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夫人深情款款,解下羅珊長裙,凸凹有致的曲線,隨意舞動(dòng)起來,曼妙身姿盡顯妖嬈動(dòng)人。
張開雙臂,按住躺在床上的癡呆牛犇,她那粉紅舌頭猛地伸出半米長,唾液淋漓,在空中顫抖幾下,橫跨虛空。
瞬間,瑩光乍起,一縷縷自牛犇體內(nèi)被汲取的白霧,閃耀晶瑩光芒,充滿生機(jī)與炙熱之氣,徐徐地淌向虛空中某處。
牛犇腦海中驟然響起震天振動(dòng)聲,如同晨鐘暮鼓,轟然重?fù)簟?p> “咚!”
“咚!”
“咚!”
……
霎時(shí),牛犇從癡呆的迷茫狀況,清醒過來,搖晃幾下腦袋,才緩過神來。
一瞥自己身體,與身旁白皙嬌軀,一剎那間,他冷汗爆流。
“中招了!”
驚叫一聲,蹦起身體,急忙檢查一番。
須臾間,他心里暗呼,僥幸僥幸!
幸好腦海中的驚天巨聲,及時(shí)喚醒自己的神智,不然真的會(huì)徹底沉淪。
被附身女體的女鬼,吸盡渾身陽氣與精神氣,再被石靈怪迷了心智,度化成一具行尸走肉的傀儡。
到那時(shí)的話,真的是命隕詭異幻境,慘得不能再慘。
瞬間,牛犇一個(gè)縱身,翻騰而起,快速穿上衣服,跳下床,拿起放在桌上的雷霆木刀。
一步步走進(jìn)床榻,一伸手,掀掉遮掩對方嬌軀的粉紅棉被。
剎那間,春光乍泄,肌膚白嫩,流轉(zhuǎn)淡淡光澤。
看得牛犇口干舌燥,吞咽口水,急忙轉(zhuǎn)移視線。
床上,美麗夫人,正捂著臉,梨花帶雨的哭泣,“夫君,你不要奴家了嗎?”
“行人倫房事之時(shí),夫君居然拋棄奴家,還拿著一柄兇器,嚇唬奴家?!?p> “嗚嗚……奴家不活了!”
邊說著,邊哽咽的美艷夫人,更加大聲哽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啜泣起來。
全然不顧露落出來的嬌軀,用手指著牛犇,“夫君,你高中進(jìn)士后,居然開始擯棄你的糟糠之妻,還想殺奴家!”
“奴家一直認(rèn)為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夫?yàn)槠蘧V,既然夫君要奴家死,奴家就死給夫君看!”
說完,年輕夫人蹦起身體,蹣跚著,啜泣著,奔向衣柜,拿起里面一把剪刀。
它烏黑發(fā)亮,閃著冰冷光芒,異常銳利。
夫人深情一眸,看向牛犇,眼眶里打轉(zhuǎn)著淚水,見對方面含煞氣,殺氣騰騰。
一臉失望,她徒地手臂暴起,握住剪刀的玉手,猛力捅向自己白嫩腹部。
“噗!”
手中的鋒利剪刀,剛到肚皮前幾公分距離,就被一只強(qiáng)勁有力的大手抓住,并搶奪下來,甩向粉色墻角。
剪刀尖處,深深扎入木板,入墻半截。
是牛犇。
他運(yùn)轉(zhuǎn)八步趕蟬的步法,閃現(xiàn)一步,快速從她身后奪下銳利剪刀。
且,丟飛出去。
“嘻嘻,奴家就知道夫君是愛奴家的,不然就不會(huì)救奴家!”
哭泣的模樣,瞬間轉(zhuǎn)換為笑容,一把抱住牛犇強(qiáng)壯身軀。
而后,她把頭深深埋進(jìn)牛犇懷里,撫摸著三牛肌健的八塊腹肌,輕聲笑道。
“是嗎?”
