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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余生的我們

17.我又不是圣女。

沒有余生的我們 心無可依 3609 2020-01-21 03:21:18

  寒冬白雪,春節(jié)將至。

  程菁言已經(jīng)想要怎樣去過這個年了,從程子皓讓她回家過年后,她就已經(jīng)在心底里答應(yīng)了,還給每個人都買了新年禮物。

  可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的,已經(jīng)過去三天了,程天放在醫(yī)院還沒有醒,只能看著儀器上顯示著他的各項數(shù)據(jù),證明著他還活著。

  陸北宣終于聯(lián)系上了程菁言,程菁言疲憊的聲音,讓陸北宣有點抓狂。

  “你怎么了?你現(xiàn)在在哪呢?這幾天電話不接,微信不回,出什么事了?”陸北宣這幾天公司的事都沒心情管了,到處找她,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似乎對她一無所知,除了她的名字和職業(yè)。

  程菁言聽到陸北宣的聲音,盛滿悲傷的心里流入一股暖流。

  “對不起!我忘了手機放在哪里了,今天才找到,我在醫(yī)院,我家里人生病了?!背梯佳愿糁娫?,嘴角勾起一抹笑。

  “你就沒有一刻想起過找我?有什么事沒想過找我?guī)湍銌??你已?jīng)不是一個人了,現(xiàn)在我是你男朋你選擇可以信我?!标懕毙牭剿卺t(yī)院,這么幾天了都沒聯(lián)系過自己,忙的手機在哪里都不記得了,情況肯定不是很好。

  可她沒有想過要找自己幫忙,而是一個人扛著。

  一個人女人經(jīng)濟不依賴自己,就已經(jīng)沒有成就感了。

  現(xiàn)在連情感也不依賴自己,連存在感都沒有,只是個掛名的而已。

  “你在哪?我過來找你?!标懕毙睦镫m然怨懟,卻也不忍心對她撒氣,她現(xiàn)在心里肯定不好過。

  程菁言猶豫了一下,告訴了她自己的坐標。

  有些事遲早會來,而且應(yīng)該告訴他的。

  陸北宣到的時候,程菁言沒有去接他,讓程子皓去的。

  陸北宣看到程子皓心里的怒氣差點爆發(fā),這妮子什么事都不跟自己說,卻跟這小屁孩在一起。

  程子皓看到陸北宣,眉頭都皺成個川了。

  怎么是他?

  “走吧!她不方便出來。”程子皓淡淡的說道,因為實在是有些意外,居然會是他!

  就算不是顧子陌,不是閆昔,也不應(yīng)該就是他啊!他是整個C城的“有名人”,現(xiàn)在雖然改邪歸正了,但不代表那些事沒有發(fā)生過。

  陸北宣見程子皓一臉不情愿的樣子,忍不住問道,“你跟她什么關(guān)系?”

  “比你親的關(guān)系?!?p>  陸北宣……

  病房里,楊秀珠在給陸北宣擦手,程菁言在接電話,看到陸北宣來后,就掛了。

  楊秀珠看到陸北宣,和程子皓的表情是一樣的,詫異。

  “子皓,他……”楊秀珠還沒問完,就看到程菁言走了過去。

  陸北宣看到程菁言的模樣,說不出的心疼,臉上原本還有點肉的,現(xiàn)在全沒了,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個落滿灰塵的玩偶。

  “你不知道吃飯嗎?都瘦成什么樣了?”陸北宣像找到了自己失而復(fù)得的寶貝一樣,雙手輕輕的捧著程菁言的臉,心疼得不行。

  程菁言有些不太好意思,畢竟程子皓和楊秀珠還在呢!

  伸手把陸北宣帶的果籃遞給程子皓,然后拉著陸北宣說道,“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弟程子皓,那位是他媽媽秀珠阿姨,生病的是我……爸爸?!背梯佳钥吹匠套羽┖蜅钚阒榈谋砬?,卻沒在意,因為自己的選擇本就是這么不可思議。

  陸北宣看向程子皓,難怪剛剛說比自己親,原來是姐弟,這個醋沒法吃。

  “阿姨好!我是陸北宣,程兮的男朋友?!标懕毙茏院赖淖晕医榻B,特別是后面那句男朋友。

  楊秀珠勉強笑了一下,“謝謝!坐吧!”

