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宗洺這個臭混蛋,竟然將拒婚告示貼在八瓜板上!
而她,蘇南煙,恐怕是整個卞州城最后一個知道的……
“寧國侯的千金也會被人退婚,那人也太不知足了吧!”在八瓜坂一旁坐著一群休息的幫工。
其中一位年老的男子神秘地說道:“你們知道那人是誰嗎?”
眾人紛紛搖頭。
年老男子笑了笑,“是當今的三皇子,明王殿下!”
另一個叼著旱煙的男人邊說著,邊從鼻腔里噴出兩股煙霧?!拔乙敲魍酰膊粫⑺?。”
見大伙都疑惑地看他,又繼續(xù)道:“我聽說她長得極丑,脾氣還大的不得了,這樣的媳婦兒是要不得的。”
“你可就拉倒吧!也不想想寧國侯是什么身份地位?管那婆娘長得丑呀美呀,閉著眼睛不都一樣,你們說是不是?”
不知是誰說了這么一句,幫工們聽后起哄渾笑。
下流!他才丑呢,他們全家都丑!蘇南煙著實聽不下去那些個粗鄙之詞,氣憤地離開八瓜板。
心里早已用萬千話語問候過安宗洺的祖宗十八遍,“好你個安宗洺,如果本姑娘見到你,一定要將你狠狠拍死!”
遇到這事,蘇南煙哪還有心情逛街啊,只得打道回府。
突然一個男子將蘇南煙攔下,兇神惡煞地瞪著蘇南煙,“你長沒長眼睛??!”
蘇南煙停下來仔細回想,剛才似乎好像的確撞到了一個人。她擺了擺手,不耐煩地說了聲對不起,便準備離開。
誰知那人竟一把拉住蘇南煙,“你就這樣走了?”
“不然呢?”
那男子聽到蘇南煙的反問,立刻伸出右手,將大拇指壓在食指上,兩只手指來回摩擦示意。
這難道是在比心?沒想到這大叔還挺前衛(wèi)的!蘇南煙看到那人手上的動作,抿嘴笑著不說話。
男子見蘇南煙沒有說話,將手抬高到與她眼睛齊平,依舊那樣比劃著。
頭一次碰見索要比心的,蘇南煙白了他一眼,敷衍著做了個手勢回敬,“這下,我可以走了吧?”
男子一頭霧水地盯著蘇南煙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氣急敗壞地吼道:“你剛撞傷了我!你不賠錢,就別想走了!”
這次他倒是聰明了些,將手掌攤開伸出,示意蘇南煙賠償湯藥費。
原來是個碰瓷的呀!蘇南煙朝那掌心吐了口口水,隨后又睜大雙眼無辜地望著對方,“叔叔,你看是這個意思嗎?”
“你……”
男子一臉惡心加嫌棄的甩掉口水,蘇南煙又故作貼心的問:“我再給你呸下?”
“你,你是不是腦袋讓門夾了?有病啊你!”
蘇南煙不理會那人,假裝聽不懂。
可這男子卻忽然一臉痛苦地捂住左手手臂,朝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哭喊。
“鄉(xiāng)親們,這個臭丫頭撞傷了我,竟要逃跑……我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七歲的幼兒,現(xiàn)在我手又負傷,她這是要殺了我全家呀!”
他越說越傷心。
街上的行人看到眼前這一幕,自動圍成個圈湊起熱鬧來。
男子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更加聲淚俱下地指著蘇南煙道:“你們瞧瞧她,年紀尚小就如此惡毒,鄉(xiāng)親們要替我主持公道呀……”
演技要不要這么夸張啊?蘇南煙指著男子,面朝眾人道:“既然說本姑娘撞傷了你,那你哪只手受傷了?”
“右手,”男子又立即改口,“不,是左手?!?p> “叔叔,那你當著眾人的面,讓我看看你胳膊唄?”
男子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蘇南煙見狀,用手帕擦拭著眼角,委屈哽咽道:“人家還是個孩子,叔叔你是不是欺負我年紀???嚶嚶嚶……我從小和奶奶相依為命……叔叔你怎么還訛詐我?”
一個小姑娘當街低聲抽泣,看著就覺得心疼可憐。大家一邊倒的支持她,紛紛指責男子無恥行為,“你還要不要臉,人家小妹妹已經夠可憐了?!?p> “滾蛋!快點滾!”
那男人見事已至此,憤恨地剜了蘇南煙一眼,跑近用力推搡了她一下,然后撥開人群快速逃跑了。
蘇南煙很是無語,沒見過這種碰瓷不成還使壞的人。她站起身,一邊拍打裙子上的灰,一邊向眾人道謝。
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伸手往腰間摸去。糟了,錢包不見了!
肯定是被剛才那人偷走了。
蘇南煙急忙朝男子逃跑的方向追趕,沒多大一會竟瞧見他了。說來也是奇怪,這人剛偷完錢袋,還敢光明正大的在街上溜達。
“不要臉的小偷!給本姑娘站??!”蘇南煙從身邊的水果鋪抽出一根甘蔗,迅速跑過去。
小偷聞聲回頭一望,見是蘇南煙氣勢洶洶的追殺,當即嚇得四處亂竄。
“看你往哪里跑?”蘇南煙將手中的甘蔗一揮,打在那人腘窩處。她那三腳貓功夫雖然不怎么厲害,但對付一般毛賊倒是綽綽有余。
小偷被甘蔗打彎膝蓋撲倒在地上,他朝蘇南煙求饒,“姑娘饒命呀!”
蘇南煙用甘蔗指著小偷,“拿來!”
小偷此時揣著明白裝糊涂,“什么?”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蘇南煙二話不說揮起甘蔗,“打你一頓,看你知不知道?”
“等等!……”小偷哀求著,顫抖地從懷里掏出來。
的確是她的錢袋,蘇南煙甩手扔掉甘蔗,準備上前去拿回。誰知小偷見她沒了武器,又起身逃走了。
蘇南煙趕忙追在小偷身后,兩人你追我跑了好一陣,直到小偷到了個死胡同里,才停下來。
她活動著經骨,一步步地朝前走近,“嘿嘿嘿……怎么不繼續(xù)跑了?”
此刻的小偷宛如一只待宰的羔羊,他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將錢袋扔給蘇南煙,“求女俠饒我一條小命!”
“饒了你?”
本來就有一肚子的氣,又被這個小偷接二連三的捉弄。別提她現(xiàn)在有多窩火了,何以解仇,唯有毒打!
蘇南煙用力揚起甘蔗棍,在他腦袋上方晃了晃,“饒你一命也可以,不過得先揍你一頓才行!”
說話功夫,甘蔗驟然從中間斷裂。下一瞬,她的手腕也被人緊緊鉗住。
蟲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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