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軍7人的偵查隊伍,是在天微明的時候就出發(fā)了。
邊軍并沒有為他們舉行盛大的儀式,一切都是在悄無聲息之中進行著。
當太陽照在大地上的時候,他們已經踏入邙山了。
邙山山脈是一片茫茫的森林,里面的樹木遮天蔽日,生物眾多。
靈氣復蘇之后,自然界有的生物得到了進化,曾經的野獸、毒蟲變成了妖獸,這一些接觸到天地靈氣的動物,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有一些飛天遁地的妖獸以人為食,經常攻擊落單的人類!
靈氣復蘇之后,人類有一部分人是靈氣復蘇的受益者,但是絕大多數人,卻成為了受害者。
這茫茫的盲山山脈,妖獸眾多。曾經通商繁華的絲綢古道,已經荒廢三年了。
因為沒有那一個商人,為了財富,敢用自己的性命穿過這片森林。
即使是最有錢的富商,也沒有那種實力穿過這片森林。即使他們聘用那些黃極境大圓滿的修行者,來保護自己的商隊,都很難闖過這片森林。
如果富商想要聘用玄極境的修行者,這非常的困難。像玄極境的修行者本身就是鳳毛麟角,他們不屑于成為金錢的奴隸!
所以這條絲綢古道已經漸漸荒廢了,黃葉積滿青石,被青苔腐蝕了。
李無忌所在的這支偵查部隊從一開始,就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他們都是普通人打扮,也沒有騎馬,因為馬會容易淪為妖獸的食物,而且還有諸多不便,他們只能徒步而行!
走在隊伍的最前面是王浩然,作為一個已經突破到黃極境小圓滿的念師,王浩然的聽力卓越,他能夠察覺方遠500米的細微的聲音。
這是他最為顯著的一種能力。
走在王浩然后面的是夏侯嗣,這是他極力要求的結果,他振振有詞的說道,既然偵查任務這么危險,他就當仁不讓走在最前面,可是考慮到王浩然的天然優(yōu)勢,他只好退而求其次,走在第二的位置。
其他人也不好跟夏侯嗣爭辯什么,就只能依他。
走在隊伍末端的是高陽,這是一個年過三十的千夫長,為人剛毅,做事沉穩(wěn),在軍中享有美譽。
這時已經進入秋天,樹葉也開始黃了,所以林中的景致也別有一番風味,使得路上也沒有那么乏味!
他們渴了就飲山澗泉水,餓了就食干糧,夜幕降臨的時候,就找一個山洞休息。
有的時候,他們也會遇到背生雙翼的角馬,小山大小的猿猴,以及兩米多高的金色大雕。
這些妖獸盯著這支隊伍的時候,傅仕芳只是輕輕的催動靈力,他周圍的空氣,就一絲一縷的開始匯集,最后形成一個透明光球,光球表面符文流動,蘊含著巨大的力量。
這些妖獸靈智已開,見有人族玄極境大圓滿強者。只好望風而逃。
這些妖獸,還沒有那種實力和傅仕芳這種人類修行界的絕對強者較量。
望風而逃,有時是一種聰明的選擇!
眾人看著逃遁的妖獸,哈哈大笑。
就這么走了十幾天時間,他們翻過了一座有一座大山,涉過一條又一條洶涌的河流。終于走出了邙山,期間也沒有遇到什么危險。
他們一共走了2000多里。
他們來到森林的邊緣,森林的前邊就是一大片草原。
他們就正式步入了蠻族的領地了,眾人的臉上布滿喜悅。
夏侯嗣看著這片已經變黃的草原,笑嘻嘻的說道:“我們終于要到蠻族的地盤了!這十來天走的真是辛苦??!”
