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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道化九天

第七十七章 各家心思

劍道化九天 碧游七竅 3557 2020-01-17 22:30:00

  丘閑端坐在床上,還算冷靜。然而他放在被窩里的手卻在不自覺的顫抖著,只有身旁的三位女子才能感覺到他心中的恐懼。

  丘二和丘八兩人呆在原地不敢動彈,他倆也是武林中的一把好手,如今卻連動都不敢動一下,只得警惕地望著在桌案旁,那個自顧地吃著美味佳肴的鬼面人。

  “丘公子真會享受啊,大被同眠,嘖嘖,絕色美女啊,可惜就是年紀(jì)小了些?!?p>  薛小蠻一邊往嘴里塞著一個雞腿,一邊含糊不清地說道,“郢城都被圍住了,你以為王將軍進城后,你們世家又能有幾天好日子可以過?”

  丘閑不敢回答,但心里卻無比的屈辱,那個鬼面人才踏進屋子,就將丘二手上的長劍攝去,僅僅屈指一彈,長劍便像長了眼睛一般放在了他的脖子上,屋里的兩位根本來不及求援他。

  紀(jì)雍面無表情地吃著東西,小乞丐初時還有些拘謹(jǐn),但實在是經(jīng)受不住美食的誘惑,現(xiàn)在她的面前已經(jīng)是杯盤狼藉了。

  “丘公子不用怕,我們來此的目的,想必以你的聰明才智應(yīng)該能猜到。給個準(zhǔn)信吧?!毖π⌒U見紀(jì)雍并無說話的意思,便無奈地直接挑明了。

  丘閑目中精光一閃,心里對兩人的來意已經(jīng)猜了個七七八八,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氣,既然要合作,那他的性命應(yīng)該無憂了。

  指了指脖子上的長劍道:“既然是商量,那這個……”紀(jì)雍單手一揮,長劍化作亮光回到了紀(jì)雍身后。

  丘閑面無表情地下床穿好衣服,一抖領(lǐng)襟,眼中殺機驟現(xiàn),突然喝道:“動手!”

  丘八、丘二兩人本就沒有放松警惕,不用他提醒,兩人便是左右開弓,雙掌往紀(jì)雍身上打去。他倆行走江湖多年,自然可以看出這位年紀(jì)輕輕的紀(jì)仙長才是對他們威脅最大的。

  兩人內(nèi)功造詣不低,如果八兄弟其上,就連宗師級別的高手也要飲恨。雙掌上泛起金屬光芒,一式鐵掌虎虎生威,將床上的簾幕都反震掀起。而紀(jì)雍面色不變,身后長劍上的扶風(fēng)劍氣并未收回,此時揮出,切入兩人之間,目標(biāo)仍然是床邊的丘閑!

  丘二、丘八兩人駭然失色,投鼠忌器之下,連忙收回雙掌,正要回身救援,就在此時一個身影從窗外進來,一道罡氣化作金鐘罩下,將丘閑護在身后,其上云氣飄渺,長劍刺在金鐘罩上,頓時雙雙崩裂。

  “終于出來了?!奔o(jì)雍依然沒有意外之色,早就有感覺到外面若有若無的窺視,應(yīng)該是暗中還有一位洗塵修士在保護丘閑。

  “你們兩個盡管上,我?guī)Ч酉茸??!蹦堑朗康秃?,身影帶著丘閑橫掠,想要從窗外逃離。畢竟主子的性命才是大事,況且對方的飛劍的確讓人忌憚。

  丘二兩人心頭再無顧忌,獰笑一聲,兩人掌力相容,威勢更添五分兇猛,隱約只聽得有虎嘯之聲傳來,撲向案桌旁的紀(jì)雍。

  “走得了么?”紀(jì)雍不已為意,長身而起,那破碎的長劍之中,一道細(xì)長的劍痕撩起,整間屋子被狂暴的劍氣充滿,將丘姓二人逼得連連后退,而后身體微動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xiàn)已是到了破開的窗前。

