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一點兒也不擔心會遲到。因為從夏午的語氣來看,他應該是有事求于自己所以才打電話。因此,夕陽一點兒也不著急。
見他,可真的需要好好準備一番。
顧辭這個時候正拿著定位器在暗處看著夕陽的位置。因為這幾天米格爾尤其的不安分,真是怕出什么岔子,連累到了夕陽。
——
廢舊的醫(yī)院那邊。
“呯——”只是一剎那,一顆子彈正中夏午的頭顱。鮮紅的血從頭顱噴出,染紅了另一旁夏荷潔白的衣衫。
夏荷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哥哥從自己身旁倒下,眼里永遠是恐懼,悲傷與絕望。這是自己唯一一個可以托付的人,也是唯一一個自己能夠信任的人。
血液流向四面八方,匯成了一條條血紅色的小河,流淌在這冰冷的白色地板上。
夏午安詳?shù)牡瓜铝?,永遠的倒下了。
夏荷“撲通”一聲跪倒在自己哥哥的旁邊,雙手顫抖著撫摸夏午血色的臉頰,手里沾滿了鮮血也渾然不知。
他死了,唯一一個對自己好的人死了。
“嘖嘖嘖——”走廊的遠處,從樓梯的拐彎口走來了一位身穿棕色風衣、腳踩黑色皮鞋的男士。夏荷當然不會不認識,而且這還是一個相當熟悉的人。
生氣的幾乎是在怒吼:“陸昌平,你為什么要這樣做!你可知道……”豆大的眼淚從眼角順流向下巴,滴落在夏午的鮮紅的血液里,與之混合。
“當然知道!背叛組織,自然是這個下場。”陸昌平輕輕擦拭著自己的寶貝手槍,一臉的平淡無奇。似乎他早已習慣了這種場面。
夏荷緊握著自己的衣衫,可卻劃破了自己的手心。血液瘋狂的外泄,一時半會兒就染紅了一大片。
不一會兒,陸昌平便擦拭好了手槍。小心翼翼的把它放進自己的口袋,還不忘記再次檢查一遍。
他慢慢的蹲下來,盡情的欣賞著夏荷這美麗而又絕望的樣子。
忽然,夏荷從夏午的荷包里取出一把鋒利無比的刀,自刎。血液迅速從脖子上一蹦三米高,隨后落到夏荷暫白無比的細腿上。
夏荷的的整個動作猶如行云流水一般,并無絲毫破綻。
她抓住自己哥哥的手……
“哥哥,就算我們死,也要死在一起……”
這是如此簡短的一句話,但也成了夏荷最后的遺言。
陸昌平身上并沒有沾過一絲的血跡,他若無其事的離開了。
——
醫(yī)院樓下。
在那件事過去大約5分鐘之后,夕陽趕到了醫(yī)院樓下,并準備迅速上樓。顧辭仍舊在后面跟著夕陽,唯恐怕她出現(xiàn)一點兒差錯。
走到一半時,夕陽突然停下來:“顧辭,跟了那么久,到底想干什么?”夕陽并沒有回頭,她相信自己的判斷。
“嘿嘿,夕陽……這不是怕你出什么差錯嗎……”顧辭緩緩地出現(xiàn)在夕陽的視線中,不好意思地說道。
也罷,夕陽沒有管他。
等等,為何空氣中會彌漫十分新鮮的血液的味道?這家醫(yī)院不是廢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