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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看青春歸何處

第六章:于夏凌菲,這是一生無法承受的沉重

且看青春歸何處 胡阿伊 4138 2020-01-16 22:34:19

  林默默買了早餐,回到家中卻已發(fā)現(xiàn)方苓已離開,桌子上放著兩百塊和一張字條:“媽媽臨時有手術(shù)所以回醫(yī)院了,很抱歉,我的寶貝,希望你能理解媽媽。三餐要按時吃,下周帶你去買新衣服?!彼缫呀?jīng)習(xí)慣了方苓的這一套,每次說和自己去逛街卻總是失約。林默默咬了一口油條,喝著豆?jié){,哼著歌,想著許嘉懿的話,幸福的無以言表。

  就在這時,電話響起來,林默默一看是夏凌菲,她開心的接起來:“喂,菲菲,我有一件很重要的的事情要告訴你?!?p>  “默默,昨晚陳琰帶我去山上看星星了!”夏凌菲語氣中帶著滿滿的激動。

  “哇,這么浪漫??!你們和好了?”

  “當(dāng)時他想單獨給我過生日,可是我之前就和大家約好了,我也不好爽約。他就有點生氣,我和他吵了兩句。沒想到他給了我那么大的一個驚喜。而且,我們kiss了?!绷帜糁娫挾寄苈牫鱿牧璺瓢l(fā)自內(nèi)心的幸福。

  “你現(xiàn)在在哪呢?不會還在山上吧?”

  “我剛到我家小區(qū)門口,正往家走著呢!你剛說有事和我說,什么事?”

  “我和許嘉懿·······”

  剛開口,電話那頭傳來鑰匙的響聲?!澳愕纫幌?,我先開個門!保姆干什么去了也不給我開門!”夏凌菲抱怨道。

  林默默將電話放成免提,將買的豆?jié){盛到碗中。

  突然,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

  這一聲嚇得林默默一激靈?!胺品疲趺戳耍俊彼辜钡膯柕?。

  對面沒有回答,只聽見一陣噪音。

  “菲菲,菲菲,你說話??!”不祥之感不斷涌上林默默的心頭。

  許久,夏凌菲用已經(jīng)哭啞的聲音:“默默,我媽自殺了?!?p>  “什么?”林默默驚嚇的站起來,打翻了桌子上的碗,豆?jié){從桌子上流到了地上。還沒有等林默默反應(yīng)過來聽見電話摔在了地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林默默無法顧忌桌上的豆?jié){,鞋都沒有顧上換就從家里飛奔出去。她站在街邊打車卻始終打不到。她顫抖著撥給許嘉懿,聽見電話那頭許嘉懿輕快的說道:“這才分開多久,這么快就想我了?”

  “許嘉懿,菲菲剛才打電話說她媽媽自殺了?!绷帜瑤е耷徽f道。

  許嘉懿在電話那頭怔了怔,“她現(xiàn)在在哪?”焦急的問道。

  “在家,她在家!”

  “你現(xiàn)在在哪?”

  “我在我家附近打車,可我打不到?!绷帜蕹雎晛?。

  “你在你家巷口等我,我來找你”

  沒用多久,許嘉懿坐著一輛出租車趕來接林默默。林默默上車后不知所措的哭泣,“我們先去家里找她,我已經(jīng)和我爸媽說過了,他們也在趕去她家的路上?!痹S嘉懿鎮(zhèn)定的說道。

  “今天是她的生日啊,要她如何承受這么殘酷的事實,你說她要是想不開怎么辦呢?”林默默不敢往下想,夏凌菲是那么一個開朗的女孩子,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

  許嘉懿拍了拍林默默的后背,安慰的說:“不會的不會的,她一定比我們想象的更堅強。”

