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三天的時間,沈云舒的婚事便定下了,親事定在九月初一。
沈家阿奶和周文慧回到家,聽說了這件事,只剩下無奈的嘆息。
周文慧更是越發(fā)看不起張氏,好好的閨女,卻要嫁給一個病秧子沖喜,還興高采烈的,確定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高家送來的聘禮,十分大方,光雪花白銀就二百兩,還不算其他的首飾物件。
都說‘家有余錢,腰板不彎’,這句話在二房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這幾天沈清河看沈云瑭的眼神也不再充滿感激,反而有種理所因當,或者說是施舍的味道。
“糖寶啊,聽你云舒姐姐說,這幾天都使喚不動你了,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你云舒姐姐嫁到高家,以后你的親事也順當些,你可不能眼皮子淺啊”沈清河屈起一條腿,帶著訓教語氣說道
沈云瑭用這幾天的時間,鑒定完畢,二伯一家絕對是腦子有問題。
“誒,二伯和你說話呢,你聽著嗎?”沈清海不見沈云瑭的反應,便有些生氣。
“二伯,我這換藥呢,得專心”沈云瑭說道。
幾乎所有沈家村人都知道,沈家二房這是攀上高枝了,沈家二房也在眾人有意無意的吹捧之下,越發(fā)膨脹了。
這種膨脹,在中秋節(jié)當天,達到了頂峰。
最初的導火索還是三房買的事情。
沈家阿奶將給沈云舒置辦嫁妝的銀錢給了張氏和沈清河,便不再管這件事。
秋收之后,沈家阿奶想趁著冬天來臨之前,就房子起好,一直忙于這件事。
而張氏忙于幫女兒置辦嫁妝,看著銀錢如流水一般出去,而三房卻是紅紅火火起房子,心下便不平衡,憑什么三房就能起房子,她二房為什么不可以?
沈清河是個沒主見的,在張氏屢次抱怨下,沈清河也有些眼紅,他也想起房子,他可是未來侯爺?shù)睦险扇?,但是光地基就要不少銀錢。
瞌睡來了,便有枕頭,沈清河在糾結買地需要不少銀錢,在書院念書的沈云頌一回家,便給沈清河和張氏出了個主意。
將現(xiàn)在住的房子拆了,這不就是現(xiàn)成的地皮。
沈清河和張氏兩人聞言,這一合計,兒子這主意簡直就是完美。
是以,中秋這天,團圓飯還沒吃,沈清河就在沈云頌的攙扶下,來到堂屋和沈家阿奶說了這件事。
“娘,你先前不是說要和三房住新房子,現(xiàn)在住的房子拆了,我起新房子,有什么不對?你就是偏心”沈清河被罵了一頓,鼓著臉不服氣的說道
沈云瑭和沈云禮兩人在廚房,幫娘親烤制月餅,兩人想不明白,二伯這是什么神奇的腦回路。
“沈老二,你這主意倒是打的好,老娘還沒死呢,你就想著占老娘的房子,就算你心臟了,你們兄弟三人,你好意思一個人占了這老房子?你要不要臉,老娘當初怎么就發(fā)了善心,養(yǎng)了你這么個白眼狼”沈家阿奶劈頭蓋臉破口大罵。
沈家阿奶罵的吐沫橫飛,攙扶著沈清河的沈云頌臉上也‘沾光’不少,沈云頌忍不住皺著眉頭,心里惡心的厲害。
“阿奶,你能給三叔家買地,為什么我家不能蓋老宅?”沈云頌目光冰冷的看著沈家阿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