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四個人都喝的不亦樂乎,其中吳啟明更是喝的癱軟在椅子上,方宏利喝的還是不盡興,一看吳啟明不行了,就端起酒杯晃悠著來到陸曉靜身邊,酒意熏熏地說,“嫂子,我哥喝酒不行了,你得陪我喝!”。
陸曉靜此時也喝的有些大了,但是還算清醒,只見她兩頰緋紅,眼神顧盼,別具一番風情,她看到方宏利坐到自己身邊,要自己陪她喝酒,就說,“宏利,喝酒點到為止,喝多了不但難受,而且對身體也不好,咱們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方宏利一聽陸曉靜不喝了,腦袋晃得像撥浪鼓,連聲說,“不行,不行,嫂子我知道你的酒量,你第一次到我這里來,我一定要陪嫂子一醉方休!”,說著,就伸出一只手拿起陸曉靜的酒杯往她手上遞。
陸曉靜一看方宏利的樣子,知道他也醉了,她自己雖然有些暈,但是神智很清醒,她怕在這樣喝下去,會鬧出一些窘態(tài),如果那樣豈不是在初次見面的田媛媛面前丟丑,所以不管方宏利怎么勸她再喝,她總是找理由推脫。
正當她們兩個爭執(zhí)的時候,田媛媛也從座位上站起來,然后走到方宏利身后,拍著方宏利的后背說,“老公,嫂子也喝了不少了,既然嫂子不想再喝,你就別再勉強了,要不嫂子生氣了,下次人家可就不來了!”。
田媛媛這么一說,方宏利也就真的乖乖地靜了下來,他抹了一把臉,冷靜了一下,好像稍微醒了一點酒,然后他看著陸曉靜說,“嫂子,你弟妹不讓我勸你再喝了,你不怪她吧!”,陸曉靜趕忙一本正經地說,“宏利,弟妹說的對呀,你要是總這么讓我喝酒,喝醉了鬧出洋相,下次我可真的不敢再來了——”。
方宏利一看陸曉靜一本正經認真的樣子,隨即哈哈大笑起來,“你們女人呀,或許真的是心有靈犀吧,這么一唱一和,還真像那么回事!既然如此,要不今天咱就不喝了,讓它細酒長流——”。
陸曉靜一聽方宏利同意了不再繼續(xù)喝下去提議,心里自然十分高興,她緊接著方宏利的話說,“嗯,我同意,我想媛媛也同意,現在我們現場投票也是2:1,那就少數服從多數”,說完她有看著田媛媛。
田媛媛也笑著說,“老公,嫂子說得對,友誼天長地久不是非要拼酒”,方宏利一聽也樂了,說道,“好吧,我就聽你們的,這樣,媛媛你去把賬結了,順便叫個代駕,我們回家休息去”。
田媛媛一看方宏利今天這么爽快,也挺高興,她愉快地答應了一聲,就走出了包廂。這時,陸曉靜看著方宏利,方宏利也看著陸曉靜,陸曉靜略帶調戲地說,“行呀,宏利,現在也讓老婆管的服服帖帖了!”。
方宏利咧嘴一笑,“嫂子,我這哪里是被老婆管的服服帖帖呀,我是體諒嫂子,要是真把嫂子灌醉了,讓你弟妹看到嫂子的媚態(tài),我怕她受不了”。陸曉靜本想奚落一下方宏利,沒想到反被方宏利奚落了,她氣的有些咬牙切齒,用手就捶了方宏利一下,罵道,”你這個壞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方宏利一看陸曉靜有些惱羞成怒,那種樣子更加嬌羞可愛,他又不由自主地贊嘆道,“嫂子,我真羨慕我哥,你說你看你這時的樣子,怎能不迷倒眾生!”,陸曉靜一看方宏利真的醉了,說的話越來越放肆,就把臉板了下來,說,“宏利,你喝醉了,不要胡說八道,要是讓弟妹聽見多不好!”。
方宏利是喝多了,但是意識基本還能明斷是非,他一看陸曉靜真有些生氣了,就趕忙賠禮道歉,“嫂子,你別生氣,我就是喝多了點酒,說話沒有把們的,我不說了!”,陸曉靜一看方宏利給自己有說好話,就又轉變了態(tài)度,說,“嗯,這才是我的好兄弟”,說著,兩個人會意地笑了。
他兩個正在說話的時候,田媛媛進來了,身后還跟著兩個服務生,他對方宏利和陸曉靜說,“咱們走吧,車在下面了”,這時她們一看吳啟明已經大醉,癱坐在椅子上睡著了。田媛媛就對那兩個服務生說,“麻煩你們幫忙把這位先生扶到下面的車上”,那兩個服務生上前,架起吳啟明,跟著方宏利他們一起來到門外的奔馳車旁。
代駕已經早早打開車門,服務生把吳啟明架著放到后座,陸曉靜和方宏利一邊一個坐在他身旁,田媛媛坐上副駕駛的座位,大家坐好后,代駕開啟車子,在田媛媛的指引下下,向方宏利位于渝州郊區(qū)的別墅駛去。
