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放在一旁,她居然開始玩起泡泡,泡泡浴其實并沒大多數想象的那么輕松。想到這兒蔣愛情用右腳拔掉底部的塞子,塞子下還有層細密的濾網。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蔣愛情嚇了一跳,到了高三她的手機很少有響起來的時候,這下子她的第一反應不是好姐妹就是蕭竹打來的。
她又一次從水中突然站起來,兩只腳踏出浴缸,帶著水珠,水珠因著地心引力落下滑落到地面。
室內的溫度并不冷,她無意用浴巾擦掉身上的水珠,畢竟她還打算躺回去,手機鈴聲在她這么磨蹭的情況下居然還在響,她微微愣住,本打算不理的她含了顆梅果,感受到甜味后接過電話。
對面一點兒聲音都沒有,蔣愛情忽然懷疑自己的耳朵,她特意將手機取下來匆匆看了一眼,直接喊:“蕭老師,你這騷擾電話打得不誠?。 ?p> “你怎么知道是我?!”蕭竹用的電話號碼不是自己的,而是用阿城的,他沒想到這么快被戳穿,直接掛斷電話。
“喂?!喂喂?!蕭老師?蕭竹?!”蔣愛情變了多個稱呼,仍舊沒有得到答復,她拿起手機看了眼屏幕,才發(fā)現(xiàn)電話已經掛斷,只好咕嚕著說句,“沒意思?!?p> 心中忽然起了壞心思,于是從網上轉發(fā)了一條關于鬼屋的微博,寫著:這么可怕的屋子,我居然都能夠翻到。并且在最后配上恐懼的表情包。
躺回浴缸水溫低了些,她也不像再一次浪費水,站起來將塞子取下,水順著微微流向塞子。莫名其妙的蔣愛情望著水消失無蹤,身上的水干了大半她才用浴巾擦掉。
微博很快就有了評價,因為她常使用微博并且偶爾會發(fā)一些自拍,所以還有些粉絲,評論也有兩三條,其中一條便是吳梓潼的評價,她通過qq發(fā)了信息過去。
蔣:明天出來吃自助?
吳:好,我要熱枕的。
熱枕自助,菜單十分簡單,火鍋,串串,烤肉,一律330一位。
蔣愛情迅速答應了閨蜜這個請求,兩人分別說著復習的時候,結束了這趟短暫的對話。退出qq她迅速在網絡上定下了兩個位置。
熱枕自助,您私人的廚房。
面對這般的廣告語,蔣愛情輕松跳過,好的店鋪是自己創(chuàng)造價值并做宣傳,能去這家店吃餐的幾乎都是小康以上了。
自助烤肉愉快的進行著,蔣愛情咬著塊骨頭,說:“謝謝親愛的啊,雖然現(xiàn)在他還沒有關注我的微博,不過快了?!?p> “你到底怎么想的?他可是同性戀,喜歡男人的。”吳梓潼堅持自己的想法,大口喝了一點兒一杯冰闊落,作為閨蜜她有勸阻自己姐妹誤入歧途的權力。
蔣愛情搖搖頭,說:“沒事,就算是彎的我也給扳直了?!?p> 吳梓潼因此嗆了口可樂,咳得眼睛水從眼角流出來,蔣愛情趕緊將紙巾遞給她說:“別驚訝,咱們數學里不是學了一個負負等正么?你看我這樣子再看看他那副樣子,也許某一天我們這個天生的毛病都消失了,并且恩愛兩不疑你信么?”
“天下芳草那么多,你何必喜歡一個公愛公的啊?!”吳梓潼簡直是欲哭無淚,自己閨蜜什么樣子她清楚地很,能夠改變主意實在是懸崖勒馬,不過閨蜜堅持,閨蜜自然相幫,哪怕到了最后收了無數刀子,她也得陪著她舔舐她身上的傷口,“如果你堅持,我就幫你,希望你不要后悔!”
“我能后悔個啥?!”蔣愛情笑的可愛,夾了片培根放到吳梓潼的碗里,“后悔有什么用呢?能否往好的地方想?凈想些瞎的?!?p> 女人的第六感說準也準,但大部分是瞎猜的,如同蔣愛情覺得自己沒錯,但同時吳梓潼也覺得自己沒錯,兩人都在暗暗較勁,而對象自然就是蒙在鼓里的蕭竹,他本人倒沒想太多,此時他正在看著考研的書,說實話,若是做設計師這一行,還是以實超來的快一些,尤其是抱著賺錢的想法,可是他還想學學其他的,比如說一門外語吧,此時他在猶豫,是否延長自己離開學校的時間。
蕭家是中醫(yī)世家,不過蕭竹逃脫了,因為他的路癡,家人沒重點培養(yǎng),也因為他毫無興趣點在此,也苦了他的弟弟,自娘胎里就開始聽他人念醫(yī)書。
蕭竹坐在圖書館里看書,手機靜音,阿城坐在他的對面,兩人既是上下級關系也是同學關系,蕭竹考研阿城也會考研,這大大的方便了蕭竹,畢竟他一個人去一趟廁所,出來就找不到自己位置了。
這一日從蔣家回到學校,兩人抱著最近正在背的書以及好不容易在圖書館找到的資料開始啃,不一會兒蕭竹松了神經,今日他加了某人的qq,心中帶著莫名其妙的情緒點開了qq空間,上了大四他幾乎都是再用微信,qq里的某些說說自然就新鮮許多,他津津有味刷著空間,熟悉的不熟悉的人似乎每一條說說下面都期待著他人的回復。
忽然間他刷到個了蔣愛情的說說,為什么他知道呢?是因為蔣愛情把昵稱改成了自己名字,生怕別人不知道她發(fā)的一樣,細細品了這臺哦說說以及配的各種恐怖的圖,他起了雞皮疙瘩,又返回去看說說的內容,立刻回復:逗鬼呢?你還害怕去鬼屋?并且在文字后面配上十分反將的表情包。
爸爸在忙活,媽媽在外打牌做美容什么的,要不然就在學校教教書,蔣愛情只好一人在家里吃著飯,飯廳通常有兩張一模一樣的桌子,一張是她自己家人使用,另一張是家里保姆阿姨使用,所以在不遠處的阿姨們一邊吃著飯,一邊討論著早上逛菜市場時遇上哪家的同行一起聊的話。
不過她們聊到了蕭家,這不能怪蔣愛情無心吃飯,只肯立起耳朵仔細聽著阿姨們嘴里的每一個音節(jié)。
“你說什么?”姜姨的聲音扯得老長,她也是最早到蔣家干活的保姆,即使生了孩子,她也把蔣家兩個孩子當做自己的心尖疼。