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仕芳看著鐵甲森然的鐵浮屠也不禁心神震動。
這白帳王庭這次是下了血本??!
這時,那位清秀脫俗,黛眉彎彎,雙目如水,皮膚如雪的紅衣女郎徑直走到灰衣大劍師的跟前,向他點頭示意。
那位大劍師也極其禮貌的回了敬一個。
眾人一打量這個女郎氣質(zhì)超群,美不可言。有見大劍師對他如此恭敬,大符師杜南風有側(cè)立身后,依然猜到這紅衣女郎身份不簡單。
夏侯嗣看著紅衣女郎,心情莫名其妙的變得非常愉快,他笑嘻嘻的對著他身邊的杜祿山說道:“哥們兒,你猜猜這女子是誰!”
杜祿山白了一眼夏侯嗣,叫道:“你當我傻啊!在白帳王庭能夠調(diào)動鐵浮屠的人,在整個白帳王庭難有三人?!?p> 杜祿山一邊認真的說,一邊舉起他肥胖的手指,豎起三根手指。
葉英心思細膩,他輕聲道:“這個女子肯迪是截殺我們的領頭羊,我們一會兒想辦法將她擒住,怎么樣!”
“難!”王浩然認真的說道,“他們有兩個玄極境強者,有又一支鐵浮屠,我們還沒有靠近,不是被大劍師所殺,就被鐵浮屠所滅,難度系數(shù)有點高?。 ?p> “那怎么辦?”
“看著辦吧!”
葉英瞟了瞟王浩然,真相噴他一臉口水。
傅仕芳看著紅衣女郎,心中已有主意了,昂然道:“只要你們能放了他們,我傅仕芳愿意獻上我的生命!”
眾人大驚。
“傅老師用不著,要死一起死?!?p> “是啊!你死了,我們豈能活著,那不是羞死人嘛?!?p> 傅仕芳喝道:“你們給我住嘴!”
眾人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紅衣女郎看著眾人的面色,只是輕輕一笑,這輕輕一笑更顯嬌媚。
她瞥了一眼在她身后的杜南風,說道:“大師傅,這老頭想要用他的生命換取另外6個人,你意下如何?。俊?p> 杜南風哈哈一笑,爽朗的說道:“他們都在老夫的禁止之內(nèi),想要殺就殺,想要生就要生,豈能討價還價!”
“大師傅言之有理,”紅衣女郎看了一眼傅仕芳,面露微笑道:“傅大師,你的修為盡管令晚輩萬分敬佩,但是你的這個提議,并不是一個好的提議??!”
傅仕芳見那紅衣女郎并不接受他的提議,他只能換一個策略。
傅仕芳的師兄虛空子易明月曾點評過杜南風,說杜南風為人目空一切,極其自負,盡管已過古稀之年,但好與人爭斗的本性還沒有改變。
傅仕芳激將道:“杜南風,你不是揚言,你是境北玄極境以下無敵嘛,為何今日偷偷摸摸的,不與我們正面較量??!”
杜南風本就為這偷偷畫符為牢,以為不恥!
只是大單于苦苦相勸,說對方來了7名強者,他不好駁了大單于的面子,只好應允了。
這時見傅仕芳這樣說,他心中更是惱火,他一生為人正直‘坦蕩,最瞧不起這種偷偷摸摸的行為。
傅仕芳這樣一說,他的臉已經(jīng)漲紅,隨即說道:“你既然想要和我正大光明的比較一下,我就成全你?!?p> 他說完之后,手掌輪動,周圍的靈氣開始不停匯集。
傅仕芳見狀,心中大喜。
傅仕芳現(xiàn)在是玄極境大圓滿,他一直在玄極境大圓滿境界苦苦掙扎,找不到半點突破的方法。
他請教過他的師兄易明月。
易明月只是淡淡道:“要窺天地法則,世間萬物,皆我可用?!?p> 傅仕芳聽了這話,氣不打一個地方出,這句話他在30歲,就明白了,現(xiàn)在一聽頓覺好笑,但是他的師兄讓他好好參悟,而且一副極其認真的樣子,他也不好說什么,便怏怏的返回鳳鳴關。
直到杜南風畫下這驚天大禁止的時候,他才恍惚有所悟。
既然明月師兄說,天地萬物,皆我可用,那就是說,以天地為師,以萬物為師,這樣的想法在腦中一閃。
傅仕芳思忖道:“難道大念師突破到地極境需要頓悟其他修行者的法門嘛!”
他想到這兒,便認真觀察符文輪盤,果然有所裨益。
傅仕芳也是修行天才,像他這種級別的修行者,觸類旁通,沒有一會兒便明白符文奧義。
傅仕芳的心神為之一振,接著他發(fā)現(xiàn)他的念力在不斷的恢復,而且原本接近枯竭的靈氣,有源源不斷的涌入他的氣海。
他心頭一熱,突然頓悟了修行的一種法門,這種法門他目前還沒有完全掌握,但是已經(jīng)有了那么一點效果,只要他沿著這條方法而行,必定突破玄極境,成功邁入地極境。
成為一個世間絕有的神念師!
他想到這兒原本蒼白的臉上,都帶著紅暈。
他在一想他師兄易明月當時跟他說的那些話,真是用苦良心,這時心中大為感激。
其實這些道理,傅仕芳很早就明白了,只是這些道理,他一直把他當做道理,并沒有深刻的領會,直到深陷囫圇,被禁止大輪盤壓制的時候,他才突然頓悟。
隨著時間的延長,傅仕芳氣海之中靈氣澎湃,念力有逐漸強盛。再到他出言將杜南風的時候,功力已經(jīng)恢復了七八成了。
比輪盤剛開始壓制他的時候,功力還高兩三成!
