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地的尸體,他們踏過去了,加入軍隊。成為醫(yī)護(hù)人員,已經(jīng)成了山白江的本職工作。她不愛言辭,盯著紅色傷口,抽出白色布條包扎。誰也沒有見過,她說話的樣子。
看不順眼的人叫她“江啞巴”,也有受到她恩惠的人稱呼她為“白衣天使”。似乎,也只有那個學(xué)過外文的人,才會如此形容。
吳雙與山白江是對好姐妹,她們總站在同一條崗位上。在她面前,山白江似乎是個開朗的人。說了幾句,也是能逗笑人的幾句。她讀過書,不過沒有吳雙識字多。
父親帶著她走南闖北,不過是想找個好地方。最終還是,未能遷到安身的地方。安心地方不多,成為醫(yī)護(hù)算是穩(wěn)定的工作。
而山白江的父親不在是捕魚工,他加入了“月虎”土匪團(tuán)。那是個機(jī)密的地方,需要用暗號進(jìn)入。而作為山白江的母親,則由于身體衰弱不幸死在路途中。她的骨灰被制作成手鐲兩只,和照片一對分別交由二人守護(hù)。本來,山白江的母親可以多活些時日,不巧遇見到了瘧疾。加之身體欠佳,不幸遇難。
立志成為醫(yī)生也不過是種對死者的眷念。不過,重男輕女的時代,女生不能做郎中這份職業(yè)。能成為醫(yī)護(hù)人員,她也開心啊。有個能陪伴自己的好友在。
不過,令她皺眉的壞事是,出現(xiàn)了好多傷患和動蕩不安的局勢。要是那個人敢在這里放肆,不是刀下亡魂,便是尸骨一堆。
抬進(jìn)來的人,有怕死被炸斷腿的;有迎面沖向敵人,傷到表皮的。默無作聲地工作是她的日常。
有天,她的父親來了。帶著一些兄弟,喬裝打扮成農(nóng)民的樣子。
“抬進(jìn)去!”他說話有幾分霸氣,帶著從未有過的威嚴(yán)。連作為女兒山白江也產(chǎn)生了畏懼。
“他是……”
“路上一和尚,我讓他加入月虎,還拒絕了。非要說,要住在一個僻靜的小山村里?!?p> 加入月虎后,他似乎說話也變得不同了。山白江心想,過去我們也是坐在小村落中的。
“叫幾個醫(yī)生給他治好,我們現(xiàn)在缺人手,正準(zhǔn)備干番大事。”
“好家伙,他竟然讓我停在了找人的原地。給我念誦經(jīng)文,老子我半個字也聽不懂!”
救助傷患是她的職責(zé),不過她更想要勸住自己的父親。
躺在擔(dān)架上的正是水綠清,他是個傷到肋骨的和尚。依然保持著戒律,他仰躺看見了這位姑娘。灰暗中他看見了沮喪地臉,不禁自覺,自己年齡漸長。
似乎比她老了幾歲,實際上水綠清比山白江小四歲。她爹是土匪頭,而他是和尚。
他們之間并無瓜葛,只是,山白江每份細(xì)心似乎都在觸動著他的心。對待每位病人幾乎同等用心,它也不過是把他當(dāng)成個病人而已。
“你,……”
在山白江洗毛巾替他擦汗的時候,水綠清說話了。他不會平白無故與普通人說話。
“少給他說話,她是我的好姐妹。”吳雙攔住了山白江的腳步。山白江鄒起了眉頭,望向他,自覺傷感。
“噓,讓他說?!?p> “小心后面,……”話還沒有說完,他被子彈打中了。
“可惡,打錯了?!焙竺骈_槍的人,正是月虎仇家,他想要打死首領(lǐng)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