  到了夏凌菲家,別墅的院子前站滿了愛看熱鬧叫弄是非的人。他們撥開人群,看見警察已經(jīng)拉好警戒線。“我們是這家女兒的好朋友?!痹S嘉懿向警察解釋。

  警察示意讓他們進(jìn)去,并好心的說道:“鄰居剛才報的警。自殺,好好勸勸她吧!經(jīng)過我們的調(diào)查,她媽患有很嚴(yán)重的抑郁癥。你們知道的,這種病很容易想不開,勸她節(jié)哀?!?p>  林默默沖進(jìn)房間,看見夏凌菲跪在她媽媽身旁哭泣,而她媽媽安靜的躺在地上,身上穿著一件紅色的長裙子,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絲的血色,脖子上有著一道很明顯的勒傷痕跡。林默默撿起腳邊一張寫滿字皺巴巴的紙,上面寫著:‘我親愛的寶貝女兒,生日快樂,媽媽希望你能夠永遠(yuǎn)幸??鞓贰寢尶粗F(xiàn)在這么美麗的你,就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你爸爸不斷地背叛我,還和外面的女人生了兒子,他要徹底的離開我了,我不能接受。媽媽真的好痛苦,你原諒媽媽好嗎?’林默默抬頭一看,一根皮帶掛在衛(wèi)生間奢華的燈托上。林默默嚇得腿發(fā)軟不禁往后倒去,許嘉懿一把拖住他,扶著她站直,向她示意:“快去勸勸她?!?p>  林默默跪在地上,看著如此撕心裂肺的夏凌菲。要她怎么勸夏凌菲呢?她要說些什么才能減少夏凌菲的痛苦,他們都無比的清楚勸說什么都于事無補。

  夏凌菲狠狠搖著她媽媽,嘴里悲痛欲絕的喊著:“媽,你快起來。你不要這樣對我,我錯了。我不該玩這么晚,你起來打我罵我。你不是說要給我一個生日驚喜嗎?你起來,我想吃長壽面,你快起來給我做。你怎么忍心這么對我。”夏凌菲淚流滿面,眼睛在眼皮下瑟瑟發(fā)抖。林默默抱住夏凌菲的肩膀,一起和她跪在在地上哭泣。

  “默默,我該怎么辦?我媽媽不要我了,她丟下我走了?!毕牧璺平^望的看著林默默說道。

  “菲菲,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你先起來?!倍藭r的夏凌菲腿腳皆是軟的,根本無法站起來。

  幸好,這時許嘉懿的爸媽來了,這是林默默第一次見到許嘉懿的父母許巖和徐海嫣,卻是在這種境遇下。徐海嫣走進(jìn)房間抱起傷心欲絕的夏凌菲并為她擦干眼淚,“菲菲,不要哭了?!?p>  “阿姨,我媽不要我了?!?p>  “菲菲,我們都會在的。你要知道你媽這些年一直過得都很痛苦,這是她的選擇,你能不能試著去理解呢?”徐海嫣的眼淚順著她美麗臉龐留下來,她盡量保持著理智在勸說夏凌菲。

  夏凌菲站起來后大腦缺氧,直挺挺的暈了過去,許嘉懿沖過來抱起夏凌菲徑直走向她的臥室將她放在床上。許嘉懿的父親許巖和警察溝通,遣散了前來看熱鬧的人群,又將所有的人集合到客廳,他一步步安排好所有事項。夏凌菲的爸爸卻自始至終從未現(xiàn)身,記得夏凌菲說她父親前兩天去了美國出差。林默默從來都不知道身為丈夫和父親竟然可以無情到這種地步。

  林默默想起了和夏凌菲的第一次相遇,也是因為她父母的事才會讓她那么痛苦,后來夏凌菲講給林默默聽那些關(guān)于她們家的事。她的母親宋曼年輕的時候是當(dāng)?shù)胤浅S忻拿廊耍揖掣辉#€是那個年代為數(shù)不多的高校大學(xué)生。參加工作后遇到了她的爸爸夏越澤,在夏越澤堅持不懈的追求下,宋曼被打動了。可是當(dāng)時夏凌菲的外公外婆并不同意這門婚事,因為夏越澤出身農(nóng)村且在當(dāng)時沒有任何發(fā)展前途。當(dāng)時宋曼心意已決就和夏越澤申請了遠(yuǎn)調(diào)重工業(yè)基地W市。他們舉行了簡單的婚禮,沒多久就生下了一個男孩,也就是夏凌菲的哥哥。事實證明宋曼的眼光沒有錯,沒用幾年,夏越澤就升為廠長。1990年,國家爆發(fā)下崗潮,多數(shù)工人下崗失業(yè),夏越澤抓住時機并利用夏凌菲外婆外公的財力將廠變?yōu)楠氋Y私有化。自那以后,夏越澤的生意是越做越大,直到今天成為W市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富豪。

