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普此刻表現(xiàn)出來的專業(yè)性,卻讓陳峰和江美同時云里霧里起來。
爬在陳峰耳邊,江美的語氣疑惑:“你不是說他是個騙子嗎?怎么看上去和真的一樣?”
“行走江湖,哪能沒有一兩個看家的本事?!?p> 陳峰解釋了一句,心里卻愈加的好奇起來,鄧普口中不常規(guī)的手段究竟是什么。
盧父松了口氣,連忙道:“鄧大師,您有什么手段就上吧?!?p> 鄧普沒搭理盧父,伸手拉起了盧子豪的眼皮看了看,隨后一只手攥著他的手腕,道:“我看看能不能徒手把邪氣抓出來!”
“徒手抓……抓出來?”
盧父的臉色茫然。
江美同樣是一臉茫然的看向了陳峰,雖然沒開口,但是臉色卻暴露了她的心思。
這也能行?
陳峰搖了搖頭,眼神繼續(xù)盯著盧子豪胸口的那團黑色氣旋。
“盧先生,我?guī)煾傅哪请p手可不是普通的手,從出生到現(xiàn)在,每天堅持用尸油洗手,所以啊,一般的邪氣光是遇到我?guī)煾档氖?,就自動潰散了?!?p> 阿專笑呵呵的說了一句,其余人聽完后臉色卻一陣大變!
用尸油洗手?
江美下意識的聳動了一下自己的小鼻子,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錯覺,她總覺得空氣里飄蕩著一股淡淡的臭味。
盧父的臉色也不怎么好看,僵著臉點了點頭:“那一切就拜托大師您了!”
“不用客氣?!编嚻招赜谐芍竦纳斐鍪?,隔空虛抓向了盧子豪的傷口,嘴里也念念有詞起來。
古怪的腔調(diào)從他的口中吐出,緊跟著,右手猛的像后一抽!
黑色的煙霧猛的從他的指尖位置潰散而出,見到這一幕的人不由得都再一次瞪大了眼睛!
“成……成功了?”
盧父的臉色驚喜,甚至連身子都隱隱的顫抖起來。
江美同樣是一臉的詫異,只有陳峰,眼神變得戲謔起來。
其余人可能看不清楚鄧普的手段,他卻看的是真真切切,那黑煙雖然冒了出來,但是并不是從盧子豪的傷口里冒出來的,反倒是從鄧普的袖子噴出來的!
只不過鄧普出手的速度太快,眾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罷了。
“師傅?”阿專連忙叫了一聲。
鄧普擺了擺手,腦門上也冒出來了幾絲冷汗。
“盧先生,您兒子體內(nèi)的邪氣實在是太多了,我每天,也就只能抓出這么一絲而已!”
說話的時候,鄧普的臉色蒼白,還真像是耗盡了全身的力氣一樣!
盧父急了,看了一眼躺在沙發(fā)上的盧子豪,連忙賠笑:
“大師,那大概什么時候我兒子才能醒過來?”
“長則要兩個月,短的話,說不定這個星期就可以搞定了?!编嚻諊@了口氣,滿臉都是為難:“但是我已經(jīng)和港城的李先生簽好了合同,要是明天不去的話……”
“你放心,這段時間就安心在我們家住下,合同的違約金芒,還有您這段時間的誤工費,我不會讓您吃虧的!”
盧父連考慮都沒考慮,就十分嚴肅的說了一句。
鄧普沒有搭話,只是為難的看著盧父,阿專卻是臉色一喜,輕咳道:
“師傅,我們炎夏有句古話,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您看盧先生這么愛子心切,要么……咱們就答應他吧?!?p> “對!鄧大師,我就這么一個兒子,您就幫幫我吧?!北R父的語氣極為誠懇,四十多歲的大老爺們,眼睛里都滲出來了淚花!
陳峰心里有些詫異,疑惑的看向了江美,小聲道:“他就盧子豪一個兒子?”
江美點了點頭:“盧子豪母親去世之后,盧叔叔就一直沒再找過,所以的確是只有這么一個兒子?!?p> “他們盧家身價多少?”陳峰又問。
“你問這個干嗎?”江美好奇的看著陳峰,不過還是沉吟了一下開口:“我估摸著最起碼也要有二十來個億吧?你可不要打盧叔叔的主意,他已經(jīng)很可憐了。”
“我能打他什么主意。”陳峰沒好氣的說了一句,盯著盧子豪胸口的位置,繼續(xù)沉吟起來。
自己雖然能看到,但是如果出手的話……不敢保證會發(fā)生什么。
要不要冒險出手……幫幫他?
就在陳峰思量的時候,鄧普也終于點了點頭,只是表情十分的無奈:
“既然盧先生堅持,那我就幫幫你吧?!?p> 盧父的表情這才輕松起來,迫不及待的點了點頭:“那鄧大師,未來一段時間,就麻煩您了!”
阿專這時候又咳嗽了一聲,輕笑著看向陳峰:“盧先生,既然確定讓我?guī)煾稻热肆?,那您看……?p> 說話的時候他盯著陳峰,眼神里的含義自然也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