐香姑娘的關(guān)注,心里如是想。
“李子浩,既然你口口聲聲說我蘇言不學(xué)無術(shù),沒有才學(xué),不如這樣,我跟你打個賭怎么樣?”
蘇言本不想理會李子浩這個人,不曾想,他卻三番五次蹦跶出來針對自己,不給他點教訓(xùn),還以為我蘇言好欺負(fù)。
“賭就賭,還怕你不成,怎樣賭?”
李子浩在花魁面前當(dāng)然不能認(rèn)慫。
“如果萬一我對出下聯(lián),以后你見了我,需稱我為先生,并行師長之禮,反之亦然?!碧K言挑釁般地看著李子浩。
“好,我跟你賭,一言為定!”
李子浩毫不猶豫一口答應(yīng),以他這么多年對蘇呆子的了解,蘇呆子的腦袋就是個木魚腦袋。
對出如此千古絕對?
除非他換了個腦袋!
“憐香姑娘,在下已經(jīng)收到了些許好處,我們再說說我們之間的事吧?”
聽蘇言如此說,憐香姑娘還沒表態(tài)。
林婉清卻不樂意了,這人也真是的,如此用詞,你們?
你們之間能有什么事?
“既然公子如此自信,憐香就勉為其難破例一回,如果公子對出下聯(lián),以后公子就是憐香的入幕之賓,隨時都可以來找憐香,憐香必定倒履相迎,這個好處公子還滿意嗎?”
憐香姑娘一雙明亮的眼睛,饒有興趣地看著蘇言。
眾人嘩然,入幕之賓什么概念?
雖說憐香姑娘作為憐香閣的招牌,三年內(nèi)是需要保持清倌之身,關(guān)鍵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多少文人墨客,達(dá)官貴人想見一面憐香姑娘都難。
而作為入幕之賓,隨時都可以與憐香姑娘見面。
有三年時間可以朝夕相處,三年后抱得美人歸,財色雙收板上釘釘?shù)氖?,也難怪眾人震撼得無以復(fù)加。
“有沒有點實質(zhì)性的好處?”蘇言是個比較實在的人。
蘇言如此說,不僅雷倒了眾人,就連憐香姑娘也詫異地看著蘇言。
憐香姑娘心想此人看著不像秀逗之人,為何別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他卻滿不在意?
“不知公子,想要何種實質(zhì)性的好處?”
“入幕之賓可不可以換成銀子?我覺得銀子比較實在,我最近比較缺銀子?!碧K言很認(rèn)真地說道。
如意撫著額頭,這蘇少,真是服了他!
“不能。”憐香姑娘很干脆地回答。
李子浩實在看不下去了,“蘇呆子,羅里吧嗦的,趕緊地,對不出來就叫聲先生,然后有多遠(yuǎn)爬多遠(yuǎn)?!?p> 眾人也是群情激憤,應(yīng)聲附和。
蘇言無視眾人的指責(zé)與謾罵,“那行,我就勉為其難,接受憐香姑娘的好處?!?p> 一旁的林婉清很是不解,以她對蘇言的了解,此人風(fēng)流紈绔,怯弱怕事,為何今天卻像換了一個人?
言語上雖帶著痞氣,處事卻異常沉穩(wěn),面對眾人的嘲諷指責(zé),卻面不改色,以前蘇言來吏部尚書府,拜見爺爺與父親時都會怯場。
“請公子說出下聯(lián)?”
憐香姑娘很好奇,這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男人,是否真的知道下聯(lián)。
蘇言有模有樣地,學(xué)著那些文人吟詩作對時,搖頭晃腦的樣子。
“八目尚賞,賞風(fēng)賞月賞憐香!”
安靜,絕對的安靜。
在座的大多是博學(xué)多才之人,都是識貨之人。
蘇言的下聯(lián),雖不是十分工整,只能算是下品下聯(lián),卻也算對上了。
眾人啞口無言,如被人打臉卻不能還手一樣,不是一般的尷尬,而是非常的尷尬。
憐香姑娘沉思片刻說:“公子博學(xué)多才,憐香欽佩,此下品下聯(lián),足夠憐香以面紗相贈,卻不足以作為憐香的入幕之賓,公子以為如何?”
“對上了就是對上了,為何還分上品下品?”蘇言似乎不服氣地質(zhì)問。
“十口心合思,八目尚不合賞,稍顯牽強(qiáng),而且上下聯(lián)的意境相差太遠(yuǎn),因此為下品?!?p> 蘇言沒想到,這時候林婉清卻說話了,而且是幫別人說話。
心里頭就納悶了,這小皮娘,不幫未來的老公說話也就罷了,這胳膊肘還往外拐了!
“難道婉清妹妹,你有比這更好的上品下聯(lián)?”
蘇言也不生氣,只是反問林婉清。
“沒有?!绷滞袂逡夂喲再W地說。
“婉清妹妹,不如我們也賭上一把?如果我能對出上品下聯(lián),以后你見了我,也叫我先生如何?”
蘇言說完特意看了一眼李子浩,李子浩卻故意看到別處,不與蘇言目光對視。
“不可,我如何能叫你先生?”
林婉清瞪了一眼蘇言,我們之間有婚約,叫你先生,可不就亂了倫理常綱?
蘇言一拍額頭,怎么把這茬忘了。
在古代,先生就是師長,老師長輩的意思,不像現(xiàn)代,先生也可以理解為老公的意思。
“不好意思,我這腦袋一時短路,這樣吧,我對出上品下聯(lián),以后你就叫我夫君如何?”
“不可?!?p> 林婉清并不上當(dāng),雖然吳蘇城都知道他們之間有婚約,但畢竟沒過門,怎可稱夫君。
再者,自己與他遲早是要解除婚約的,更不能叫他夫君了。
“真是無趣,還是憐香姑娘知情知趣,我還是去當(dāng)憐香姑娘的入幕之賓好了?!?p> “憐香姑娘,不知道你剛才所說還算不算數(shù)?對出上品下聯(lián)就可當(dāng)你的入幕之賓?”
“憐香雖是一介女子,卻也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p> “你的入幕之賓我當(dāng)定了,憐香姑娘請聽好?!?p> “洗耳恭聽?!?p> “寸身言謝,謝天謝地謝君皇!”
上品下聯(lián)!
眾人再次目瞪口呆。
叔也瘋狂
憐香姑娘:“投推薦票的,都是奴家的入幕之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