  在夏凌菲哥哥3歲的時候,宋曼帶他上街,在宋曼挑水果的時候,她哥哥手中的玩具彈球滾到馬路上,宋曼沒有注意到她哥哥已經(jīng)跑到馬路上撿玩具,這時,一輛貨車開了過來······失去她哥哥后宋曼就有些精神失常了,后來幾年里,經(jīng)過不斷的精神治療和心理疏導(dǎo),再加上有了夏凌菲,宋曼的情況是越來越好??墒牵谙牧璺粕铣踔械臅r候她們卻發(fā)現(xiàn)夏越澤出軌了。然后就是宋曼和夏越澤不間斷的爭吵,夏越澤也無數(shù)次的向她們保證會解決好這件事。沒想到最后小三竟然生下了孩子,還是個男孩,這對宋曼的打擊是不言而喻的,她歇斯底里,她放下面子祈求,甚至說可以把孩子接回家她來養(yǎng),卻最終沒有挽回那個已經(jīng)變心的男人。她選擇了解脫,選擇了終結(jié)。可是夏凌菲從始至終都是最無辜最可憐的那個。

  到宋曼下葬的那一天,夏越澤才姍姍來遲。夏凌菲情緒很激動,朝夏越澤撕心裂肺喊:“你給我滾,滾。我不想見到你。我沒有你這種爸爸?!?p>  夏越澤一臉痛苦的對夏凌菲說:“對不起,菲菲,公司有事爸爸出國出差了。我已經(jīng)解決好了那件事,我把他們母子送到了國外。你相信爸爸。”

  “呵呵、呵呵”夏凌菲大聲的苦笑起來,眼中透著一片死寂,厲聲說道:“收起你虛偽的那一套,這種話這些年你說過多少次,你要是做到了我媽會想不開嗎?你的良心是讓狗吃了嗎?沒有我媽媽你會有今天?她哪里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她?”夏凌菲越說越激動,沖上去用拳頭不斷砸打夏越澤的肩膀。

  夏越澤眼中的愧疚和痛苦深不見底,任由夏凌菲發(fā)泄。徐海嫣上前拉開夏凌菲,“菲菲,發(fā)生這種事你爸爸他也很痛苦?!?p>  夏凌菲甩掉徐海嫣的手沖過去拉著夏越澤站在她媽媽宋曼的遺像面前:“你給我跪下?!毕脑綕陕那ドw跪了下來。他低著頭,眼淚一滴滴的掉下來,他無聲的哭泣,甚至不敢抬起頭看看宋曼的照片?!靶÷?,我對不起你?!?p>  “不要以為你裝模做樣的表達(dá)一下歉疚之情就完事了。我告訴你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毕牧璺浦钢脑綕烧f。

  “菲菲,爸爸知道錯了,原諒我好不好?”夏越澤祈求道。

  “要我原諒你?好啊?!毕牧璺妻D(zhuǎn)身拿過桌子上的一把水果刀,許嘉懿沖上去猛的拽住夏凌菲的手:“夏凌菲,你不要沖動?!绷帜采锨皠駥?dǎo)她:“菲菲,畢竟他是你的爸爸,你不要做會讓自己后悔的事好嗎?”

  “你們以為我要做什么?殺了他?”夏凌菲反問許嘉懿和林默默?!澳銈兿攵嗔?,我殺他還要坐牢,為他這種人我值嗎?”

  “哐嘡”夏凌菲把水果刀扔到夏越澤的腿邊,“我給你這個機會,你去和我媽當(dāng)面懺悔吧。你死后所有的財產(chǎn)我會捐給慈善機構(gòu),就當(dāng)你為這一世的罪孽贖罪。”

  夏越澤難以置信的看著夏凌菲,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竟會做出這種舉動。

  夏凌菲毫無畏懼死死地瞪著他:“是不是舍不得去死?是舍不得你的財富地位?還是舍不得你的新歡和雜種?你有沒有想過我媽死前是多么痛苦才走會選擇這一步?她是多么愛你竟然還在自殺的時候穿著你買給她的紅裙子?她相信你支持你鼓勵你,換來的是什么結(jié)果?”說到后面她的聲音顫抖的哽咽起來。

  局面僵在那里,周圍站著的全是夏凌菲家的親朋好友,他們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中對夏越澤滿是怨言,卻礙于夏越澤的金錢地位不敢多言。他沒有回答也遲遲沒有動作。許巖這時走過去拍了拍夏凌菲的肩膀:“菲菲,不要再逼你爸爸了,看的出來他知道自己錯了,以后你就只剩下你爸爸了,不是嗎?你看今天大家都忙活了一天,你也該回去休息休息了,人死不能復(fù)生,你父母誰是誰非,就讓他們自己算吧。你的人生還很長很精彩,一定不要陷在仇恨里?!彼潇o的說完這番話向許嘉懿和林默默示意帶夏凌菲離開。

