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大膽假設,小心求證的原則。
當即,殷不虧便控制著冰霜羽翼吸收了一部分周圍空氣中的熱能。在冰霜羽翼的作用下,殷不虧房間內的溫度一下子便降了下來,整個房間猶如冰窖一般透著刺骨的寒冷。
隨著羽翼之上一陣光華流轉,熱能迅速開始進行轉換,并將之模擬成了類似于填海訣從空氣中吸收的游離能量。在填海訣的運轉下,羽翼之中的能量開始緩緩地流入殷不虧的筋脈,最后按照一定的比例分成了兩份,一份用來強化骨骼和身體細胞,促成生命本質的進化。另一份則是儲存在細胞之內,供殷不虧隨時調用。
成了!殷不虧大喜過望。想不到這符文之力居然還能這么用,自己早就應該想到了。畢竟當初自己可是通過冰霜羽翼吸收過晶核能量的,既然晶核能量都能吸收,那么為什么不能用來輔助填海訣的修煉。
通過這次嘗試,殷不虧腦海之中瞬間便涌現(xiàn)出了更多的想法。
之前海浪告訴過自己,用吞食晶核的方式來進行等級進階,晶核之中自帶的那些屬性雜質會影響自己本身的能量強度,待到等級高了之后,隨著這些雜質的增多,更是會阻礙自己進一步升級進階。
而這些雜質的本質其實也就是屬性能量,既然都是能量,那么有沒有可能通過符文之力,將這些雜七雜八的屬性能量全部轉換為水屬性能量,再不濟轉換成其他什么能量都好,即便是排出體外也可以。畢竟這東西留在體內只有壞處而已。
想到這,殷不虧便開始靜下心神,仔細感受起了身體內的屬性能量。
一分鐘、十分鐘、一小時、十小時……過去了,殷不虧終于……還是什么都沒感受到。
屬性能量這玩意太玄幻了,殷不虧連水屬性能量是什么樣子都不知道,更談不上感受其他屬性能量了。
正所謂修煉無歲月,不知不覺中,一星期過去了。這天海浪沒有如同往常一樣每天來殷不虧這打卡簽到。和殷不虧聊他那大刀的鍛造進度,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的海喆長老。
對于這個全海藍族唯一一個能正常和自己交流的人,在潛意識中,殷不虧就對這佝僂的小老頭有著無可替代的親近之感。只是自從殷不虧來海藍族后,海喆長老似乎出奇得忙碌。即便是殷不虧有幾次特意去他住所拜訪,也沒能夠見上面。
可今天,這海喆長老居然如此突兀地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殷不虧下意識地便感覺到可能發(fā)生了什么事?緊接著又想到自己陰差陽錯地學習了這海族功法,殷不虧心里不由也有點小慌,妥妥一個做錯事的孩子模樣。
“海喆長老,您這是?”
“老朽此次前來乃是受族長之托,有事相求?!?p> 聽到海喆長老說是有事相求,殷不虧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看來事情還沒暴露。
“既是族長相求,長老但說無妨,只要是我力所能及,定然不會推辭?!?p> “這事還得從小友來我海藍族族地的那天說起:當天海濤族長收到了亞特拉斯大人的旨意,安排海藍族所有未滿30周歲2級以上的族人,參加十六天后的海神傳承儀式。
在熔巖節(jié)活動后,族長便統(tǒng)計好了名單,并將參加儀式的族人名單,安排老朽親自送往圣殿。當天圣殿的祭司就向海神禱告,把所有的名單信息傳達給了海神大人。
本來這也沒什么,只是昨天海浪外出狩獵的時候中了一條變異海蛇的蛇毒,險些送了性命。好在海屮出手,才勉強壓制住了毒性,現(xiàn)在正在接受海屮的治療。想必沒有個幾個月是沒法康復的。
所以……”
殷不虧是越聽越糊涂了,這海神的傳承和自己有半毛錢關系,自己又不是海族之人。海喆的重點不是應該告訴自己,海浪受傷了,讓自己去探望嗎?
