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一個手機,蕭竹心疼的不是錢,而是手機陪伴自己的歲月,那個電話定是一個惡作劇,他要把制作這個惡作劇的人找出來,亂棍打死。
“怎么沒了?”面對突然掛斷的電話,蔣愛情連痛哭都忘記了。
她想了想,自己就這么摔了,這棟樓又這么大,只好乖乖上了床,蓋好被子,什么都不想。
蕭竹沒了興致,別了幾位室友,才開口說:“去買手機,順便讓人查查最后打進我手機的那個電話號碼是誰的?裝神弄鬼!”
天青色等煙雨,而我在等你……
心情極好的蔣愛情哼起了歌,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搞定解決問題的人。
不過現(xiàn)在她還未成年,孤男寡女一個即使未到適婚年齡,也老大不小,避免父母尷尬,她決定找閨蜜幫忙。
吳梓潼在家睡美容覺,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閉著眼聽著舒緩的音樂,手機放在床邊某個床頭柜上,柔黃色的燈光寫著此刻的愜意。
手機鈴聲響起來時,吳梓潼皺皺眉頭,在床上輕輕動了動身子,可以忽略掉這擾人的鈴聲。
對方掛斷,吳梓潼眉頭舒展,沒過幾秒,電話鈴聲又一次響起,來來回回,冤魂不斷。
她終于扯掉臉上的水膜,大力扯掉身上蓋著的被子,雙腳啪嗒啪嗒走在木地板上,清脆悅耳,卻又顯得主人此時的氣氛。
她一把拿過手機,本準(zhǔn)備發(fā)火,見著上頭寫著小情兩字心情瞬間開朗,她接過電話,坐在床邊抖著自己的腳尖。
“蒼天啊,大小姐你總算接電話了,我還以為你敷面膜到天亮呢!”蔣愛情一頓抱怨結(jié)束,閑在床上無聊,下了床,望著窗外對面那棟莊園式別墅,春風(fēng)吹過之后,仍有花瓣自枝椏飄落,春日的花如同冬日的雪,散不盡的花瓣直到春盡。
“小情,這時候打電話是有什么重要的事么?”吳梓潼此時不想說話,語氣不由得沖了些。
蔣愛情可不管自己閨蜜語氣中到底表達了個什么,不過她倒是望著對面那扇窗說:“你吃飯了么?”
“沒有!”
“減肥還是睡美容覺?”
“美容覺!”吳梓潼回答完發(fā)現(xiàn)哪兒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思索半晌,對方不說話,她也不說話,沉默之后,把彎的掰直了,“你又套路我!”
“誰讓你想問題總是會把正確答案說出來!”蔣愛情又一次得了便宜,心中樂呵呵,腳也開始動了,她坐在房間的單人沙發(fā)上,“好姐妹,我想請你幫一個忙!”
“什么忙?”吳梓潼鮮少能夠得到閨蜜的求助,好奇導(dǎo)致她肯定會答應(yīng)。
“我讓我媽幫我請了個家教老師,一個人學(xué)習(xí)太過于枯燥,你能和我一起學(xué)習(xí)復(fù)習(xí)么?”
“好!”這不是個過分的要求,她下意識地答應(yīng)。
“嗯,在謝謝我的好姐妹!么么噠!”蔣愛情心中樂開了花,“對了,好姐妹,一會兒我發(fā)條說說你幫我附和一下!”
吳梓潼正疑惑,忽然聽見電話那邊吼了聲:“小情,出來吃飯了!”
“哎呀,到了吃飯的時間啦,不聊了,好姐妹記得幫我轉(zhuǎn)發(fā)哦!”蔣愛情在電話這邊吐吐舌頭,“明天下午兩點,補習(xí)開始!”
“好,再見!”吳梓潼聽見電話掛斷的聲音,看看自己這空蕩蕩的房間,她是單獨住在市中心一套兩室兩廳的房子里,為著方便,但有時候又會不由自主產(chǎn)生孤獨寂寞的感情。
蔣愛情穿著棉鞋,啪啪跑下樓梯,腳一滑,人滾下了樓梯,呈一種怪異的姿勢被自己母親發(fā)現(xiàn)。
“沒事吧?小情?”蔣母匆匆跑過來,語氣十分淡定,她蹲下身把自家閨女翻成正常的姿勢。
“沒事!”蔣愛情動動胳膊,在地上躺了一會兒輕松站了起來,“還好我身體壯實,怎么作都沒事?!彼f著這番話完全是苦笑著的,沒辦法,誰希望擁有這么特殊的體質(zhì)。
“我的手機呢?”蔣愛情轉(zhuǎn)身尋找著手機,找到那不小的身影時它已經(jīng)毀容了,但還能用。
“蔣愛情?這人誰???”蕭竹點開阿城發(fā)送過來的文檔,繼續(xù)往下翻,知道看著小姑娘的照片之后,心臟漏跳一拍,因為熟悉。
手機響起來時蕭竹覺得自己瘋了,居然下意識認(rèn)為這是人家小姑娘打過來的電話,他狂亂甩出這個想法,去看來電顯示才發(fā)現(xiàn)是自家母上大人,忙接:“誒,媽,找我有事?”
蕭媽媽是個說話語氣都十分溫柔的知性女人,聽著自己兒子這么一問,先是溫柔的呵呵笑著,接著才說道:“你是我的兒子,找你沒事我找你干嘛?”
“媽,什么事???”
“和媽媽天天出去逛街的蔣太太你還記得么?”
蔣太太?蕭竹在大腦中搜索著記憶,忽然間想起那家在市中心屹立不倒的房地產(chǎn)公司,那是一家國企,叫正發(fā)地產(chǎn)來著,可這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你小子,當(dāng)時蔣太太還包了個大紅包給你,你都忘啦?”
“沒有,當(dāng)然沒有!”蕭竹順嘴說,可是心中還是一片霧水。
“我也不揭穿你了,是真的記得還是假的記得你自己知道?!笔拫寢屝χf道,“蔣太太有個讀高三的女兒,最近想找個家教老師?!?p> “家教老師?那去市場上淘啊,那么多會講課的老師,找我做什么?”
“你還不懂么?蔣家看上你了,他們家就一個女兒,指名點姓的要你,我與你爸爸也沒有什么意見,你快回來,去蔣家教書去,住進去都是可以的!”蕭媽媽說話也直接,“你可得好好的,我還盼望著負(fù)負(fù)得正的奇跡發(fā)生呢!”
“什么負(fù)負(fù)得正?!”蕭竹急急問道,電話已經(jīng)掛斷。
蕭竹是十分了解自己母親的,她說一從來沒有二,而父親的做法是正確的無關(guān)緊要的都順著來,不贊同的有自己想法的悄悄做著改變,但往往很少有這種事發(fā)生。
所以要不要去呢?蕭竹大腦中寫著這個問題,選項只有兩個,絞盡腦汁他也想不出第三個選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