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都給我拉黑了。小八這是要做什么?”溫陽揉了揉頭發(fā),哀怨的看著尉浦深說道,說完之后又看了看桌上的人。
“我不信小八只對我一個人這么做了,你們看看你們自己,別光看著我。”溫陽一臉不爽的看著眾人說道。
“靠,小八居然把我也拉黑了?!崩狭瞎倬翱粗謾C里大大的紅色感嘆號,忍不住爆粗口道。
靠在椅子上,同樣以哀怨的眼神看著尉浦深。而尉浦深卻裝作沒事人兒一樣,獨自品嘗著杯中的好酒。
他們并沒有刻意隱藏聲音,正坐在客廳的尚藝涵,聽的一清二楚。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身子緩緩的靠在了沙發(fā)上,心里暗道:“余歸璨那個女人是要和大家站在對立面了。就算不是,那也不是一條線上的了。那么,她就算做什么,也不用擔心了。”
想著,尚藝涵的心情就好了起來,視線掃了一眼樓上的方向,又看了看自己的腿,該好了,不然多礙事啊。
尚藝涵接過阿花遞過來的水果,優(yōu)雅的吃著,就連阿花都看得出來,她現(xiàn)在心情很好。
易月生看著手機里的紅色感嘆號,不知道余歸璨到底要做什么,就給她發(fā)了一條短信過去,問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
老大池尚西看著手機,始終沒有點發(fā)送二字,他怕他看到的也是一個紅色感嘆號,最后還是把手機收了起來。
老二看了看手機,又看了看桌子上的人,沒有說什么,也沒有給余歸璨發(fā)消息,因為他知道,不管怎么樣,余歸璨都不會拉黑他。
所以他這會兒正在和前兩天新合作的女演員熱聊著。要不是這次尉浦深親自派人去接的他,他怎么可能會回來。
吃完飯,又得坐直升機離開,還有一大堆工作等著他了??戳丝醋郎系娜硕紱]有吃飯的心思了。
老二放下手機,看著老大說道:“大哥,今天是老三接我回來的,事情我也知道了,等到時候老三結(jié)婚我在回來。我明天一早還有戲要拍,我就先走了?!?p> 說完,就拿起椅子后面的衣服,端起面前的酒,敬了桌上的人一杯,就離開了尉浦深的家。
坐在客廳的尚藝涵見他要走,做勢就要從沙發(fā)上站起來,體貼的問道:“二哥,你要走了嗎?要不要拿點吃的帶上?我看你們都沒怎么吃。”
宋仲愷回頭看了沙發(fā)上被阿花扶住的女人,皺了皺眉,“不用?!本涂觳降碾x開了別墅,就好像后面有什么野狼在追他一樣。
有了老二的開頭,其他人也陸陸續(xù)續(xù)的找借口離開了。
“那個,大哥,三哥,我醫(yī)院也還有事,我就先走了?!鄙瞎倬罢f著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和老七老九兄弟倆交換了一個眼神。
老七老九二人也站起來,跟著離開了。尉浦深看著離開的人,知道他們心里的意思,也沒有拆穿。
轉(zhuǎn)頭看向老四老五說道:“你們還不走?”“我走什么走,這一大桌子的好吃的,我吃飽了再走。”溫陽看著桌上的飯菜,悶聲吃著菜說道。
池尚西看了他一眼,端起桌上的酒杯說道:“是啊,老三,來咱們哥幾個喝一個來?!?p> 尉浦深和溫陽端起面前的酒,四人碰了個杯,一邊喝著一邊吃著,一邊聊著天。
當然話題自然都是避開了余歸璨和尚藝涵二人。
.......