到這個時候,傅仕芳有那種信心,他只要稍稍的一用力,就可以粉粹這個符文輪盤。但是,他一直隱忍著,他要等大劍師發(fā)動凌厲攻擊的時候,他才出其不意的攻擊,一擊制敵!
紅衣女郎已然看出傅仕芳是言語逼杜南風就范,如果杜南風真的被將而把禁止撤銷,真的勝負難料!
對方還在自己的禁止之內(nèi),都能擊敗他們一支精英部隊,如果將禁止收去,這7人不知道有多厲害。
紅衣女郎急忙道:“大師傅不可,這傅老頭子,是將你那,你可不要上了當!”
杜南風眉頭一皺,他自然知道傅仕芳是逼他就范。但是杜南風為人一直坦蕩蕩,明明知道傅仕芳的用意,卻甘愿就范。
這時在紅衣女郎的勸說下,杜南風眉頭微蹙,過了一會而,他爽朗的哈哈起來:“我才不上你的當那!什么玄極境之下天下無敵這種鬼話聽聽就行了,我杜南風的確爭強好勝,但是為了境北百姓,今日是一定要將你們帶回烏蘇王城!”
杜南風話畢,大袖一揮,就朝著眾人的方向走起過去。
大家知道,杜南風要動手了!
頓時,眾人變得緊張起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他。
杜南風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正欲催動功力,直接將這些人自服,懶得和他們廢話。
他此行的目的,并不是為了將他們擊殺,只是將他們帶回白帳王庭,由班善大單于發(fā)落就行了!
這時灰衣大劍師慢慢走到杜南風跟前,躬身說道:“師叔,就不用你老人家動手了,他們幾個就交給徒孫吧!”
杜南風捻了捻自己花白的胡須,神情甚是欣慰,他帶著這位大劍師出來,本為歷練,這時他這樣一說,杜南風興然應允:“既然青松愿意出手,那最好不過?!?p> 他說完之后,深深一呼吸,將功力收回。
這名灰衣大劍師,名叫馬青松,乃是天音教青年一輩的佼佼者,是天音教最富盛名的大劍師,剛剛35歲就步入玄極境后期,是天才中的天才!
剛才李無忌將短劍擊落,的確讓他大感意外,他很想瞧一瞧這一個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馬青松緩緩走上前,朗聲說道:“你們剛才既然能擊落我的短劍,現(xiàn)在我就想看一下你們還有沒有那種幸運,化解我的劍陣了?!?p> 他說話的聲音洪亮,透著一種豪氣!
他說完之后,手掌張開,從手掌之下,憑空出現(xiàn)六柄短劍,短劍有若隱若現(xiàn)的光芒縈繞,同時也散發(fā)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
這種壓迫感擠壓著眾人的內(nèi)臟,骨骼,以及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們的臉都扭曲了。
眾人連忙擋用手住自己的面部,以減少這非逼人的威力,有的人也不禁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幾步。
這種威勢越來越強,讓周圍的空氣開始流動,最后化為一陣勁風,呼呼的吹動了他們的發(fā)絲,卷起了他們的衣衫!
馬青松一聲輕喝:“劍去!”
這六柄短劍倏然朝著他們六人飛了過來。
他們的眼眸死死看著尖銳的刀鋒,這刀鋒可以輕而易舉奪了他們的性命。
但是一切都太快了,只是在一愣之間。
有五柄短劍就插在葉英、夏侯嗣、高陽、王浩然、杜祿山的胸口之上,劍入肌膚三尺,從心臟的旁邊而過。
死亡和他們擦肩而過。
這并不是他們的幸運,這只是馬青松手下留情的結果!
這種結果,直接讓五人在也無法動彈,刀在胸口,如果在劇烈運動,只會加劇傷勢,讓更多的血液流出來。
他們或許沒有殺死大劍師馬青松,卻因為流血過多而死,他們現(xiàn)在能做的只能拔出短劍,讓血液不在涌出。
這是他們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最應該要做的事情!
這就是一位大劍師的手段。
這一次,李無忌有憑借著某種幸運,再一次將短劍擊落在地上。
當他回頭一看,他的戰(zhàn)友們身上插著的短劍,以及身生的斑斑血痕,李無忌怒火上沖,罵道:“你這個該死的家伙,居然敢傷我朋友!”
李無忌這時已經(jīng)非常憤怒了,馬秦松的短劍,在不停給他們傷害,而且是用接近羞辱的方式,傷害他們,想要傷害你那個部位,就是那個部位,這種為我所取的態(tài)度,深深的刺激了他!
他快速的奔跑起來,小腿集中了所有的能量,眼睛也是布滿了血絲,整個人就像是一頭憤怒的野獸一樣,向著大劍師馬青松奔了過去。
他相信他手中的軟劍,能夠削掉馬青松的腦袋!
馬青松看著掉在地上的短劍,就感覺有被人扇了一耳光一樣!
他即驚訝又吃驚,睜著一雙明亮的眼睛死死的看著李無忌!
在整個天音教,他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自己的長空劍,令無數(shù)同門叫苦不迭,不曾想到今日三番兩次被同一個人擊落,而且這個人他的氣海都沒有打通,連一個修行者都不算,說出來都丟人。
馬青松的面色變得狠厲起來,他一定要給眼前這個年輕人重重的打擊!
以解心頭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