  “阿姨你們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吧!”陸北宣問的雖然是楊秀珠,但心里想著的卻是程菁言。

  “我去吧!”程子皓知道他怎么想的,確實也好幾天沒有好好吃飯了。

  楊秀珠也跟著程子皓出了病房,留下陸北宣和程菁言兩人在病房。

  病房里,陸北宣和程菁言出了病房,到外面的房間里。

  “如果不是我主動聯(lián)系你,你是不是就不準備告訴我了?告訴你爸爸病了,告訴我你是程叔叔的兒女?”陸北宣像審犯人一樣,神色很嚴肅,不知道是生氣還是怨念。

  “不會?!背梯佳砸不卮鸬煤苤卑?,讓陸北宣臉更黑了。

  “你說我信我的。”程菁言話音剛落,陸北宣就說道。

  “這件事很復(fù)雜,我不太想說,如果可以,我也許永遠都不會說?!背梯佳砸膊慌玛懕毙鷼猓苯诱f出了心里的真實想法。

  但現(xiàn)在你說了,所以,我還是不同的。

  陸北宣上前抱住程菁言,“你選擇了我,就應(yīng)該給我足夠信任,因為我選擇你,是想給你足夠的安全感,想做你的依靠?!?p>  陸北宣從沒有說過這么深情,相當于承諾的話,現(xiàn)在卻自然而然的就說出口了,也許真的是因為她是自己想要的那個人吧!

  吃了飯,陸北宣才像程菁言詢問程天放的病情,看自己能不能幫上忙。

  程菁言搖了搖頭,“沒用了?!?p>  這不是什么病什么癌,這是生命自己在流逝,無力挽留。

  程子皓收拾好桌子,“你也回去休息一下吧!這邊我在就可以了?!?p>  這兩天程子皓在公司,沒有股份,的破例參加了一次股東大會,原因很簡單,只是想告訴他,公司易主了。

  程子皓沒有股份,因為那時候程天國不同意讓程子皓和楊秀珠持股,程子皓又還沒有成年,楊秀珠也不在意這些,所以就一直沒有對股份進行安置。

  現(xiàn)在股份還是在程天放名下,程子皓只是一個有名沒有實權(quán)的人,程天國成為新的懂事之后,程子皓在公司更加沒有立身之處了。

  這些事他不想告訴程菁言,更不會當著陸北宣的面說。

  陸北宣還沒等程菁言說話,就先一步替她答應(yīng)了,拿出一張自己的名片遞給程子皓,“那你有什么事給我打電話?!?p>  程菁言還有點不放心,“你一個人行嗎?那公司那邊呢?”

  程子皓搖搖頭,“那邊暫時沒有什么事,放心吧!”

  程菁言戴了一個醫(yī)院的一次性口罩,和陸北宣一前一后的出了門上車離去。

  陸北宣直接把她帶到了自己的公寓,沒有回家也沒有去程菁言的住所。

  剛到陸北宣的公寓,程菁言電話又響了,是黎升。

  “黎總,最近我有點事,我可能沒法進組。”程菁言在醫(yī)院的時候,是陳星打的,內(nèi)容差不多。

  現(xiàn)在又換黎升打,程菁言有點火了,話已經(jīng)很明確了,幾次三番的打有意義嗎?

  黎升聽出了程菁言的怒氣,“不是劇本的事,是你合同的事,你想得怎么樣了?”

  程菁言開始簽的是三年,那時候有兩個選擇,三年和五年,程菁言選擇了三年。

  時間短一點公司抽成會高一點,程菁言在意的不是錢,而是機會。

  所以選擇了三年,因為她不敢確定自己會發(fā)展成什么樣,不敢簽太長。

  算算時間,還有一個月左右吧!前一個月就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程菁言以考慮為由拖了一下。

  現(xiàn)在黎升又打電話來了,程菁言卻一直沒有想好,“不好意思,我明天給你答案!”

