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十五個人,基本都集中在四樓的過道中。最先沖進房間的還是作為父親的,他一開門就被打中了腿和手臂。好在后面的兄弟,有照應,亂槍打死了站在那里的三個人。
“安心,我現(xiàn)在就帶你離開這里。”
“答應我,別干這行了?!?p> “好,不過我們也要先離開這里?!碧稍谶@里的只有兩個活人,山白江的父親剛從殺戮中反省過來,想要帶著那個和尚一起逃。
“快點的,給我站起來,我們要離開這里!”不過,他在土匪窩里的霸氣未減。
受傷的水綠清,他不想離開這里。卻,被旁邊的人扶了起來。
窗戶外,有人拿出手榴彈,那算是高檔貨,土匪也不是那家都有。他朝著四樓的窗戶用力扔過,站在房間里的人都沒有瞧見。
扔來的手榴彈,剛好砸中和尚順滑的頭,給反彈出窗外。
不過,扔沒有阻止爆炸的發(fā)生。爆炸產(chǎn)生的氣流,震倒了扶著水綠清的土匪。他失去支撐,便摔倒在地上。頭骨砸中了,山白江的下巴,而且,蹲下身本來打算被女兒逃走的父親,看見了他們的親密接觸。心中頓時不忍,想要舉刀刺死他。
說起來,事情本來也不是他的錯。水綠清是個和尚,心善,做土匪本就是不可能。只因當時缺人手,所以才來招他。剛剛要不是他擋住,不知又會是多少人。身為土匪首領他犯了嚴重的錯誤,忘了土匪窩里流傳的規(guī)矩,也就不會招錯人。
“快走!帶他快走!”
“快走!快走!”
爆炸讓他們耳鳴,雖然手雷反彈出窗戶外,不過也收到了不小的沖擊。
“呼呼,呼呼?!本徚丝跉?,他們咬牙,帶著水綠清離開了這里。
死去的人,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姓命,要是沒有活著的人的話。
“吳雙,吳雙?!鄙桨捉魡局@位好姐妹的名字,她想要帶著那個人一起離開。
只可惜,在救援感到之前,她已經(jīng)咽氣了。
“吳雙,吳雙。”背后細小的聲音,他什么也沒有聽見。
遇到這樣的遭難,他管不了旁人了。顧不上自己腿部的傷痛,拖著腿跑。樣子狼狽極了,像是瘸了一條的狗。不過,這也正是他的父愛,才讓他支撐起了兩份重量。艱難地逃命,尤其是帶著傷員逃跑是不可能的。
“快點,把不夠的子彈撿夠。”
背著人員,他慌張地大喊起來。背后的人,有人跑到了前面,替他打開了門。
他們走了小路,從后門走出去。路上聽見了,仇家的吆喝聲,他們都在渴望著,勝利!
“別讓他們跑了,留個的人。尤其首領的人頭,要留給我?!?p> 吵雜的聲音中,他們聽見了令人交集的聲音。
“大哥,我去殿后,你們快走?!?p> 作為月虎首領,他及時攔住了他,如果能夠脫身還好。如果被抓住,便是拷問和折磨。
“不行,我來?!?p> “你們要照顧好他們兩個,我認可他們兩人的婚事了。”
“可是,……”
“不行,大哥我們陪你一起去吧!”
“不,要想全身而退幾乎是不可能的。我們當中能活下來的,今后要走自己的路了。”
“我們兩個陪你一起去。”
“好,講義氣。我們給你們最后說一遍。照顧好他們兩人,算是你們眼里有我這個大哥證明。”
說完,他把女兒交給了兄弟。他低下頭,看見了山白江身上流淌的鮮血與那個和尚頭部留下的血。兩人似乎活下去的可能性都很低。
作為父親,他沉重地心事凝聚在眉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