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一凡與陸曉靜本來想回到母校追憶當年的浪漫往事,沒想到卻惹得陸曉靜睹物傷懷,這讓廖一凡開始懷疑此行的正確與否。他看著陸曉靜哭的紅腫的眼睛,既心疼又有些懊悔,他就問陸曉靜,“咱們還去別處轉(zhuǎn)轉(zhuǎn)嗎?”。
陸曉靜望了一眼廖一凡,有些失落地回道,“一凡,我感覺我們或許真的不該回來,剛才一路走過來,我突然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物是人非!”,廖一凡何嘗沒有這種感覺,但是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還是對陸曉靜勸慰道,“你也是太敏感了些,其實我們來的目的就是故地重游,看看風景而已!”。
陸曉靜回道,“其實我一直眷戀著這里,本以為回來之后會有一種親切感,但是真正當了這里,除了這里的路、這里的樓我們都還依稀認識,但是這里的人卻全然陌生,這一切告訴我,這里已經(jīng)不屬于我了——”。
聽了陸曉靜這發(fā)自肺腑的感慨,廖一凡竟也無言以對,的確如此,這里的環(huán)境雖然如初,但這里的人卻已不再,游蕩其中,只能徒增失落、感慨,陸曉靜也看出了廖一凡的心境,就接著說,“一凡,我們不看了,走吧,權(quán)當這里沒曾來過,或許那樣心里還有一個完美的念想!”。
廖一凡一看陸曉靜是認真的,而且有剛才的一幕,他也不想再節(jié)外生枝,于是就說,“好吧,我們不看了,讓它永遠留在記憶里,那樣更美好,更值得回味!”,于是,她站起身,然后也伸手拉起了陸曉靜,兩個人順著原路往校門走去。
廖一凡為了分散陸曉靜的注意力,不讓她再陷入剛才的迷思,他就盡量地說些和學校無關(guān)的話題,盡量讓陸曉靜放松心情,就這樣在廖一凡的引導下,陸曉靜也似乎忘記了剛才的沉重,開始變得活潑起來。
不一會兒兩個人就走出了學校大門,廖一凡就對陸曉靜說,“要不我?guī)闳P凰山公園去玩玩,咱們?nèi)ヅ琅郎?,輕松一下!”,陸曉靜白了廖一凡一眼,嗔怪道,“你看我穿的這身,能爬山呀,你真是沒腦子!”。
廖一凡也是一怔,他再一看陸曉靜的裝扮,短裙加上一雙高跟鞋,也的確不是爬山的行頭,他吐了一下舌頭,有些自嘲地說,“哈哈,我忘了這事了!”,他接著又說道,“這些倒也不阻礙,爬山的時候,我背著你就可以了,反正我也有的是力氣!”。
陸曉靜一聽廖一凡這樣說,氣的噗嗤笑了,她罵道,“滾,虧你想的出來,我們都這歲數(shù)了,你要是背著我,還不被人一路圍觀,笑掉大牙!”,廖一凡本來也是調(diào)侃玩笑的話,他一看陸曉靜當真了,就更來勁了,說道,“怕嗎呀,這里又沒人認識我們!”。
陸曉靜嘟囔著說道,“那也不行!”,廖一凡就接著問,“那你說咱們?nèi)ツ耐?,你說個地方,我就奉陪到底!”,陸曉靜看著廖一凡,說道,“一凡,要不咱們回島城吧,我感覺不想再在這個地方待下去了!”。
廖一凡聽到陸曉靜說要回去,稍微有些驚詫,心里想:人都說女人善變,真是如此呀!但是,他轉(zhuǎn)念一想,自己本來就是陪陸曉靜出來玩的,讓她高興就是最高宗旨,想到這,廖一凡就說,“那也好,島城依山傍海,好玩的地方比這多的是,你說回去,咱就回去,我馬上訂票!”。
說著,廖一凡拿出手機就在手機上訂票,他選了一趟臨近中午的火車,征詢了陸曉靜一下意見,陸曉靜同意了以后,他就直接訂了票。然后,他們打了一輛出租車就直奔火車站而去。
到了火車站,廖一凡去了火車票,然后兩個人就到候車室去等車,等了大約不到一個小時,他們就檢票上了火車。上了火車之后,也已經(jīng)接近中午,廖一凡感覺到肚子里咕咕叫了,他就跟陸曉靜說,“咱去餐車吃點飯吧,早晨也沒吃,餓了!”,正好,陸曉靜也有些餓意,她就點了點頭,然后兩個人站起身向中間車廂的餐車走去。
到了餐車,她們兩個點了2個菜和兩碗米飯,就坐到座位上吃了起來,陸曉靜吃飯的過程中,偶爾一抬眼,看到離她座位不遠的一個女人,這讓她驚得目瞪口呆,原來那個女人就是譚晶,她也在吃飯,而且旁邊還坐著一個年輕的男人,也就有不到三十歲的樣子,兩個人有說有笑,還不斷地互相往對方碗里尖菜。
正當陸曉靜不知所措地望著他們的時候,這時譚晶也正抬頭,也一眼認出了她,譚晶也是大吃一驚,驚得嘴張的大大的,拿著筷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她大聲叫到,“陸姐,你也在這兒?”。