  一只劍指點去那修士的眉心,道士心頭狂跳,將丘閑推到丘二的懷里,拂塵猛然甩開,道道如毫毛般粗細(xì)的銀針撲面而來。

  紀(jì)雍連忙收手,長袖轉(zhuǎn)動,蕩起微風(fēng)劍氣,裊裊式劍氣化絲,將所有的銀針擋下。

  這時道士已經(jīng)來到了面前,口中低吼一聲金劍羽,便見那道士手中將屋子中的金精之氣全部抽取而出,化作了羽劍,每一根毫毛上泛著寒光。

  紀(jì)雍不急不慢,單手微抓,劍氣化作蜃樓,將這枚金劍陷在了半空,而后腳下憑生勁氣,身體翻身而起,一指往下點去。

  那道士也很機警,當(dāng)即松開金劍側(cè)身相讓,卻還是被犀利的劍氣刺穿了胸膛,但被他躲開了致命部位,一時間也是鮮血淋漓。

  紀(jì)雍落在其身后,一掌打在他的后背,道士跌下樓去,落在長街上,眼中露出駭然之色,連忙施展身法,消失在小巷中。

  紀(jì)雍撇了撇嘴,也不去追他,手指一勾,扶風(fēng)劍氣猶如臂使,凝而不散,將丘二兩人逼得險象環(huán)生。

  他而今的修為已然愈加深厚,洗塵八次,扶風(fēng)劍氣不僅維持的時間更長,就連威能也不是這兩位不入品的江湖人士能夠抵擋的。

  二十招后,兩人已是大汗淋漓,紀(jì)雍見好就收,劍氣轟然在丘閑的眉心前炸開,化作一道大風(fēng),直接將其人掀飛到了床榻之上。

  “希望丘家主不會像你這么蠢,如果他敢通知宋子仙,那我保證你一定會先去黃泉路。”紀(jì)雍冷笑道。說罷又盤坐在席上,面前的桌案已經(jīng)被掀飛了,留得一地的狼藉。

  “哎呀,紀(jì)仙長這些好吃的都被你糟蹋了?!毖π⌒U回過神來,但好像并不怕紀(jì)雍,依然在一旁嘮叨?!叭绻乔鹪棋\真的像他兒子這樣是個蠢貨,那我們兩不就要為這蠢蛋陪葬了嗎?一點都不劃算。”

  此地的打斗聲早就被人聽到了,不一會兒就有一群人在門外候著,只聽一位成熟女子在門外問道:“丘公子你還好么?需要連理枝幫忙嗎?”

  紀(jì)雍神色微動,在他的靈覺中,已是感應(yīng)到了門外的一群人中,竟有三人的氣息不弱于他,有一人還比他更強,起碼是第二境的人物。

  丘閑還未答話,紀(jì)雍身形瞬間化作殘影出現(xiàn)在他面前,雙指已經(jīng)抵在了他的額頭上。

  “希望你不會真的再蠢一次?!奔o(jì)雍俯下頭,在丘閑的耳邊輕語,威脅之意甚濃,眼中的殺機也是凝到了極致,瞪退丘二兩人。

  丘閑眼中充滿了怨恨,盯著近在咫尺的這張鬼面,最后深吸了一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我沒事,本公子玩兒死個女人你們也要管?”說罷,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將床上的兩位女子敲暈,剩下一個,脖子被他抓在手中,稍微用力便捏碎了女子的脊椎。

  紀(jì)雍嘴角冷笑,沒有去管丘閑用心狠手辣的手段來警告自己。在他看來,這人實在是蠢得可以,在這種情況下還要表現(xiàn)自己的小心思,這只會讓他死得更快。

  丘閑將這女子一絲不掛的尸體丟在地上,用輕紗蓋住,對丘二兩人道:“扔出去?!?p>  兩人警惕地望著紀(jì)雍,小心翼翼的退下,將門開了個縫隙,兩人拖著尸體出了門。