杜祿山也比較興奮,他回頭看了一眼森林,說道:“是??!走在這片森林里,真令人壓抑,感覺要窒息的感覺。這下看到這一片草原心里一下子就舒服了。”
葉英也是喜上眉梢,說道:“目的地終于到了,這幾天真令人不痛快?!?p> 李無忌也是第一次看見草原,也難以掩飾心中的喜悅,只是他的心性謹慎,說道:“我們現(xiàn)在更要小心一點??!這兒可是蠻族的地盤。”
夏侯嗣一聽這話,心里就不舒服了,他歷來就不喜歡這個被貶的太子殿下,這個太子殿下和邊軍的軍卒關系甚好,這讓夏侯嗣覺得有損他們貴族的身份。
這是他們關系交惡的直接原因,為此他們沒少劍拔弩張。
夏侯嗣抬著頭,看著藍藍的天空譏笑道:“我就不明白了,李帥怎么選擇有個廢物加入這只隊伍那?!?p> 夏侯嗣非常傲慢,廢物這兩個字,基本上是對李無忌的稱呼。
夏侯君也曾教訓過夏侯嗣,要他尊敬李無忌,畢竟李無忌的身份是吳王之子,身份還是那么的高不可攀。
吳王可以辱罵李無忌,其他人可沒有這種權利,這個樸素的道理,作為臣下的一定得明白!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夏侯君告誡夏侯嗣,“廢物”這個兩個字,你最好閉口不提,這兩個字如果傳到吳王的耳中,可能會給他們夏侯家招來殺身之禍。
夏侯嗣對此充耳不聞,反而變本加厲,百般嘲笑李無忌。
這并不是夏侯嗣傻,反而他非常聰明,他摸清了這個被流放太子的脾氣,你說他什么,罵他什么,他都逆來順受,并不以身份壓人。
所以,他經常嘲笑李無忌!
一個敢嘲笑和奚落前太子的人,在軍中必然沒有人敢招惹他,大家看見他都見到瘟神一樣,避而遠之!
其他的人自然知道夏侯嗣在罵誰,但是礙于夏侯君的身份,他們只是尷尬的不知道做些什么!
李無忌只是冷冷的看著他。
葉英歷來就不喜歡夏侯嗣的作風,疾步向前,厲聲說道:“你說誰是廢物啊!你還記得當初挨揍的事情嘛!”
夏侯嗣聞言臉色一變,他也不知道這個“廢物”前太子,哪兒來的那種能力,居然和他這個已經突破到黃極境小圓滿的念師對陣,居然將他一陣吊打,讓他顏面盡毀。
夏侯嗣咧嘴一笑,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修行者都沒有說有危險,他一個普通人在這兒瞎操心,用得著嘛!”
高陽勸道:“大家都少說一句,大家現(xiàn)在都身負重任,豈能起內訌??!”
夏侯嗣白了一眼高陽,冷冷道:“誰給他是一隊的,回去之后我肯定得收拾一下我們的太子殿下!對了,我們尊敬的太子殿下,你身份這么高貴,為何也在這深山野林?。≡趺床辉谀憬鸨梯x煌的王宮呆著那,這可對不起你的身份啊!”
李無忌氣的牙齒咯咯作響,但是礙于現(xiàn)在有任務在身,只能盯著夏侯嗣。
夏侯嗣知道李無忌的顧慮,故意說道:“就喜歡看你這種,把我無可奈何的樣子?!?p> 說完之后,他一陣冷笑。
傅仕芳默默的看著他們,淡淡的說道:“夏侯嗣你安靜一下,這個地方不是你耍少年脾氣的地方!”
夏侯嗣一陣臉紅,傅仕芳的語氣雖然平淡,但是卻有一股無形的威嚴,夏侯嗣只能閉口不言。
這時,王浩然的耳畔微動,他聽到400米之外,有急促的腳步聲,正從他們的身后奔來,他疾呼道:“不好,敵人向我包圍過來了?!?p> 眾人大驚,下意識的向森林看去。
只見一只隊伍,穿著獸皮制成的軟劍,手中端著弓弩,腰間配著一把彎刀,正向著眾人疾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