海喆長老看著殷不虧那迷茫的神情,便知道倘若自己不把話給說的明明白白,殷不虧是不會知道其中的道道的。
“總之就是圣殿祭司已經把海浪要參加海神傳承的事情,向海神大人匯報了。但是海浪此刻的身體情況卻十分嚴峻,所以族長想讓你以海浪之名參加傳承儀式。”
“冒名頂替?”
海喆的話著實讓殷不虧嚇了一跳,大驚之下一不小心喊出了聲。
海喆當即沖上前去,一把捂住了殷不虧的嘴,并示意他小點聲。只是他卻也是情急之下亂了陣腳,沒有想到縱使剛剛的話被人聽去,可海藍族還有誰能聽懂夏國話呢?
暗自消化了一下剛剛聽到的駭人訊息,殷不虧卻是頗為不解。不去就不去了唄,還不準人請病假不成,干嘛還找個人冒名頂替。
可是通過海喆長老的一番解釋后,殷不虧便能夠理解了。
打個比方就像夏國古代皇帝選秀女,要求每個州府把參加選拔的名單先報上去。結果縣令家的千金死了,但是名單卻已經報上去了。那么這時候就必須有人頂上去,否則就是欺君之罪。
而海族這邊可比欺君之罪更為嚴重,在所有海族百姓看來,海神是至高無上的。能參加海神的傳承儀式,那便是莫大的榮幸。假如族長兒子帶頭不參加,那簡直就是玷污了海神的榮耀,會被所有人所唾棄。
也正因為這樣,海喆才向海濤提出了讓殷不虧冒名頂替海浪的建議。
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之后,殷不虧思索了片刻便答應了下來。畢竟海神的傳承,這玩意聽著就很高大上。萬一要是自己運氣好,真的中獎了,那……想到這殷不虧不由開始yy了起來??呻S后一想到萬一到時候海族人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份,那自己似乎會很慘。
于是乎殷不虧便直接將自己的擔心告訴了海喆。海喆被殷不虧這么一說,也是有點懵逼,因為他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這不是他海喆考慮不周,而是海喆認為殷不虧壓根不可能獲得海神的傳承。
自從海喆記事以來,這海族也陸陸續(xù)續(xù)舉辦過幾次海神傳承儀式,可是那生存率卻是低得有些令人發(fā)指。
在海喆看來,殷不虧去參加傳承儀式的話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僥幸了,至于能獲得傳承那是不可能的。海神的傳承這玩意若是這么容易,那海族早就有人繼承海神衣缽了,怎么可能還會留到現(xiàn)在。
不是他海喆絕情,而是站在海藍族長老的立場上,他不得不這么做。紅黃藍三族關系本就不是特別好,甚至近些年來因為一些海底資源問題,也多有摩擦。
假如這次族長帶頭違抗亞特拉斯大人的旨意,褻瀆海神的話。那么這事情就可大可小了,海藍族不可能把所有族人的命運都押在未知的選項上。
當然這些話,海喆長老是不會對殷不虧說的,萬一告訴他之后,這貨臨陣脫逃咋辦?那自己這一番謀劃豈不是盡皆白費了。
好在殷不虧也不傻,雖然不清楚其中的道道,卻也知道了自己此時對海藍族的重要性。
畢竟放眼世界,除了自己,怕是再也找不到一個年齡相仿,而且無論是從發(fā)色、無視水壓又或是水下呼吸都和海藍族一般無二的人了。
既然如此,殷不虧當即便把自己在熔巖節(jié)活動中得到了填海訣的事情告訴了海喆長老。
在殷不虧看來,這事早晚會被發(fā)現(xiàn)的。
此刻自己抓著海藍族的把柄,如果不把這事擺臺面上,等海丼長老結束禁閉后,在把事情捅出來,恐怕就沒那么容易解決了。
聽到殷不虧說,海丼長老把填海訣交給了自己,海喆長老的臉都黑了。
這可是泄露種族傳承的大事,而且還偏偏是填海訣,這般情況即便是海喆長老都有些懵逼了。安排手下看好殷不虧后,海喆長老便一溜煙地跑去找海濤商量此事了。
看著海喆匆忙離去的背影,殷不虧嘴角卻是勾勒起一條弧度,這事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