一段飯結(jié)束之后,老四個老五已經(jīng)喝的爛醉,尉浦深讓人把他們送回客房之后,走到客廳看了看沙發(fā)上坐著的女人。
摸了摸她的頭,溫柔的說道:“你要不要去休息,已經(jīng)不早了?!?p> 尚藝涵兩眼看著他問道:“浦深你呢?”尉浦深指了指還坐在餐桌前的人說道:“大哥還在吃,我陪大哥?!?p> 頓了頓又說道:“你要是困了就讓阿花推你回房間休息?!鄙兴嚭郧傻狞c了點頭,在沙發(fā)上坐了一會兒。
看著飯桌上還在喝酒的兩個人,就讓阿花推她回了房間。進了房間之后,她拿出手機,發(fā)了一條短信給她之前的搭檔徐良。
徐良收到短信的時候,嘴角揚起一抹輕蔑的笑,把短信截圖發(fā)給了另外一個人。
又過了一會兒,徐良才給尚藝涵回信,只有及其簡單的四個字“拿錢辦事。”
尚藝涵看著手機上的短信,咬了咬牙,心里罵著,這個徐良,從她這兒拿的錢還少嗎?真的是。
隨即又一想,現(xiàn)在自己能相信的自由徐良,如果不給他錢的話,說不定他會出賣自己,到時候要是尉浦深知道了,她就不好過了。
咬了咬牙,轉(zhuǎn)給了徐良五十萬,并說道:“五十萬買一個消息,不管怎么說,都是你徐良賺了?!?p> “叮咚”手機收到了徐良的回信:“有點復(fù)雜,最晚明天中午告訴你?!?p> 尚藝涵看著手機上的消息,把消息刪干凈之后,躺在床上想著徐良說的話。又想了想留在這里的三個人。
老四溫陽,她一直都接觸過,知道他和尉浦深關(guān)系不錯。至于老五以前也見過一面。
對于這個老大,她今天是頭一天見的,看來這個老大和浦深的關(guān)系也很好,甚至超過了老四溫陽和其他人。
后院里,燈火通明,白天開的艷麗的鄒菊,夜里都害羞的捂著臉低著頭,一陣陣微風吹過,像是在調(diào)侃著它們,竊竊私語著。
后院的秋千,在風中輕輕晃動著,遠遠看去,好像是一個少女正坐在上面玩耍著。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原來只是一個白色的毯子而已
池尚西坐在后院的亭子里,看著對面的尉浦深問道:“老三,我不知道你為什么突然說那個女人是你的未婚妻,不管你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只有一個要求,不要讓小八受傷?!?p> 尉浦深落子的手一頓,看著面前的棋局,頭也沒抬的輕聲道:“知我者大哥也。大哥,該你落子了?!?p> 池尚西看了看面前的棋盤,皺了皺眉,落下了一顆白子,又緩緩說道:“之前的事,你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
“還在查。”尉浦深的眸子一沉,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拿著一顆黑子,兩眼盯著棋局,似乎是在考慮,應(yīng)該把子落在哪里。
聽他這么說,池尚西一臉擔心的說道:“我聽說余時回來了,還一直和尉家大房那邊有聯(lián)系,你盯緊點?!?p> “我可不想小八陷進去。還有,肖市長那邊不對勁,按理說小八回來了,他應(yīng)該去找小八的。但是他卻沒有?!?p> “這些我都知道。肖偉華是在等尉家先出手,現(xiàn)在尚藝涵在我這兒,他肯定要先搞清楚情況才會下手,不會再像上一次那樣犯錯了?!?p> 尉浦深好心的解釋道。想了想又說道:“至于璨兒那邊,就拜托大哥多幫忙看著一點了,最好還是要璨兒認識的人,璨兒現(xiàn)在比較反感我?!?p> 池尚西一聽,點了點頭,手上落著子,“小八那邊我會親自看著的,我這段時間也沒有什么事了。但是,你和小八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小八怎么會反感你?”
尉浦深沒有說話,只是指了指屋內(nèi)的方向,池尚西了然。沒有說什么,落下了手里的子,勾著嘴角說道:“老三,你輸了?!?p> 尉浦深抬頭掃了一眼秋千的方向,“大哥不妨仔細看看再說?!闭f完又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我還有事,就不陪大哥了。大哥自便?!?p> 池尚西看著桌上的棋局,皺了皺眉,就一步,尉浦深不過就是截了他一子,這局就輸了。
看著尉浦深的背影,又轉(zhuǎn)頭看了看不遠處的秋千。坐在原地拿出一根煙,點燃了之后,目光一直看著別墅一樓某處還亮著燈的屋子。
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眉頭始終緊緊的皺在一起。抽完一支煙之后,扔在地上踩滅了煙蒂,離開了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