  喪期結(jié)束后,林默默帶夏凌菲去了自己家。林默默和方苓說了具體情況,方苓怕自己在家會讓夏凌菲不方便,給林默默留了些錢就暫時搬去了醫(yī)院住。林默默陪著夏凌菲睡在自己的臥室,許嘉懿睡在外面的沙發(fā)。他們很怕一個不留神夏凌菲會想不開。林默默經(jīng)常在半夜聽到夏凌菲的抽身哭泣,她做不了什么只能抱著她。一周過后他們?nèi)W(xué)校,同學(xué)間不免有流言蜚語,幸好夏凌菲一直都是不在乎這些的。李榮軒收起了平時的嬉皮笑臉,換了種方式去分散夏凌菲的注意力,他以前總是在課上看各種漫畫,他為了讓夏凌菲笑一笑,每天為夏凌菲畫搞笑漫畫,每天一章,到最后都可以出本漫畫集。景瑜也會幫夏凌菲請假、打水、買早餐。而每晚放學(xué)許嘉懿都會先送她們走回林默默家,自己再騎車回家。大家都在等,希望夏凌菲還能回到以前的那個她,可是,還能回到那個她嗎?

  可是,在失意時總會有人看笑話。

  賈葇,在大多數(shù)同學(xué)的眼中,她是一個很優(yōu)秀的女生。學(xué)習(xí)成績優(yōu)秀,小提琴拉的很好的她沒有選擇藝術(shù)生的道路,她長得還不錯,也有很多男生趨之若鶩。但很多事,沒有比較就沒有傷害,而同學(xué)們總喜歡拿她和夏凌菲做比較。自尊心很強的賈葇不甘在長相家境和受男生歡迎的程度上輸于夏凌菲,雖然表面上沒有顯示出來,但那種暗搓搓的較勁從未停歇。女生的嫉妒心總是很強,而賈葇總是一副溫柔好相處的姿態(tài)為她贏得了一批女同學(xué)的追隨。但無論如何,卻沒有女生敢在當(dāng)面在夏凌菲面前說些什么。

  一天,因為下雨的關(guān)系,夏凌菲和林默默上學(xué)遲到了,早讀都進(jìn)行到一半,她們倆才姍姍來遲,只打了一把傘的她們身上不免有些被雨淋濕。后門被同學(xué)關(guān)上,她兩只好從前門進(jìn)入。幸好老師不在,但還是引起了班上同學(xué)的注視。夏凌菲拿著合起來雨傘,回座位的過程中不小心將雨水甩在了幾個同學(xué)的身上,她用不大也不小的聲音說了句:“抱歉!”。

  坐在第二排的賈葇冷哼一聲,隨即說道:“還傲個什么勁?!?p>  早讀聲斷斷續(xù)續(xù)停下來,似乎都在等待著一場暴風(fēng)雨。

  夏凌菲聽到了賈葇的嘲諷停下了腳步,在同學(xué)們的注視下冷冷的轉(zhuǎn)身看向賈葇。

  林默默看出了夏凌菲眼中即將爆發(fā)的怒氣,她走上前推了推夏凌菲,“算了,菲菲!”

  李榮軒見狀也立刻上前勸說道:“菲姐,沒必要和她一般見識!回座位吧!”

  夏凌菲不甘的回到座位上,深深的朝賈葇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拿出早餐像個沒事人一樣吃起來。

  林默默十分小心的注意著夏凌菲的狀態(tài),發(fā)現(xiàn)夏凌菲也沒有想找賈葇麻煩的跡象。

  過了幾天,一日下午,夏凌菲去了音樂教室聯(lián)系聲樂,下午的課沒有來上。前排的同學(xué)轉(zhuǎn)過身把一張紙條傳給她,“給你的。”

  林默放下手中的筆打開紙條,上面寫著:“大課間,我在小食堂等你,有話對你說。——賈葇。”

  林默默想到之前她坐在前排的時候與賈葇關(guān)系還處的不錯,經(jīng)常一起討論作業(yè)。體育課時,賈葇也是很照顧她,經(jīng)常拉著她這個體育很爛的人組隊打排球賽跑什么的。在林默默心中,賈葇是個不錯的朋友,雖然與她算不上親密的好朋友,但在相處的過程中她對自己還是很好的。但自從林默默和夏凌菲一夜之間成為了好朋友,并換到了后排后,林默默和賈葇帶領(lǐng)的小團(tuán)體不言而喻的漸行漸遠(yuǎn)。平時打照面時,賈葇連微笑打聲招呼都吝嗇于林默默。林默默也曾覺得惋惜這段友情的丟失,但無法否認(rèn)她更在乎夏凌菲。