牛犇平靜又低沉的聲音,冷漠響起,毫無表情地反問。
但是他手中雷霆木刀的刀尖,卻是重重地扎進(jìn)美麗夫人腹部。
刀,入肉一尺。
汩汩血液流淌,染紅床被,縷縷紫色雷電,在木刀上繚繞、閃現(xiàn),滲透進(jìn)美麗女子體內(nèi)。
隱約間,響起噼里啪啦的雷霆聲音,在躥起動(dòng),在抹滅。
“??!”
嬌美夫人慘叫一聲,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臉孔蒼白,凄美的問道:“奴家不信夫君不愛奴家?”
“是嗎?我愛的是我父母!”
言罷,牛犇又朝那白嫩腹部,重重捅了一刀。
深入兩尺。
頓時(shí),血流濺射,化成一朵朵紅色梅花,飄零虛空,墜落地面與床鋪。
“??!”
“奴家不信夫君真要?dú)⑴?,夫君是愛奴家的!”聲音有些低沉與不信,哭泣著大喊。
“我愛的是我溫暖的一家人!”
就在牛犇準(zhǔn)備再次捅一刀時(shí),一道虛弱的白影,從美艷夫人嬌軀中艱難涌出,鬼霧繚繞,凝聚成人型。
“等的就是你逃出肉軀的一刻!”
“去死吧!鬼物!”
紫光縈繞的雷霆木刀,如同光束一般快速,橫斬過去,彷如閃電,瞬間正面橫劈下去。
“??!”
一聲慘叫,虛弱白影被雷霆木刀上的雷霆之力迅猛纏繞揪住
“噼噼啪啪!”的紫色雷電低鳴聲,在雷霆木刀上清脆響起,快速消滅鬼影白霧。
幾息間,鬼霧被泯滅,煙消云散。
“命運(yùn)值+4.5”
地上倒下的美女,片刻間,變老了三四歲,恢復(fù)原形模樣,變得更加成熟豐滿。
只是她白嫩腹部兩道流血的傷口,顯得特別的醒目,與猙獰。
而后,牛犇眉頭一皺,拿出隨身背包里的療傷藥劑,替對方簡單處理傷口,穿上衣物。
十幾息時(shí)間后,他拿上背包,手捏雷霆木刀,輕聲細(xì)步地,走向隔壁紅色房間。
那里還有五只噬人女鬼,在等待他解決。
凝神,牛犇緩緩?fù)崎_雕刻著琳瑯滿目佛陀與飛仙的朱紅大門。
咯吱一聲,門如輕風(fēng)般,徐徐打開,朱紅油漆像血液一樣,充滿腥味,泛動(dòng)血光,在滾動(dòng)翻騰。
轉(zhuǎn)瞬之間,流動(dòng)的血光化為一只紅色鬼頭,呲牙咧嘴,張開血盆大口,嘶咬下來。
“吼!”的一聲,鬼頭咆哮嘶吼,恐怖猙獰鬼頭吞咬而來,嚇得牛犇一陣驚慌。
小心翼翼地,他退到一邊,倚靠在另一扇朱紅雕門上,額頭冒汗,神色緊張。
瞪大眼,盯著前面不斷變化的血紅朱門,瞳孔中閃現(xiàn)鬼頭吞吃牛犇心口的倒影,咔嚓咔嚓的咀嚼臟腑聲炸起。
“啊!”的一聲驚呼,他惶恐,蹦起腳,跳入紅色佛陀繚繞的雀紅大門內(nèi)。
瞬間,斗轉(zhuǎn)星移,景象由之前的紅色奢華走廊,變成空敞荒涼的一座村落。
荒蕪的大地,破敗的房舍,暗淡的夜色,在一輪血紅彎月輕拂下,顯得特別蕭瑟與蕪穢。
厚厚幾尺灰塵,破舊蛛網(wǎng),整片虛空與大地,灰黑一片色彩,村子像是荒廢了很久很久。
村莊外,幾株歪脖子老樹上,十幾只黑色烏鴉,在哇哇亂叫,赤紅瞳孔轉(zhuǎn)動(dòng),似乎在觀察四周。
見牛犇瞪目而來,瞬息間,它們紛紛拍動(dòng)黑色帶紅的羽翼,振翅飛走。
“真詭異,烏鴉還有黑紅翅膀!像血一樣涂染,看來得小心些了!”