聽到譚晶這樣大聲的叫自己,陸曉靜突然間感到特別尷尬,她強擠著笑容,說道,“嗯,是呀!”,說話的檔口,譚晶已經(jīng)來到陸曉靜的身邊,瞬間帶來了一陣香水味,譚晶一屁股坐到陸曉靜身邊,興奮地問,“姐,你這是去哪里了,怎么也坐上這列火車了,要不說咱兩天生有緣,到哪里都能碰上你!”。
陸曉靜被譚晶這連珠炮似的問話,問的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的臉漲的通紅,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坐在對面的廖一凡,廖一凡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弄得有些手足無措。譚晶一看陸曉靜的表情,再一看她和對面這個男人之間的眼神,一下子明白了。
譚晶趕緊伸出手,說,“奧,不好意思,你是姐夫吧,初次見面,幸會幸會”,說著就主動與廖一凡握手,這下子把廖一凡說了一個大紅臉,他趕忙站起來,和譚晶握了一下手,說道,“奧,我不是姐夫,我是曉靜的同學!”。
廖一凡這么一說,譚晶也醒過味來,她趕緊糾正道,“不好意思,聽陸姐談起過你,久仰久仰——”,廖一凡一聽她說聽陸曉靜談起過自己,就更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就望著陸曉靜。
這時的陸曉靜既羞又愧,恨不得找個地縫鉆下去,她只感到渾身發(fā)熱,她趕緊抓住了譚晶的手,說道,“小譚,你快歇歇吧,哪那么多話呀!”,譚晶一看陸曉靜窘迫的樣子,就也抓住了陸曉靜的手,說道,“姐,你看你還像個大姑娘,這有什么害羞的呀,同學間交往實屬正常,對吧,哥哥!”,說著話,譚晶又看向了廖一凡。
廖一凡還算機靈,趕緊回道,“是,是,同學間正常交往沒什么!”,譚晶聽了廖一凡的回道,笑著對陸曉靜說,“就是呀,姐,你要和哥哥學著點,你看人家多坦率呀!”,這時,陸曉靜氣的擰了一下譚晶的胳膊,恨恨地罵道,“我叫你這么多話!”。
這一下子把譚晶擰疼了,她趕緊求饒,“好了好了,我的姐,我不說了——”,譚晶停住了挑逗,陸曉靜也調(diào)整了一下心態(tài),就問譚晶,“你不是回家有事嗎,怎么跑到這里坐火車了!”。
譚晶沖著陸曉靜媚笑了一下,說,“姐,我是有事呀,我這不到了山城溫泉度假村去了一晚上,玩夠了再回島城,沒想到在車上就遇到你了!”,陸曉靜也明白了:譚晶所謂的有事,也只是借口,原來是和小情人泡溫泉去了。
陸曉靜看著譚晶說,“你這個小蹄子,滿嘴的跑火車,說是回家有事,原來是去私會呀!”,譚晶咯咯笑了起來,她笑著說,“姐,你才知道呀,好不容易有個出來的機會,還不好好享受一番,那豈不太吃虧了,是吧,姐!”。
說到最后,譚晶用眼神還挑了一下陸曉靜和廖一凡,很是意有所指,陸曉靜也聽出了譚晶說話的意思,伸出手又要擰譚晶,嚇得譚晶趕緊求饒,“別,別,姐,你可別擰了,我這粉嫩的肌膚讓你擰的紅一塊,紫一塊的,人家還以為我遭受了暴力了呢!”。
聽到譚晶說得這么露骨的話,陸曉靜心里是又氣又笑,她就沒再伸手去擰她。這時,譚晶就湊到陸曉靜耳邊說,“姐,咱們四個要不認識一下,我感覺真是挺有緣分的!”,陸曉靜聽了,“呸”了她一口,說道,“我們可不像你們年輕人,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譚晶就笑嘻嘻地說,“我可是認識了哥哥,你可還沒認識弟弟呢,你不眼饞?”,陸曉靜笑著說,“你的就是你的,我才不眼饞呢,你自己好好收著吧!”,譚晶一看陸曉靜真沒有相互認識的愿望,就沒再勉強。
然后,譚晶接著小聲問道,“姐,你們回去住哪里?”,陸曉靜瞪了她一眼說,“當然是住酒店了!”,譚晶有些著急地說道,“我說的是住哪個房間?”,陸曉靜這次明白了,她看了一眼譚晶,笑著罵道,“哈哈,自私鬼,放心吧,我們不住那個房間,你放心地用吧!”。
譚晶一下子高興起來,她拍著陸曉靜說,“姐,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大好人,姐我也祝你這個周末開心,快樂,如魚得水——”。
陸曉靜聽著譚晶的話,知道其中的內(nèi)涵,她不由得又有些臉紅,趕緊止住了譚晶說話,說,“我的祖宗,你快打住吧,我可受不了你這樣的恭維,你還是快去配你那個小朋友吧——”。
譚晶站起身,夸張地打了個敬禮,說,“遵命!”,然后又對著廖一凡說了聲,“哥哥,好好照顧我姐——”。陸曉靜怕譚晶再說出什么瘋話,就趕緊說,“你快回去吧!”,譚晶吐了個舌頭,一陣風似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