  開門的瞬間,那指路的小廝也在門外,心頭正在恐懼無比,沒想到這小園香徑真的出事兒了,心想恐怕跟那三位脫不了干系。

  薛小蠻一臉友好地對著他揮了揮手,小廝心臟都嚇出來了,還好眾人都去關(guān)注尸體去了,并未有人注意到他的異常。

  房門關(guān)上,那喜旺正趴在地上簌簌發(fā)抖。紀(jì)雍瞥了他一眼,彈指一道劍氣彈在他的后腦勺,斷了他的生機。紀(jì)雍眼中充滿了對生命的淡漠,拍了拍手道:“狗仗人勢?!?p>  丘閑心頭冰冷,還有的就是對這位的恐懼,那地面上的紅白之物直接流了一地,還好小乞丐已經(jīng)被薛小蠻見勢打暈了,不然非得嚇?biāo)啦豢伞?p>  突然丘閑想到了一個月前的一個消息,荒原城下,有一位同樣帶著青銅鬼面的少年,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殺叫陣太尉,并且在漫天箭雨中全身而退。當(dāng)時他還以為是夸大其詞,有人造謠。

  想到這里,他再也壓制不住內(nèi)心的恐懼,一個人在床上咬著牙,一臉蒼白,毫無血色。

  紀(jì)雍背對著他站在窗前,望了望長街上,看到了一位中年人正在一群家丁的簇?fù)硐?,怒氣沖沖地往連理枝而來,并沒有看到城中軍隊的身影。便哂笑一聲道:“看來你父親并不像你這么蠢。”

  丘閑不敢答話,實在是摸不準(zhǔn)這位怪人的脾性,生怕自己的一句話不對,白白送了性命。

  丘云錦帶著家中的一位供奉進了連理枝,連理枝的主事者也心道不妙,主動走上前來詢問道:“丘家主不知出了何事?”

  丘云錦臉上陰沉似水,但他也知道這連理枝的后臺不簡單,不敢輕易得罪。強掩著笑臉擺了擺手,道:“小事兒一樁,逆子和其他世家的公子發(fā)生了沖突。擾了貴地的清靜,實在是對不住?!?p>  婦人微微一笑,并不去追問什么,她在這些年早就學(xué)會了做事,知道不該知道的就絕不問,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施施然的行了一禮道:“樂之,帶貴客去小園香徑?!?p>  樂之正是那位指路小廝,此時心頭一陣狂跳,硬著頭皮應(yīng)了一聲,帶著丘云錦和他身后的供奉上了樓去。

  從丘云錦離開丘府的那一刻起,整個郢城中已是暗流涌動。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連理枝。

  李府、宋府的兩位家主心里都暗暗松了一口氣,都在慶幸在這個時候被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的不是自己。他們不管其他,卻也在意守城者宋子仙的看法,現(xiàn)在無論丘家的立場如何,恐怕都會成為宋子仙心中的一根刺。

  在丘云錦走出丘府的一個時辰后,宋子仙也帶著玄青道士出了府邸,去的地方卻不是連理枝,而是三大世家中的宋家。

  而此刻宋家家主宋曲項也正做好了迎客的準(zhǔn)備,召集府中之人,大搖大擺地在府門外等待。

  “爹,我們有必要這么大張旗鼓地迎接這位宋將軍嗎?如此快就表現(xiàn)出自己的立場,今后對城外的那位將軍豈不是難以交代?”宋家的公子一副文人打扮,青衣白冠,此時心里卻有些擔(dān)憂。

  宋曲項年過半百,撫著胡須,一臉贊賞地望著自己最小的兒子,整個家里,也只有這位兒子才深得他的關(guān)心,無論是智謀還是為人都與他最像,被他給予了厚愛。

  雖說看事還有些不全面,但只要多經(jīng)歷些事,便可擔(dān)當(dāng)下家族里的擔(dān)子。

  “為父這樣做只是給其他的兩位看的,宋子仙再怎么說也是現(xiàn)在郢城的掌控者,像丘云錦那樣,自家兒子在別人手里就下了一招昏棋,無論是他是否答應(yīng)了城外那位將軍,他以后在郢城也不好再做人了。”宋曲項撫著胡子笑道,“如果連理枝事后那城外的來人還沒死,豐兒便可暗中聯(lián)系一番。無論在如何緊要的關(guān)頭,只有做到面面俱到,才是立足之本?!?p>  宋曲項乘機教育兒子,這次也是個鍛煉的機會,只要宋豐玉能經(jīng)得住考驗,他也好安心地將宋家交付在宋豐玉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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