荒草叢生的小村莊,一片低矮破舊木房,大多古屋都已倒塌。
幾只亂竄的小動(dòng)物,來回追逐嬉戲,動(dòng)作似乎有些僵硬,見到牛犇這位血?dú)夥序v的生人,立即唧唧作響,躲入地底與破舊洞穴。
“咔嚓!”
腳下傳來輕脆聲音,像是踩碎什么似的,異常刺耳難聞。
鋪滿枯葉的狹窄小路,被一陣大風(fēng)刮起,呼呼作響,吹走覆蓋地面動(dòng)物殘骸與植物敗葉,露出慘白的一節(jié)節(jié)骸骨。
鞋下發(fā)出輕聲斷裂聲音,竟然是一截手臂骨,白色帶著幾絲黝黑發(fā)紫線條,不知是什么原因,讓這具慘白尸骨無存尸骸,只留一截手骨。
嗚嗚黑風(fēng)乍起,周圍氣溫瞬間冷了幾十度,遠(yuǎn)處幾株光禿禿枯死古木,枝頂掛著晶瑩霜光,亮亮閃閃。
“是冰霜!”
“這是什么鬼幻境?”
“居然幾秒時(shí)間內(nèi),打霜了!太可怕了!”
似乎瞬間低溫的緣故,天地一片寂靜下來,不見亂竄的小動(dòng)物,也不見振翅飛翔的血紅烏鴉,只剩這片死靜般的枯死世界。
“呼呼!……”
嘯沉的冷風(fēng),刮得大地瑟瑟作響,緊了緊身體的牛犇,感覺一陣寒冷,雙手捂住雙臂,打著哆嗦,跺著腳步,竄進(jìn)最近一處三進(jìn)院古屋。
正房邊緣已倒塌一小角,露出里面基本完整家具,其他廂房或塌或倒,皆不能擋風(fēng)的樣子。
院子長滿枯敗雜草,枯黃一片,在寒風(fēng)中凌亂搖顫。
一具枯骨,破碎成塊,悚然地灑落枯草廢院各處,零零碎碎,不成完整。
骸骨的枯白頭顱,從一處高地的假山處,被冷風(fēng)一吹刮,嗤嗤地滾動(dòng),落到院子邊角的小池塘里。
咕咚一聲,濺起一片渾濁水花,蕩起水波漣漪,一息間,慘白頭顱沉入水底。
小池塘有三四米長,成橢圓形狀,水面“咕咚咕咚”冒著淡黃色水泡,一直不斷,從未間斷。
溢出的黃水,淌進(jìn)下面的溝渠,汩汩作響,消失不見。
“冷死了!”
跺著腳的牛犇,竄進(jìn)正房,合攏破敗的灰舊大門,不管幾尺厚塵,直接躲入墻角。
牙齒間打顫著,咯咯作響,躬著身子,找遍所有屋內(nèi)衣物,厚厚披在身上,才減輕幾分發(fā)自靈魂深處的冷意。
“不對呀!”
“我中高級武者,血?dú)馔?,就算是寒冬臘月的大雪天,也不會(huì)有一絲寒意。”
“現(xiàn)在怎么會(huì)這般寒冷,有大古怪,還是得小心為上!”
發(fā)覺嚴(yán)重異常的牛犇,瞬間緊握手中的雷霆木刀,瞪大眼眸,倒立瞳孔,掃視周圍,期待找出一些蛛絲馬跡,做好攻擊準(zhǔn)備。
幾處廢棄的大蛛網(wǎng),橫在房梁上,灰塵鋪滿的床榻,輕輕一模,一尺深。
其他家具上,也是厚厚幾層灰塵,青色大理石的地板,也成灰黑色,遍地鋪滿不知所明的污垢,與發(fā)黑的血漬,碎骨灑落一地。
牛犇蹲著身,打著冷顫,緊裹破舊衣物,躲在一處墻角邊,瞪大眼,靜靜等待幻境的詭異變動(dò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