  下課鈴響,林默默收拾著桌子,她想著一會還得去辦公室領(lǐng)卷子。一抬頭看見賈葇看著她,然后走出教室。

  林默默一路小跑去辦公室領(lǐng)來卷子,然后去了食堂。小食堂在三層食堂的最里面,大課間同學(xué)們都在食堂買東西,林默默平時最不喜歡這個時間去食堂,人山人海。她終于到達(dá)小食堂,看見賈葇一個人坐在桌子那里,桌上放著兩杯奶茶。

  林默默走進(jìn)坐下來,“真抱歉,我去了趟老師辦公室?!?p>  “沒事,老師臨走前不是說了要你領(lǐng)卷子?!辟Z葇通情達(dá)理道。

  林默默有些尷尬的笑了笑,半個學(xué)期的疏離讓他們之間竟然有些不自在了。

  估計賈葇也有這樣的感覺,她把奶茶推到林默默手里,“給你點了你最愛的紅豆奶茶!”

  “謝謝!”林默默有些局促不安,她猜到賈葇要與自己說什么,賈葇與夏凌菲前兩天的沖突讓她倆的矛盾愈發(fā)不能平息。

  “我沒想過你會和她做朋友?!辟Z葇終于打破了面面相覷的尷尬。

  “賈葇,其實,大家對她有偏見。真實的她真的很好?!毕肫鹉切┲{傳,林默默想為夏凌菲做些辯解。

  “你是不是自以為很了解她?”賈葇嘴角帶著冷諷。

  林默默不解的望著她。

  “我告訴你,你不要太天真了。你以為你和她做了幾個月的朋友就知道她是怎么樣的人了嗎?”賈葇狠狠的吸了一口奶茶,“我今天叫你來,不過是看在咱兩以前交好的關(guān)系提醒你,她沒有那么簡單?!?p>  “為什么這么說?”賈葇的話語透露著她對夏凌菲了解的篤定。

  “在她眼里,朋友算個屁,永遠(yuǎn)沒有那些男生重要。她最會的就是玩弄男生,吊的一個個男生都對她趨之若鶩。男生說喜歡她,她永遠(yuǎn)都是說做兄弟的那一套。可要是當(dāng)他兄弟喜歡別人了,她又會在后面各種詬病那個女生,說那個女生如何不好,好像男生就應(yīng)該只喜歡她一樣。即使是朋友,她也會毫不猶豫的中傷你,你們的友情在她與男生的關(guān)系面前一文不值。所以沒有女生愿意和她這樣的人做朋友!”賈葇忿忿的說道。

  林默默的思緒也跟著賈葇的話陷入回憶,一直以來,夏凌菲的男生緣一直很好,他們也很尊重她。但她并沒有與那些男生有超過朋友甚至同學(xué)的界限,也從未聽到過夏凌菲詬病過別的女生。她下意識的搖搖頭。

  “怎么,你不相信?”

  “我相信我的眼睛,相信我的感覺,更相信她的坦坦蕩蕩。”林默默堅定的說道。

  “呵呵!”賈葇輕一聲。“我早就想到你不會相信,我也是妄作小人?!?p>  “賈葇,不管你們之間有多深的矛盾,她們家出事了,這段時間對她來說是最難熬的日子。我認(rèn)為你現(xiàn)在的冷嘲熱諷太過了。”林默默盡量讓自己心平氣和。

  “冷嘲熱諷?我說錯了嗎?她們家發(fā)生這樣的事就是活該,她還有什么驕傲的?”

  “你這樣講我們就沒法再談下去了,如果你今天來是來告訴我夏凌菲是一個不值得交的朋友,我感謝你的提醒。但我認(rèn)為她值得我交?!绷帜鹕頊?zhǔn)備走。

  “你現(xiàn)在這么堅定不過是因為你還沒有威脅到她做女王的地位。我們走著瞧吧,你會有一天明白我說的?!辟Z葇站起來說道。

  回去的路上,林默默不斷回想起賈葇的話,她的話語中透露著她對夏凌菲不一般的了解和偏見。她不清楚她們之間到底發(fā)生過什么,可是“女王”這個詞深深的刻在了林默默的腦子里。上課鈴聲響起,林默默還在路上,想到她剛領(lǐng)的卷子還沒有發(fā)給同學(xué)。她嘆了嘆氣,急匆匆的跑回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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