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是時候殺人絕戶了
將魏福橋和田鼎帶回魏家莊,魏旭吩咐下人趕緊去請郎中。
他現(xiàn)在稍微放心了點,爺爺?shù)膫麆菟催^了,沒什么大問題。
倒是姐夫田鼎,情況不怎么好,現(xiàn)在還在昏迷,等取出他體內(nèi)箭頭時,還不知道能不能挺過去。
但魏旭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
他安排好莊內(nèi)的事,然后提上布滿缺口的鬼頭刀,朝著梁家莊而去。
現(xiàn)在,是時候去殺人絕戶了。
魏旭滿臉殺意直驅梁家莊。
到了這里,他發(fā)現(xiàn)整個梁家莊竟然一片素縞,無數(shù)莊戶,不分男女老少,全部披麻戴孝跪在路邊。
這是……在逼他手下留情啊!
魏旭哪怕滿心殺意,但也不得不佩服梁貴成的手段。
一般人,要是遇到這樣的狀況,估計心早就軟了吧,狠不下手去殺人了吧?
就算執(zhí)意殺人,難道就不怕世俗的指責?
得多么嗜殺成性的殺人狂魔,才能對這樣的人家下手??!
如果沒經(jīng)歷爺爺被劫持,他估計真的會掉頭就走。
以前父母的仇,他沒經(jīng)歷,沒有切身之痛,但現(xiàn)在,他就算心底不忍,也絕不姑息。
魏旭才走到莊子半途,男女老幼們開始放聲痛哭,上百人齊哭,聲勢震天,凄凄慘慘,斷人心腸。
魏旭腳步一滯,充耳不聞,面色陰寒。
越是如此,梁家越該死。
梁家院子門口沒人,但同樣披白掛素。
幾個年老的下人披麻戴孝跪在門口,一邊嚎啕大哭,一邊磕頭哀求魏旭放過梁家一馬。
魏旭有些抑郁,特他媽的,這叫什么事?
明明是梁家壞事做盡,為什么他竟然有種愧疚感?
他猛然一腳將大門的門檻踢得稀爛,陰著臉快步朝著梁家宅院深處走去。
很快,魏旭順著人聲到了梁家祠堂。
這里,一片白縞,二十幾口黑漆棺材擺在祠堂門前。
梁貴成帶著一家老少二十幾個人穿著壽衣站在了棺材前。
他面色慘白,見魏旭提刀而來,喟然長嘆,道:“我知道現(xiàn)在說什么也沒用了,你肯定要殺絕我一家子。但我有一個請求,請讓我們一家能全身入棺,然后請允許那些莊戶給我們送葬?!?p> 魏旭掃過梁家二十幾口人,里面有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也有嗷嗷待哺的嬰兒。
所有人都簌簌發(fā)抖,壓抑的哭聲時不時響起。
這場面,真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沒法無動于衷。
魏旭閉上眼,緩緩道:“你既然知道,那當初為什么要假扮流寇殺我父母和二叔?”
梁貴成悚然一驚,脫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但話已經(jīng)出口,他也不再狡辯,魏旭既然知道了,他再說什么也沒用了。
他痛苦的看向一家老少,原本他還存著僥幸,希望魏旭看他們一家這么凄慘的份上心軟,但現(xiàn)在……一切都沒意義了。
請的人也沒到,他們一家真的要死絕了。
他老淚縱橫,早知道就該讓自己兒子孫子們分散而逃了,能留一個是一個。
他悔恨交加。
梁貴成大喝一聲:“魏旭,嬰兒都是無辜的,請放過他們吧!”