  “你怎么了?沒事吧!”黎升聽到程菁言微微嘆了一口氣,關(guān)心的問道。

  “沒事,就是有點累?!背梯佳詻]有說出實情,是覺得他們沒必要知道。

  掛了電話,程菁言洗了個澡就睡了,這幾天出了身體,精神也一直緊繃著,沒有睡過一個好覺。

  程菁言已經(jīng)累的頭發(fā)都不想吹了,陸北宣拿著吹風機,動作親手的幫程菁言吹頭發(fā)。

  程菁言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起床的時候陸北宣已經(jīng)不在屋里了。

  桌上有一張字條,醒了給他打電話,他出去有點事一會就回來。

  程菁言起床洗漱,準備洗漱好給他電話。

  門鈴響的時候,還以為是陸北宣回來了,嘴里還咬著牙刷就去開門了。

  結(jié)果不是,是陸北宣的母親顧蔓芝。

  程菁言瞬間就囧了,自己這模樣,真的是要多糟糕就有多糟糕。

  程菁言連問好都沒好意思,轉(zhuǎn)身就朝著浴室跑去。

  顧蔓芝在看到程菁言的時候,心里是不愉快的。

  陸北宣已經(jīng)一周沒有去公司了,公司的事也不管不問,昨天還關(guān)了手機。

  顧蔓芝就直接殺到他住的公寓了,沒想到開門的卻是那個在晚會上見過一面的小明星。

  找你那次回家后,顧蔓芝知道陸北宣在意那個女孩子,和平時的那些嫣嫣燕燕是不一樣的,所有到處打聽有關(guān)她的信息。

  最終得出一個結(jié)果,就是一個沒有背景沒有靠山的小明星而已。

  娛樂圈魚龍混雜,什么都沒有的一個小姑娘,能混成現(xiàn)在不錯的模樣,大多都不三不四的,所以在知道程菁言的有關(guān)信息后,就給陸北宣打了電話。

  讓他別太認真了,玩膩盡早斷掉,省得到時候給賴上了,弄得麻煩。

  陸北宣當時也只是敷衍的回答,沒放在心上,所以沒有去糾正顧蔓芝的看法。

  程菁言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收拾規(guī)整,換了衣服。

  昨天過來沒有帶衣服,穿的陸北宣的睡衣。

  “阿姨,你找陸北宣嗎?他說他有事出去了,要不我給他打個電話吧?”程菁言面對顧蔓芝有點緊張,上次在晚會的時候,陸北宣打斷她詢問自己的話,今天再次遇見,居然會緊張。

  既然陸北宣也知道了,現(xiàn)在又恰巧碰到了他母親,一并說了吧!

  “我記得你,程兮,一個二三線的小明星,最近和好幾個人同時傳著緋聞,真是厲害?!?p>  “長得漂亮到也真是有優(yōu)勢,同時和幾個男人周旋都游刃有余也,現(xiàn)在還和我兒子睡在同一張床上,臉皮也真的是厚到極致了?!?p>  程菁言還沒來得及坦白,就被顧蔓芝給定了罪了。

  程菁言驚愕得沒了反應(yīng),這個和在梅山苑見到的是同一個人嗎?為什么差別這么大?

  程菁言在心底冷笑了一下,剛剛的緊張反而沒有了。

  之所以緊張是因為她是陸北宣的母親,是長輩。

  可在她說出那些話的時候,程菁言已經(jīng)沒把她當成長輩了,而只是一個陌生人。

  程菁言也坐到另一邊的沙發(fā)上,獨自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沒有管顧蔓芝。

  “陸太太,鑒于你是我男朋友的母親,聽了傳聞和謠言,對我有一些錯誤的看法,我可以不在意,只要你收回那些對我侮辱的言語?!比羰且郧暗某梯佳?,就算自己受再大的委屈,可能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現(xiàn)在的程菁言已經(jīng)變了,不再是四年前那個小女孩,在意別人的看法,怕自己讓別人不開心。

  現(xiàn)在不會了,別人開不開心關(guān)我什么事?

  自己的心情都沒人理會,還那么累的去照顧別人的感受,我又不是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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