大約行駛了不到半個小時的車程,車子來到一片別墅區(qū),進入別墅區(qū)后,車子在一棟三層的別墅前停了下來,田媛媛回過頭對陸曉靜說,“嫂子,咱們到家了”,陸曉靜“奧”了一聲,往車外一看,看到車前面一棟歐式風格的三層小樓,單門獨院,周邊更是綠草茵茵,花團緊蔟,環(huán)境非常優(yōu)美。
田媛媛先下了車,打開后面的車門,方宏利架著吳啟明從車上下來,陸曉靜在一旁幫著攙扶,田媛媛在頭前引路,他們跟著田媛媛進到院里,通過一個鵝卵石的小路,進到別墅的大廳里。
陸曉靜一看,非常氣派的大廳,堪稱殿堂級別,整個大廳全是歐式風格,迎面從大廳頂端垂下一個足有3米的琉璃燈飾,大廳四壁全是乳白色的天然大理石,中間還裝飾有多個地中海風格的壁畫。大廳中間口字形擺著一圈白色的真皮沙發(fā),沙發(fā)后面有吧臺和酒柜,酒柜中更是布滿了各色的名酒、洋酒。
陸曉靜來不及仔細欣賞,方宏利就把吳啟明駕到了那排沙發(fā)上,把他放平躺下,吳啟明依然呼呼大睡,絲毫沒有醒的意思。把吳啟明放好后,方宏利也一下躺倒沙發(fā)上,他嘟囔著,“我的大哥呀,把我可累死了,真沉!”,隨后,他對陸曉靜說,“嫂子,先坐下歇歇”。
這時田媛媛也走了過來,他對方宏利說,“你怎么讓嫂子在這歇著呀,我?guī)巧戏块g里休息吧”。方宏立擺了擺手,說,“不用,嫂子不是外人,我在這跟嫂子說說話,你要是累了,你就先去樓上休息一下,這里我招待就可以”。
田媛媛一看睡在沙發(fā)上的吳啟明,感覺這個時候也很難把他架到樓上,就看著陸曉靜,陸曉靜一看這狀態(tài),就對田媛媛說,“弟妹,你不用客氣了,你哥現在大醉了,讓他在這先醒醒酒吧,你也喝了不少,你先去休息一會吧,我沒事”。
田媛媛一聽陸曉靜說的也有理,這時自己也感覺有些暈,就說,“嗯,那好吧,嫂子,一會哥醒了,你就叫我,我先上去迷糊一會,這里有各種茶葉,你想喝什么就自己沏”,陸曉靜說,“好的弟妹,你去休息吧,紅利還在這里呢,你放心吧!”。
田媛媛又稍微安排了一下,自己先上樓休息去了,這時陸曉靜也坐到了沙發(fā)上,她依靠著沙發(fā)的后背也閉目養(yǎng)神,這時本來倒在沙發(fā)上的方宏利卻坐了起來,他在沙發(fā)旁邊的茶具上用壺燒了熱水,然后拿出茶葉泡上,并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陸曉靜前面,“嫂子,喝點茶解解酒!”。
陸曉靜睜開眼,順勢坐直了身體,拿起茶杯開始和方宏利飲茶。喝了一杯茶之后,陸曉靜感到酒意已經消了大半,當方宏利給她倒上第二杯茶后,她端起茶杯,直視著方宏利,問道,“宏利,為什么離婚?”。
這時方宏利的酒也醒了一些,他端著茶杯,恨恨地說,“她外面有人了,最后還是她要求離婚,我也就成人之美了!”,陸曉靜一聽,印證了吳啟明的說法,她再一次感覺對眼前這個男人有了深深的疼惜。
她說,“宏利,婚姻這個東西是兩個人維持才能走下去,既然她不想維持了,離了也是一種解脫,再說,你又遇到了媛媛,通過這半天的接觸,我發(fā)現媛媛非常賢惠,也非常能干,這也算因禍得福,你就不要耿耿于懷了,生活,還是要往前看——”。
聽了陸曉靜的安慰,方宏利反而有些情緒失控,借著酒勁他竟然淚流滿面,她哽咽著說,“嫂子,話是這么說,但是那幾年我過得真是好苦,我和她10多年的婚姻,本來和和睦睦,可是她竟然不顧夫妻情誼和廉恥,背著我喜歡上了一個比她年輕5歲的男人。當我知道實情的那一刻,我?guī)缀醣罎⒘?,但是為了我的女兒有一個完整的家,我選擇了隱忍,也希望她能夠回心轉意,但是最終我的努力都白費了——”。
這時,方宏利抬起頭,也逐漸止住了啜泣,他繼續(xù)說道,“我本想原諒她,挽回婚姻,但是她執(zhí)迷不悟,極盡羞辱之意挖苦我,說我沒有上進心,說我不能讓她過幸福的生活,說我是個窩囊廢,并堅決提出要和我離婚,在這種情況下,我作為一個男人,我別無選擇,就這樣,我們分開了,孩子也跟了她——”。
陸曉靜靜靜聽著方宏利的傾訴,并不時地極盡安慰之意,與此同時,她也對方宏利前妻的癡迷不悟和無情無義感到了氣憤和不解,他不明白,如果和吳啟明相比,方宏利已經是高不可攀,他真不明白,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在她眼里為什么還是窩囊廢,還是不思進取——
有人說,女人最懂女人,這時,陸曉靜卻怎么也看不懂方宏利的前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