魏旭睜開眼,已經(jīng)得到驗證,他的心硬了下來。
沒什么好說了,身形一動,鬼頭刀揮動,噗嗤噗嗤,人頭滾滾而落。
梁貴成和他大兒子同時倒地。
啊,凄厲的尖叫響起,梁家其他人這才反應過來,有人狼奔豚突,四散逃跑,有人跪地求饒。
魏旭面硬心冷,追逐那些跑得最快的,一刀過去,就是人頭滾落。
很快能跑的全部死亡,剩下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
魏旭邁步走過去,他身上一片殷紅,都是噴射的鮮血濺上的,鬼頭刀上滾燙的鮮血滴答掉落。
跪地求饒的梁家婦孺老少,膽小的已經(jīng)嚇昏迷過去了,沒昏迷的也簌簌發(fā)抖,一臉絕望。
魏旭揚起刀,但怎么也下不去手了。
這時,系統(tǒng)縹緲之音響起。
“任務變更,做為未來的武道強者,怎么能沒有憐憫之心?
說明,放過老幼婦孺,證明宿主還有人性。
另,首惡已誅,殺人就絕戶任務核定完成。獎勵宿主一次抽獎機會!”
魏旭身體一震,眼里露出不可思議之色,接著內(nèi)心深處竟然松了口氣。
很好,很好,這系統(tǒng)似乎也不是那么絕情。
他放下鬼頭刀,不再看梁家婦孺老少一眼,轉身朝外走去。
這些人放過了,也許以后也會有人來找他復仇吧!
但這又如何?只要他自身強大,又怕得了誰?
就在這時,一聲震天長嘯傳來。
接著一個聲音遠遠傳來。
“刀下留人!”
聲音剛落,跟著又喊道:“我乃北山縣城捕頭典不畏,請魏家小郎過來一見?!?p> 魏旭面無表情,這捕頭這個時候趕來,不用想也知道是梁家請來的阻止他的人了。
可惜,這捕頭還是來遲一步。
他沒有搭話,只是一步一步行走著。
很快,在梁家宅子前院遇到一個穿著灰色捕快官服的中年大漢。
這人滿面虬髯,手中提著一把快刀,腳下快步如飛。
見到魏旭的瞬間,他一驚,停下了腳步。
典不畏知道自己來遲一步,看魏旭渾身血跡,滿身殺氣的樣子,就知道他殺了無數(shù)的人。
他拔出單刀,怒喝道。
“你就是魏家小郎?你竟然真的來滅梁家滿門?你簡直無法無天,罪不容赦!你跟我回衙門聽候發(fā)落吧!”
說著,他渾身勁力鼓蕩,緩緩逼近。
魏旭靜靜站立,冷眼看著典不畏,淡淡道:“梁家跟我仇深似海,十幾年前殺我父母,這次更是強行殺上我魏家礦場,傷我爺爺和姐夫,強搶礦場,這樣的不共戴天大仇,我滅他滿門與理與法都是理所應當?!?p> 說完,魏旭舉步就走。
典不畏眼睛微瞇,這樣的仇確實不共戴天。
但不管什么理由,殺人就是犯法,他既然遇到了,就必須將行兇者帶回去。
不然就是他的失職。
他刀一指,再次喝道:“站住!我不管你有什么仇怨,你殺人就是犯法,必須跟我回去接受審訊?!?p> 魏旭站住腳,冷冷道:“你要阻我?”
他心底暴虐的情緒猛然暴漲。
一下殺了那么多人,對他還是有很大影響的。
在面對婦孺老少時,心底良知還能讓他勉強克制。
但現(xiàn)在面對帶刀武者,他壓著的兇性一下激發(fā)。
殺意一下子狂涌而出。
典不畏臉色大變,怒喝:“大膽,你敢襲擊官差?”
說著,他舉刀就要搶先出手。
但魏旭卻更快一步,鬼頭刀破開空氣,閃電般的劈到了典不畏面前。
當,典不畏橫刀架住。
但狂暴的巨力震得他雙腿離地倒退。
魏旭一步追上去,再次出刀。
當當當,接連三擊,金鐵交鳴之聲震耳。
典不畏被生生劈飛撞進了廂房里。
魏旭這才停住了身形,眼里的瘋狂逐漸散去。
他掃視了一眼被撞塌半邊的廂房,邁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